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木狼聞言後雙瞳一縮,口中靜靜地說道:“帶路!”而後隨著那名兵士向著那處營帳快步走去。
一路之上,奎木狼釋放出真元之力仔細地感應著周遭真元氣息的變化,因為自己這些部下並非武修,若是附近出現真元氣息的話,那麼這個人便一定是刺客。
“他娘的,死婆娘,竟迫著老子將神識之力封住,否則老子早將那個奎木狼宰了!哪裏還用這麼麻煩!”秦祺暗自罵道。
秦祺罵的自然是花若虛,為了保存其神識之力不被消耗,從而有足夠的力量去為月奴開拓神識之海,花若虛才迫著秦祺將自己的神識之力封住,而且是一個定時封印。
也便是說這封印在一定的時間內無解。
所以秦祺才如此大費周章地來刺殺奎木狼,否則單憑其神識修為足以在遠處輕鬆毀掉奎木狼的神識之海。
因為心術師本就是世上最危險而又最可怕的刺客。
“難道她就不明白若是老子死翹翹了,那個什麼月奴也別想恢複神識之海嗎!”秦祺每每想到此處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罵完之後,秦祺的心竟逐漸平靜下來,為了避免奎木狼的發覺,他不敢使用半點龍元之力,甚至將那些被自己殺死兵士的鮮血塗抹到自己的身上和臉上。
“總共損失了多少兄弟?”終於,奎木狼那壯碩的聲音遠遠響起。
秦祺好不容易鎮定的心再度提起,畢竟於萬軍之中撲殺敵將,遠較於尋常的刺殺更為刺激、更為考驗自己的心。
因為不能使用神識之力的緣故,秦祺現在即便想迅速鎮靜下來都顯得有些困難,心中不由得又將花若虛罵了幾遍,這才稍稍有所平靜。
“回大人,那一帳共有十名重甲營的兄弟!”帶路的那名兵士答道。
奎木狼聞言後沒有說話,隻見其右肩扛刀,身著玄黃亮甲,頭戴雲翅金盔,加之其體內隱隱釋放出的真元氣息,在周遭火光的映照下顯得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一股迫人的威壓縈繞在其身體周圍。
奎木狼神色冷峻,沒有半點驚慌之色,其身旁兩側則是兩名重甲兵士,一名皮甲兵士在前帶路。
沒有秦祺預料的那般前呼後擁,或許這便是自信,一種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青境三重!”秦祺心中默默地說道,足足較自己高出兩層的修為,要刺殺這樣的一名強者,雖說一切都按著自己的計劃發展,但秦祺不得不又一次搏上自己的性命。
奎木狼正在迅速接近著這個營帳,因為秦祺身處帳內,對於奎木狼的一舉一動一無所知,而奎木狼雖也看不到秦祺,但卻釋放出真元之力覆蓋著這一片區域。
所以秦祺還在等,他不敢去感應奎木狼的氣息,因為隻要自己體內有龍元的波動,那麼奎木狼便會在第一時間發現自己。
秦祺的心在劇烈跳動著,而此時,無論再怎麼罵花若虛似乎都已無濟於事,一切隻能靠自己。
此時的秦祺隻能根據奎木狼腳步落地時的響動來判斷其與自己的距離。
“一步、兩步、三步……”秦祺的心中在默默數著,同時腦海中在飛速計算著二人之間的距離,他知道自己必須要精確到寸,一旦有任何偏差,那麼死的便將會是自己。
甚至自己還必須從四道截然不同的腳步聲中分辨出哪一個是屬於奎木狼的,而要做到這些不僅需要一顆強大的心,更需要一種敏銳的直覺。
一切,不容有失。
因為一名青境三重的強者是絕對不會給自己重來一次的機會。
突然,帶路的那名兵士停下了腳步,轉身對奎木狼說道:“回大人,就是這個營帳!”、
奎木狼聞言後揚起長刀,用刀尖將帳幕輕輕挑開,頓時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氣撲麵而來,奎木狼不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隻見帳內幾具屍體整整齊齊地躺在地上,似乎仍舊是睡覺時的姿勢,沒有半點掙紮的痕跡,而這幾具屍體的頸間同一部位卻多了一道猙獰的傷口,地上早已徹底被鮮血染紅。
顯然這些人是被人一刀斃命的,而能夠一刀同時殺死這麼多人的,隻有武修者才能做到。
奎木狼的雙目湧現出一絲淩厲的殺機,而正在此時,奎木狼陡然警覺,因為他發現地上躺著的竟有十一具屍體,而這與之前兵士報告的十人明顯多了一個。
頓時一道真元之力透體而出,於身前形成一道青色光暈,奎木狼的臉上現出一絲冷笑,而後拖著長刀走向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幾具屍體。
危險的臨近,使得秦祺不僅沒有變得更加慌亂,甚至在這一刻,秦祺的心變得異常平靜,似乎就連心髒都停止了跳動,變得如同一具真正的屍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