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鵬飛到是不在乎,吃飽喝足直接就睡,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嘩啦啦開門的聲音,幾個武警和法警衝進牢中提押了,一左一右架起那個昨晚讓別人幫著寫信的犯人時,那個犯人立刻麵如死灰,雙腿甚至全身都在不住顫抖著,根本站都站不住了。
法警將他拉起來時,他已經成了一攤泥。但就是這麼一個懦弱的人,在綁架、殺害兩名兒童時,不管孩子如何撕心裂肺地呼喊,他都麻木不仁,十分殘忍。很多這樣的死囚,在真實地麵對死亡時全沒了犯罪時的瘋狂。這時候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針對諸如大小便失禁等情況,一個法警用麻繩把他的褲腿紮了起來。
另一個戴著手腳鐐的犯人也被架了起來,那犯人也立刻攤倒在地,內心的那種因極度恐懼而導致五官扭曲和精神崩潰挺嚇人的。
整個號子裏很靜,沒人吱聲,林鵬飛看似沒事人一樣,但心裏也是一樣的震撼,害怕。
可能是看林鵬飛沒事人一樣的冷靜,還有心看熱鬧,兩個武警忽略了,竟然從他的身邊走過,一左一右架起了一個昨晚跟林鵬飛說話的那人。。。隻見那犯人臉一下子慘白慘白的,拚命掙紮並大聲喊著:政府政府,不是我,是他,是他!!
門外的法警也立刻指著林鵬飛道:是他!
“對,是我。”林鵬飛笑笑。
兩個武警這才將那個差點沒被嚇死的犯人扔在一邊,上前將林鵬飛架了起來。
到了外麵,其餘五人已經提到,全都爛泥一樣攤著,隻有林鵬飛是自己走出來。
林鵬飛等死囚從看守所提押後,手腳撩被卸下改成了五花大綁,一直到槍決都有兩個武警押著,先是辦理手續,然後有法院的最後一次詢問,就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一般也是走個形式。因為到了那一步了,基本上就死定定了。
“那個,請問我是什麼罪來著?”林鵬飛弱弱的問道。
被這麼一問,那法警明顯一愣,不過他已經將林鵬飛歸類到被嚇得半癡呆狀態了。
看守所不知地處在多麼的窮鄉僻壤,幾個死刑犯直接被武警押著走了出來,連車都沒讓上。
看守所外百米的一片楊樹林外,公安的,法院的,以及醫院要器官的醫生都等在那裏。
天灰蒙蒙的,太陽周圍環繞著一圈暗色的光潤,楊樹林的葉子綠油油的有種發黑的感覺,枝頭幾隻烏鴉冷冷的看著下麵。
林鵬飛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感覺到了恐怖。。。這一切都太真實太可怕了!他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身在夢中,又或是真真正正的馬上要死!!
六個死囚被拖過來,直接押著讓跪在了一個土坑前麵,每個土坑大約相隔三四米左右,林鵬飛一樣被按跪在地上,左右兩邊兩個武警夾著他在中間,身後一樣站著兩個武警,隻是一人拿著五六半自動部槍,另一人拿著五四手槍。
準備好了以後,有一個指揮員向總指揮報告,意思是準備完畢請求指示。總指揮大聲的回答:執行槍決!聽到答複命令後,指揮員喊道:預備。
聽到預備口令後,射手立刻裝子彈上膛並打開保險,這個時候槍口離林鵬飛的後腦勺也就是幾厘米之遠。
“天啊,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我要瘋了。”直到此時,林鵬飛才發現自己的全身都軟得直不起來,他的嘴根本就無力張開,他的腦袋裏很亂很亂。
指揮員喊完預備後,看到射手都已經準備好,他就拿出一個哨子,猛吹一個短音,這就是射擊的命令。
“呯!呯!!”
槍聲響了。林鵬飛在麻木與慌亂和極度的恐懼中沒有任何反抗的就那麼失去了知覺。
“喂喂。林鵬飛!你怎麼回事!”在極度的緊張中,林鵬飛好似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林鵬飛!你怎麼回事?你身為一個老兵怎麼如此丟臉!”
“我,我還沒死?”林鵬飛這次聽清了,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勉強睜開了眼睛。
“林鵬飛你搞什麼搞?怎麼執行任務的!!”一個指揮員怒吼道。
“啊?我執行任務?我不是被執行任務了嗎?”林鵬飛努力的讓自己清醒過來,仔細一看,原來自己正拿著步槍指著曾經見過的那個殺害了兩名兒童的死刑犯人。
而左右兩邊的淺坑裏,其餘五個死刑犯早已經倒在了裏麵。而坑兩邊土地上,鮮血,或是鮮血中夾雜著渾白的腦漿就那麼生生的在那。
有法醫上前為五個死刑犯驗明了生死,有個沒死透抽搐的,一個法醫上去就補了一槍。要器官的醫生馬上撲了上去。有人認領的則把死者頭部用塑料袋罩住紮緊,袋裏還有紅的血漿,幾個人把屍體裝棺然後送火化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