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了,我也記起來了!”木意楊更是早就忘了,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做學問上麵。

“等寶姐姐來了後再問她吧,我也不知具體什麼事,隻是見她一身兒狼狽得很,又不見她身邊的貼身丫頭陪著,心中越發覺得這裏頭有問題,先安排她洗漱一下穩穩神思。”

木柔桑打心裏討厭周家的人,但是她覺得周景然雖然有點可惡卻算不上壞,周寶兒隻是跟著有樣學樣,說到底,兩人都沒有害過她,唯有周家的兩個大人實在可恨。

三人坐在花廳喝茶聊天,木柔桑又細問了木意楊這幾年田裏管得如何,自木柔桑被她外祖母接去,木意楊兩兄妹的產業分別交給兩人單獨打理,隻是叫旺財幫忙看著點兒。

“自已打理過後,才知道有多操心,這些年多虧了堂妹幫忙,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謝了。”木意楊兩兄妹的私房田產已經翻了好幾翻,兩人名下都有幾百畝良田。都是這些年木柔桑用田裏產出收益添置的。

“如今鳳釵可要高興壞了,她的田產可是比桃花多了不少,往年她老羨慕桃花的田地比她多。”木柔桑想起木鳳釵心心念念想在田產上超過桃花。

“我上回見到二嬸子來找鐵樹哥,說是要給他找一門親事,可不知鐵樹哥怎麼就瞧上了劉大善人家的姑娘。”木意楊的話題又隨著繞這上頭來了。

“你說的是劉玉蘭?楊子軒的表妹?”不怪木柔桑不驚訝。

木意楊說起這八卦來精神了:“當日劉家姑娘來過咱靜居,出門時正好碰上了鐵樹哥,就那麼一錯眼的功夫,他就瞧上人家姑娘了,這一次二嬸子過來要為他提親,他便說要娶劉家姑娘。”

“不可能吧,劉大善人家可是縣城裏頭一個富有的。”木槿之搖搖頭,以秦家現在的家產要想娶到劉玉蘭肯定不可能。

“可不,二嬸子拗不過鐵樹哥便請了官媒去提親,誰知連劉大善人家的門都沒進去就給客客氣氣的送出來了。”木意楊因為秦鐵樹的關係,現下又多了一個不喜歡的人家:“好在咱鐵樹哥是個爭氣的,憋了這口子氣發狠讀書考了個稟生。”

木槿之忍不住又開始敲打他:“人家是稟生,你呢?怎麼就不再多努力一把,爭取也考個稟生。”

“堂弟,我前麵便是鐵樹哥了,我要是考上稟生,鐵樹哥這口氣就難消了。”

木柔桑聽了哭笑不得:“胡扯,意楊哥,你這算哪門子的理,我看那劉家將來定是要後悔的。”當年隨木槿之來縣城的除了木意楊還另有五人,如今這六人一起中了秀才,小山村在外頭人家都給改叫秀才村了。

“姑娘,表姑娘來了!”

候在外頭春景進來稟報。

木柔桑笑道:“快些請她進來。”

周寶兒穿的是木柔桑的新衣,略微有些小了點:“多謝表妹。”大抵是洗了個熱水澡,心情平複了許多。

“寶姐姐快莫要客氣,春染,交待下去,叫彩衣閣給寶姐姐做多幾身時興衣裳。”

木柔桑見周寶兒一臉悲戚,又思及先前她的一身打扮,這才開口吩咐了春染。

木槿之也勸道:“你先安心住在這兒,我再修書一封給我家舅舅,至於你長兄那兒,我也會去見見,萬不可能把你送去做妾。”

木意楊站在一邊低頭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木柔桑笑道:“好了,莫哭了,哥,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大姑?”

周玨然這樣做便是不把木家人放在眼裏,木柔桑又豈是好相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