從客人上門培茵就被抱著,在每個人的懷裏都待過,其中有個田家剛進門半年多的新媳婦,還沒有懷上孩子,那個帶著來的田家的大娘笑著打趣說,得讓愛東媳婦好好抱抱培茵,說不定過幾天愛東媳婦就能懷個大胖小子,愛東媳婦雖然嫁了人,但是還沒有放開了,聽見幾位大娘嬸子的打趣,臉蛋緋紅,但還是從別人手裏接過培茵,在懷裏顛了顛之後穩穩的抱著。
有個偽蘿莉的外貌,培茵聽到很多田家諸位客人私底下的談話。
一位大娘偷偷的跟一位嫂子說:“這沈家別看現在時氣不好,這門風還是沒變呀。”
那位嫂子是這兩年才嫁過來的,小聲的問:“大娘,這話怎麼說?”
大娘悄聲說:“別看沈家一直不顯山不不露水的,當年也是有名的耕讀之家,別看這沈大娘現在是個農村老太太,人家娘家當年可是出過進士的,自己也是能讀書識字的,家裏幾個孩子更不用說了,就說沈省勤,你看著蔫了吧唧的,跟幾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似的,這是現在,當年也是個學習很好的人物。”
嫂子說:“怪不得,我說玲玲這麼好的條件不找城裏的非得嫁給沈省勤不可呢。”
大娘說:“那是,玲玲從小就跟這一幫小子後滿長大,誰什麼水平她能不知道?”
培茵撇了撇嘴,我們沈家能是個平庸之家?
省全大娘跟陳秋平都是能說會啦的,不說把人誇出一朵花來,對著新娘子的嫁妝那也是翻著花的來說,說得娘家人婆家人都笑得合不攏嘴巴。
坐席的時候很是嚴格的分賓主落座,這個可是很重要的,千萬不能做錯了地方,坐錯了地方就會被人家笑話沒有上麵子下麵子,被笑話沒有家教沒有修養。
四爺爺是經常幫著村裏人主持紅白喜事的,怎麼坐心裏門清,再加上都是一個村的,平時見了開個玩笑,說個笑話,沒有什麼冷場的時候,所以這桌席婆家盡心盡力,娘家那邊呢也是極力的配合,終於很圓滿的進行到結束。
送走了裝櫃子的人,奶奶站在門口捶了捶腰,省勤趕緊扶著奶奶的胳膊,說:“娘,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奶奶說:“娘不辛苦,我小兒子就要成家了,娘心裏都是甜的,再累都不覺得辛苦。”
被沈母抱著的培茵伸手朝著奶奶“哦哦哦”的喊著,奶奶接過來,點了點培茵的鼻子,笑著說:“今天呀咱們培茵也是個小明星呢,看看,跟著咱們說話吃飯都沒有淘氣的時候呢。”
沈父說:“娘,您還是去歇一歇吧,我來抱著培茵。”
奶奶說:“不用,我這一天沒有抱這小寶貝了,心裏還怪不得勁呢,省思啊,你跟省勤看看再張羅一桌好好招待招待你六叔四叔,都幫著忙活一天了。”
新媳婦的嫁妝進了門,“儼坊”,也就是為了結婚新做的家具都在新房擺放好了之後,晚上得有小孩子在新媳婦的床上睡覺,據說這樣做了成親之後新媳婦容易懷上孩子。
一般都是男孩子睡新房,但是也有找自家的小女孩睡新房的。奶奶本來想讓培田在新房睡覺的,培芝看著稀罕也想去,奶奶就讓二叔帶著倆孩子在新房裏麵睡覺,二奶奶笑嗬嗬的說:“這樣好,沒準成親之後給咱來個龍鳳胎呢。”
對於要去睡自己二嬸的新鋪蓋,培田培芝很興奮,時間已經很晚了還能聽見二叔的新房傳來
培田說話的聲音:“二叔二叔,你給我再講個故事我就睡覺,就一個。”
旁邊培芝也在幫腔,說:“二叔,真的,就再講一個吧,就講個小兵張嘎的故事吧,我保證我跟三哥聽完了就睡覺。”
培茵還在進行自己竊聽的行為,聽見自己屋裏沈母跟沈父小聲說:“這倆孩子,白天都忙活一天了也不見累,我看他二叔得讓兩個孩子燥死了。”
沈父挪動挪動身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咱們剛換個地方也睡不著,更何況新房裏什麼都新鮮,也別怪倆孩子這麼晚了不睡覺。”
沈母說:“今天我看田家那邊來的人都很滿意,也不枉了咱娘這些天的忙活了。”
沈父說:“都是一個村的,兩家關係也挺好,這樣的場合不可能找那些不讓人省心的來,可不就是你好我好嘛。”
培茵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之前還在想,不管新媳婦怎麼樣,攤上個好親家也挺重要啊,自己那時候,有人結婚的時候為了男方不買個新電視死活不上婚車,想想真是瞎折騰呀。
第二天一早四爺爺就來帶著沈父二叔還有家裏的幾個孩子以及幾個來幫忙的去抬已經談好了的借用的桌椅板凳杯碗碟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