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紫連原本傲慢的神色越發傲慢了。
野種就是野種,她以為自己是誰?毀了寧府的大門,真是可笑。
人群中也爆發出一陣轟動。
“這姑娘是真傻還是假傻,這可是黑金木。”
“就是,長這麼漂亮,腦子卻不怎麼對。”
“沒準兒人家真能呢。”
“拉倒吧你,就算靈王都不一定能做到,我就不信一個小丫鬟能做到。”
圍觀的人眾說紛紜,但更多的是諷刺,絕不相信綠意能把黑金木的門給毀了!
“哼,我看你啊……”
紫連話還未說完,就見綠意手執一根一米多長的血紅鞭子,站在大門前一鞭子揮中那需要幾人合力才能關閉的黑金木大門。
“砰”
一聲巨響,那堅硬無比的黑金木的大門應聲而碎。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碎成一塊一塊的大門,吃驚的合不攏嘴。
這,這……
這可是最為堅硬的黑金木!居然抵不住這小丫鬟的一鞭子!
就算是靈王都不一定能做到,這丫鬟才多大,居然能厲害如斯!
一時之間,所有看熱鬧的都不淡定了。
剛剛那些嘲諷的,更是羞紅了臉。
收回鞭子,綠意看了一眼紫連,冷哼一聲。
當他們是軟柿子麼,還是認為她們還是以前那個不懂反抗的懦弱廢物。
“小姐。”
綠意走到子衿身邊,深深地看了一眼子衿,眼底深處是不可掩飾的興奮。
這麼多年,她終於可以出口惡氣了!
以前那些欺負她和小姐的人,通通要還回來!
子衿朝她微微一笑,明白她眼底的喜悅來自於何處。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這丫頭可真是記仇。
帶著綠意,子衿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在紫連咬牙切齒的憤恨中踩著破碎的大門,緩緩的走進府裏。一路上暢通無阻。
按照記憶力的路線,子衿走到東院一處比較偏僻的精美樓閣處。
閣樓前長公主與子衿以前一起種下的樹已經長得很高,幾乎要蓋住了樓閣,若是不仔細看定是不知道這裏麵還有一處樓閣。
看著荒無人煙的周圍,子衿心下明了,這裏恐怕除了她娘便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閣樓上的牌匾依然在,以長公主的名字所命名的聽雪閣,此刻卻是寂寞無聲。
聽剛剛紫連的話便知道她所謂的父親已經許久沒有來過這裏,聽雪聽雪,卻又與誰聽。
“吱呀”一聲,聽雪閣的門被打開,走出一美貌婦人,穿著一身素服,隻是子衿卻眼尖的發現這人身上的料子極好,是萬金難求一匹的天蠶雲錦。除了皇室中人,幾乎沒有誰可以穿得起,當然不包括她。
發上帶著同色的白玉首飾,子衿躲在角落裏,看著婦人的一舉一動。
婦人走到那棵大樹下,嘰嘰咕咕的道:“也不知道那個死丫頭回來沒有,大樹啊,你說我每天都穿的這麼素,跟喪服一樣,為什麼寧致遠還是不死呢。”
角落裏的子衿嘴角一抽,寧致遠那好像是她那個便宜爹的名字。
感情這長公主每天穿這麼素是為了詛咒她那便宜老爹?
那婦人似有些賭氣的在樹上踢了幾腳,然後又像想到什麼一樣,蹲下身,輕柔的摸了摸剛剛她腳踢的地方,就像是一個母親在撫摸自家孩子一樣,喃喃道:“對不起,把你踢疼了,要是囡囡回來怪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