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淦低著頭思慮,不敢妄下結論,隻是提出幾個可能性,這樣的解釋差不多很清楚了。
“不可能!我們這邊情報收集在三個月前已經開始了,而且這邊一開始就派人駐紮把守在外。若是我們鬼市的人,不可能看不出來。”
張藝立馬就反駁了,而這事情也奇怪在那幾點,就算是最近進來死亡的,光那堆屍蠅幼蟲,估計也不用半天就能啃噬個精光了,確實那些人的衣服看起來也不太像是近代的人。
如此一來,事情雖然說得通,卻又忽然理不順了。
“算了!先出去再說吧!目前的情報出現如此的偏差也已經不是用常理能解釋得通的。”
思來想去,陳淦歎了口氣,隨後加大步伐向前走去,張藝搖搖頭也顯得無奈。
這個通道也還挺深的,除了彎彎曲曲得轉悠,我們足足走了十幾分鍾都沒看到其他變化。
“睡?”
陳淦照著前麵忽然叫喊了起來,我起初以為他是故意的,後來走過去才發現真的有人在前麵拐角處慢慢轉悠。
他背著我們,所以看不清臉色,那人手提著一盞燈,步履奇慢,走路一跛一簸地。
看他反應,似乎沒有聽到我們叫他,一直在那個區域轉悠,似乎中邪一般。
我燈筒打過去一瞧,差點把手上的電筒扔地下了,因為身上的服飾賊似電視劇的清朝官服,隻不過沒帶帽子。
我心念,該不會是碰上“鹹魚幹”了?這是我們這邊人臨海,經常出海的人淹死撈回的屍體起屍的話,都會說成“鹹魚幹”。當然,久之。隻要是屍體,不管起不起屍都一概這樣稱呼。
“油燈屍!”
陳淦一驚,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會拽著我們往後退,靠在牆後掩飾起來。
“油燈屍?這不可能,這種有違天理的時候東西,不是民國初年就已經嚴禁了?”
確實,進去現代化建設之後,很多封建迷信的東西已經被政府遏製了。
但是眼前出現的,確確實實是一具封建代表作的油燈屍。
“看來這裏和我猜測的差不多!”
陳淦表情異常凝重。
“你是說……墓中墓?如此說來一切就明朗了。”
我聽到這個信息縱然也是一驚,若真是如此的話,我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墓葬這種東西就好比賭桌上的運氣,一個賭徒蓋住你得運氣,那麼你肯定就是倒黴輸錢,更不用說葬地了。
逝者能葬在風水極佳的寶地,是有益於先輩後人的氣運,那麼氣運都被搶走了,那麼葬下方的,必然成了一處凶地。
而先前從上層勘擦的青磚,那也一定是從這裏麵運出去切成的,想想上層那主也夠缺心眼的。
“還過去嗎?”
我趴在陳淦背後,探出頭來張望,大氣也不敢多出,深怕那具油燈屍發現動靜。
“我去引開它的注意,你們找到機會就離開,之後我會跟過去,如果太久我沒過去,你們直接走就行,不用管我!”
很難想象他會說出這麼大義,張藝一開始不讚同,被陳淦軟磨硬泡,最終還是決定了。
油燈屍這玩意也不知道有沒有五感,當然我們也是希望沒有。
陳淦一連弄了數次很大的動靜,才發現油燈屍並沒有理會,一直在原處轉悠。
陳淦隻好一步一步走過去,手裏抬著得鐵鏟握緊了幾分,膽子都提到嘴巴上了,若見不對勁就吞下去,立馬轉身跑的狀態。
現在我看著,手都抖得不行,油燈屍這玩意我也隻是在廟祝老頭書房的書籍翻閱過,具體有沒有那麼邪乎就得試試才知道了。
“不好!”
果然,陳淦過去到雙手平放的距離後,立馬就發現不對勁了,我們兩人在這麼遠看著也是一驚。
那油燈屍比樹闡述得還要慘烈幾分,一副嘴臉早就消失不見,唯剩下兩個眼眶冒著兩團綠油油的火苗,提著油燈向著陳淦方向撲去。
好在陳淦反應快,一個回刹便立馬轉身跑去,從油燈屍體內灑出的熱油濺到地上,瞬間冒起一滾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