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姑娘,您,您確定將賭注再加到秦祺身上?”負責賭局的武修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惹怒了麵前這位毒名遠播的大荒妖女。
“嗯!”柳依依輕輕地應了一聲,隨後轉而向下一個賭局走去。
而柳依依這種嚴重違背常理的舉動,使得圍觀眾人心中忐忑不安。
“難道這秦祺有什麼製勝法寶不成?”
“恩,這妖女也不是傻子,絕不可能賠了這麼多錢往那個秦祺身上扔的!”
“一金,壓秦祺最後一個出來!”幾人正在小聲議論之時,卻聽得身旁已經有人轉而支持秦祺,雖然金額不多,但卻足以使得眾人紛紛跟進。
轉眼之間,秦祺的賠率竟意外地下降了許多,雖然還是墊底,但比一天前已是低了不少。
木衛之內,第五層的通道懸梯已然打開,當然,這是為水墨一人而開啟,因為水墨在第四層停留的時間遠較秦祺長了許多。
“秦祺,我們第五層再見吧!”水墨莞爾一笑,而後轉身離開了第四層。
秦祺笑著點了點頭,但卻知道,自己必須要去做一件事了。
隻見秦祺站起身形,轉而向第三層懸梯緩緩走去。
句遙顯然在剛才的爆裂中受傷非輕,此時不得不老老實實待在第三層內調息養傷。
但句遙卻並不擔心,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傷勢多重,在第五層將會得到徹底的治愈,自己現在所需要的隻是時間罷了。
因為真元同屬的緣故,句遙看起來要比呼延幻心輕鬆太多,而呼延幻心一來因為需要抵抗周遭的壓力,但更重要的是他與句遙本就不合,此時自然對其無動於衷。
所以二人雖同處一室,但從始至終卻無半點交流。
在木衛之內,隻有在下一層停留足夠的時間,通往上一層的通道懸梯才會開啟,而且一次隻為一人開啟且開啟的時間十分短暫,錯過了這個時間便要再等待同樣的時間才會再度開啟。
但對於從上一通往下一層的通道卻呈始終開放的狀態,也就是說,任何人都可以隨意從上層到下層而不受限製。
正因如此,秦祺才選擇了首先上到第四層,因為他擔心水墨在第四層會誤入歧途,而這一切顯然正如秦祺預料的那般。
若非秦祺即使出現,水墨此時怕早已被真元爆體而亡了。
於自己有恩,那麼自己定當湧泉相報,這便是秦祺的行事法則。
對於自己的仇敵,秦祺自然也絕不會心慈手軟,而現在恩已報完,該是報仇的時候了。
秦祺此時選擇回到第三層,便是為了報仇。
但秦祺離開第四層後卻並不急於回到第三層,隻見其一隻腳仍舊停留在第四層,而另一隻腳已踏上了三層的通道懸梯。
因為秦祺知道,自己必須在龍元之力充分反彈融合後才能離開,否則自己便做不成那件事。
秦祺雙目微閉,神識之力自神識之海緩緩溢出,而後隨著經脈運轉全身,並將周身經脈盡數包裹。
之所以如此是為了防止反彈的龍元之力將經脈衝破。
準備妥當之後,秦祺小心翼翼地將停留在四層的腳抬離地麵,而後輕輕落在三層懸梯之上。
陡然,秦祺隻覺壓力頓消,而後原本已融合於身體內的龍元之力瘋狂地洶湧而出,好似江河決堤,又如颶風過隙,夾雜著剛猛的力道衝擊體內的每一個髒器、皮膚的每一個毛孔。
秦祺感覺體內似乎有一個正在急劇暴漲的球體,想要將自己的身體撐爆。
而經脈之內更是瞬間暴脹數倍,若非秦祺事先以神識之力加以保護的話,怕是自己的經脈在一瞬間便會爆裂毀滅。
但盡管如此,秦祺的心卻依舊平靜如水,他小心翼翼地控製著神識之力,以神識之力壓製著龍元之力,使其不致增長過快而將身體撐爆。
秦祺的額頭已沁出細密的汗珠,此時此刻,自己深知,哪怕是出現一點點的誤差,自己都難逃一死。
畢竟自己修為尚且不足,若非有著強大的神識之力的話,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來到這裏的。
片刻之間,秦祺的衣衫已被汗水徹底浸透,汗水如雨點般不斷落在懸梯之上,而後彙成一條淺流向下緩緩滑行。
秦祺眉頭緊蹙,心中不敢有半分鬆懈,而這似乎遠遠要比發動一次神識技能加耗費神識之力,秦祺幾乎動用自己全部的神識之力來壓製龍元之力的反彈。
過輕則龍元之力增勢不減,過重則龍元之力反彈更甚,所以這依舊需要找到一個平衡,且不斷地維持著這個平衡,如此才能使反彈的龍元之力穩步增漲,且被自己的身體吸收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