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祺笑著搖了搖頭,而後周身閃爍出一道金芒,將自己的龍元之力釋放而出。
“嗯?白境八重?”句遙清楚地記得在進入木衛之前,秦祺的修為不過是白境六重而已,但現在竟已到了白境八重。
顯然呼延幻心也沒有想到秦祺的修為為何會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增長兩重,但現在盡管如此,擁有“青木聖火”的句遙仍舊可以輕而易舉地將秦祺殺死。
“哼哼,你若是以為這樣便能殺我的話,便未免太天真了,就憑你區區白境八重就能躲得過青木聖火的威力麼?”句遙隨即獰笑著說道。
秦祺似乎置若罔聞,卻轉而對呼延幻心笑道:“嗬嗬,呼延兄,我替你殺了他可好?”
說罷之後也不待呼延幻心回答,前額隨即泛起淡淡的金色之芒。
呼延幻心微微一愣,心中自然清楚閃爍在秦祺前額的那抹金芒意味著什麼,隻是這樣的事實實在讓人有些無法相信。
而句遙直到此時才恍然大悟,更意識到了自己似乎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對方除了是一名武修外,還是一名心術師!
但句遙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卻已經遲了,頃刻之間,一道強大的神識之力透體而入,徑直向自己的神識之海洶湧而去。
在心術師強大的神識之力麵前,句遙的神識之力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以至於其甚至還沒來得及將手中的“青木聖火”釋放出,自己的神識之海便已輕易被毀。
但秦祺似乎並不想就這麼放過句遙,神識之力在將其神識之海摧毀之後,轉而下行,沿著其周身經脈向五髒六腑迅速擴散,直到將其髒腑盡數震裂之後方才消散而去。
句遙瞪大了的雙目中似乎充滿了悔恨,因為這一切他本可以避免的,卻隻因搶奪龍丹心切而疏忽了對方擁有著強大的神識之力。
“死,死了?”呼延幻心怔怔地望著七竅出血的句遙,驚駭地說道。
“死了!”秦祺淡淡地答道,而後走到句遙身旁,將那“青木聖火”拿在手中,雙腿有些微微發軟。
融合了木、火兩族的寶物,秦祺可不想就這麼放過。
此次前來擊殺句遙,秦祺賭的就是他忽略了自己心術師的身份,而最重要的則是賭句遙擁有神識之海。
當日句遙魔功入體變為骷髏男子時,秦祺便斷定他必定擁有神識之海,隻是其神識之海因為體形和心性的改變而與常人不同罷了。
但此時此刻,句遙已恢複了正常人的狀態,所以秦祺就賭其神識之海已歸回原位。
不得不說,秦祺天生便是個“賭徒”,從禪劍閣擊殺白亦風,到冒險壓縮龍元進入第四層,再到現在擊殺句遙,秦祺每一次行動都在以生命作為賭注。
索幸,每一次秦祺都是最後贏家。
“你,你是心術師?”呼延幻心依舊沒有從剛才那一幕中反應過來。
“嗯!”秦祺答道,同時在句遙的身上搜索者一切可以帶走的東西。
“你也是武修?”
“嗯!”秦祺滿意地將句遙身上搜來的一件又一件寶貝放入自己的夔牛扳指之內,這其中包括幾株尚且叫不出名字的仙草,一顆紅色的妖丹和一部被封印的心法。
因為身在木衛之內,況且呼延幻心又在場,所以秦祺並沒有立即去破除封印,而是一並塞入了夔牛扳指之內。
“怪不得龍神大人要將你收入龍族!據我所知,大荒之內能夠心武兼修的隻有一人!”呼延幻心似乎明白了應龍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將一名人類收入龍族的真正原因。
“哦?是誰?”秦祺顯得興趣大增,轉而向呼延幻心問道。
“什麼?你連天帝大人是心武兼修都不知道?”呼延幻心頓時有種想吐血的衝動,大荒之內有誰不知道天帝神農既是心術師又是一名武修強者,也正因如此,方才成就了天帝一代雄主的地位。
至於秦祺,幼年便在父親秦陽子的有意安排下,避世不出,除了木族九大天族使外,就連句芒都不知道秦陽子還有個兒子,所以對於大荒內的種種,秦祺更是知之甚少。
隻見秦祺尷尬地幹笑了幾聲,轉而問道:“敢問呼延兄這青木聖火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呼延幻心聞言後緩緩說道:“這‘青木聖火’乃是火族赤帝赤飆怒親手鍛造,並在最後成型之時,融入木族聖物昆侖神木的一片枝葉和火族神獸淩天神凰的一支尾羽,如此一來便擁有了木、火兩種相生屬性神力,所以威力也更為強大,據說其威力僅次於七族神器!”
秦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仍舊是無法想像這個青木聖火的威力,日後有機會定要親自試試這東西,秦祺心中這樣想到。
“你打算怎麼處理?句遙橫死在了木衛之內,你猜句芒會怎麼樣?”呼延幻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