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就業單位代表都講完後,張步凱笑盈盈的上台說道:“同學們,一會我們在排練廳舉行一個小型的招聘會,模擬人才市場,大家要是有中意的工作單位,可以上前跟麵試官交流交流,雖然不舍得大家走,但是我又很希望大家都能有一個好去處!”
說道情深處,張步凱假裝用手背擦擦眼睛。
同學們的心情也開始低沉了下來。
張步凱很滿意現場煽情的氣氛,笑道:“好了,大家都準備一下吧,爭取全力以赴!”
看著這些領導們要往出走,卻還沒有一個人提出工資的問題。
齊磊猛的站起來說道:“各位領導,請等一等!”
“哦,齊磊同學,你有什麼問題要問嗎?”張步凱回頭看向齊磊,笑眯眯的說道。
但心裏卻在嘀咕:這個臭小子,千萬別問讓人難堪的問題!
齊磊聽到了張步凱心裏的話,眼睛一眯,好奇的盯著張步凱,笑道:“張校長,我就是想問問薪資的問題。”
張步凱暗道:壞了,不想讓問什麼,還偏偏問什麼,真是的。
齊磊的問題一出,所有同學同時睜大眼睛看著張步凱和那群就業單位的領導。
張步凱本來想三言兩語回避這個問題,但看到同學們眼中熾烈的光芒,有些說不出口。
一旁的吳可欣一看氣氛僵住了,笑著解圍道:“同學們,這個問題應該大家自己去排練廳後跟招聘官交流,畢竟每個人的標準不一樣,比如會跳舞的肯定和不會跳舞需要慢慢培訓的拿的不一樣,而有的同學一上崗就可以擔當重任,有的則要慢慢培養,這是一個過程,漲工資是肯定的!”
張步凱麵色緩了過來,溫和的看著吳可欣說完,才說道:“對,這個問題不是現在該問的,畢竟你們能不能拿到想要的工作崗位才是最重要的!”
下麵的同學們開始嘀嘀咕咕起來,琪琪格推了推齊磊,並未出聲,心裏想到:“別鬧僵了,坐下吧!”
齊磊並不認可這個回答,轉而朗聲說道:“我們現在是學生,可以不過問一些事情,校領導也可以回避我們的問題,但是當我們走上工作崗位,這個問題將是我們最大的問題,現在模棱兩可說的含糊不清,將來會成為最嚴重的矛盾,我隻是想知道,基本工資是多少,就算不一樣,也總有個底線吧!”
此話一出,同學們都不說話了,很多人還不清楚到底會造成什麼樣的矛盾,而更多的人則是懷疑齊磊說的話。
作為班長,秦壽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站起來說幾句話,一個是可以在校領導和就業單位的領導麵前亮亮相,一個是打擊一下齊磊囂張的氣勢。
於是他站了起來。
“齊磊同學,你說的話未免有些言過其實了吧?這是學校千辛萬苦幫我們找的工作機會,可不是每個學校都有的,你這麼說不就等於讓同學們又了畏首畏尾的心態嗎?年輕人就應該有股衝勁,就是工資低又怎麼樣?完全可以靠自身的努力爭取漲工資啊,隻要是塊金子,總會發光的!”
“哼哼,是精子,總會懷孕的!”
齊磊笑道:“我們踏上社會,可能遇到的問題會很多,衣食住行樣樣都要自己操心,不想學習吃住可以由學校解決,將來還要麵臨娶妻生子等一堆問題,若是不對自己的薪酬看中一點,怎麼去拚搏?哪裏來的動力拚搏?”
教室裏陷入了一場辯論,很多同學開始漸漸的站在齊磊這一邊,尤其是在社會上闖過的大齡同學們,更是對齊磊的話深信不疑。
不過還是有絕大一部分同學站在秦壽這邊,他們都認為齊磊有些危言聳聽了。
這時,黑框眼鏡走上了講台,說道:“同學們別爭了,我可以把我們公司的薪酬標準告訴大家!”
說著,黑框眼鏡在黑板上寫下了“至誠”兩個大字,接著說道:“既然我們公司叫至誠,那肯定是要以最真誠的態度麵對社會各界,無論是客戶還是我們的員工,都一樣,這也是我們的企業文化。”
黑框眼鏡一邊說,一邊在至誠兩個字的下麵寫了個800和1500。
他指著800說道:“這是最初三個月的底薪,然後每演出一場有演出費用,舞者和樂手基本是一場五十元,獨唱或是獨舞則是一場一百到三百,這個就是因人而異了,基本算下來,一個最少也能拿三千左右,隻是辛苦了些,不知道同學們怕不怕辛苦!”
“三千?”
閆肅瞪大了眼睛,看著黑板低聲說道:“乖乖,我表哥在深圳打工,還是大學生,一個月才一千八,我爸媽要是知道我一個月能拿三千,肯定高興的要向全村人吹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