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問,你怨不怨安夏”
薛永誌拉開自己和薛海嘉的而距離,盯著她的眼睛嚴肅地問。
薛海嘉被他老人家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心虛,她什麼也沒說,便撲進薛永誌的懷中,更加摟緊了自己的父親....
深夜,父親已經離開有兩個小時,薛海嘉躺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今天的事,像一場夢一樣在腦海中輾轉反側,她忍不住跑下床,站在窗戶前,借著月光,看自己倒影在玻璃上的影子。
長長的直發已經及腰,又大又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櫻桃嘴。
她好像還是她,又好像不是那個她了。
今天若不是她刻意為之,恐怕爸爸他不會知道安夏的存在。
上了出租車,一路跟著韓澤修一直到他接安夏上了車,就在她想要讓司機返回醫院時,忽然發現,爸爸派了人跟著自己,鬼使神差的,她又一路跟著他們兩個人到了南山墓園。
晚上,,當爸爸問,她怨不怨安夏,她竟選擇了沉默。
她知道,當她沉默,爸爸他會默認,她是怨安夏的。
一旦這樣,薛海嘉不知道爸爸他會做什麼事情來維護她這個女兒。
這些本是她不恥的,可是現在她正做著這些她原本最瞧不起的行為。
為這,她既厭惡自己,又有一種深深的愧疚感。
可是,當她想起,林林總總加起來,她在韓澤修身邊的時間,有四年多了。
如今,他對自己的態度,還不及一個剛認識不到四個月的人。
上天對她太不公平!
她便覺得,她做的這些小手腳,都不算什麼。
......
安夏是被一陣陣食物的香味給吵醒的。
她打開臥室的門,一眼就看到穿著圍裙在廚房裏轉來轉去的韓澤修。
他穿圍裙的樣子,真的是....有點怪。
隻是當他回過頭時,卻是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並不覺得有半點違和。
安夏上前,從櫃子裏找出幾個盤子,拿到水龍頭下衝洗。
待她衝洗完,正好煎雞蛋出鍋,她把盤子遞給韓澤修,而韓澤修接過盤子,把雞蛋盛起來之後交到安夏的手上,安夏自然而然的端到桌上。
兩個人落座,各自吃著麵前的早餐。
“有沒有感覺好一點”韓澤修忽然問。
安夏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說實話,把那些壓在心裏的話往外說一說,她感覺好多了。
以前她就像是一匹背著重擔上路的老馬,每走一步,都會覺得背上的重量又增加一分。
而現在,像是被卸下部分包袱,雖談不上輕裝上陣,倒也輕鬆不少。
“恩,昨天....謝了”話一出口,安夏忽然被自己震驚到。
現在她竟能這般自然的和韓澤修說出這一個謝字。
這時昨天晚上她倚在韓澤修胸膛前的畫麵不期然的出現在她的腦海,她驚覺,此時的她,不僅能和韓澤修和諧相處,甚至對他有一定的依賴感。
韓澤修起身到廚房盛了一碗粥放在安夏的麵前“喝點粥”
隨著粥被放在她的麵前,安夏聞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她抬頭看向麵前的粥,是皮蛋瘦肉粥。
她拿勺子舀一小口放在嘴中,米被煮的很軟,入口即化,滑而不膩,香味慢慢在唇齒間散開,這味道更佳讓她覺得熟悉。
可任她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她在哪裏吃過這種味道的粥。
“怎麼了,想什麼呢?”韓澤修看出她的異樣。
“哦,沒什麼”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響徹整個客廳,安夏放下碗筷,走到茶幾前接起電話。
電話是林克打來的,剛剛按下接聽鍵,安夏沒來得及說話,話筒裏便傳來林克焦急的聲音。
“anshe,你今天務必要跟劇組請個假,先去公司,見見那位剛來的董事長,看昨天那個樣子,他不太高興”
“他高興不高興,跟我安夏有什麼關係”安夏不客氣地說。
“哎呀,昨天,他剛到就開了會,別的我倒是不擔心,就是之前《唱遊天下》的事情還再壓著,我擔心他拿這事兒找你什麼麻煩”
安夏低頭思考,以前有老唐還好說,林克不至於太難做,隻是,換了他兒子,還不知道這位新董事長是個什麼性子,如果她做的太過,林克怕是不好過。
考慮到這些,安夏果斷地給林克吃了一顆定心丸“恩,行,你放心吧,我今天會去公司一趟”
一直到公司樓下,安夏總算是想起來,她曾經是在哪裏嚐過這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