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祺打開房門,隻見少女的臉上已再度淚眼迷蒙。
“秦公子,求你快想辦法救救我家小姐吧!”少女突然跪倒在地,哭泣著央求道。
“靈兒姑娘,柳姑娘我一定會救,你還是起來說話吧!”秦祺伸手將少女扶起,語氣卻顯得有些異樣。
“隻是在去那裏之前,我必須要知道一些事,而這些事對於能否救出柳姑娘至關重要!”
“公子想要知道什麼事?”靈兒抹去了眼中的淚水,疑惑地問道。
秦祺想了想後答道:“我要知道這玄天閣與柳姑娘究竟有何恩怨?”
靈兒聞言後焦急地答道:“公子,這個問題一路之上你已經問過奴婢三次了!小姐與玄天閣素無恩怨!”
秦祺靜靜地望著靈兒,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靈兒似乎被秦祺這幅表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低著頭站在原地,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許久之後,秦祺長歎一聲緩緩說道:“靈兒姑娘,你可知道我還沒有殺過女人,你又何苦迫我呢?”
靈兒聞言嬌軀猛然一震,睜大了雙眼支支吾吾地說道:“秦公子,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說了什麼!”秦祺神色順便變得冷峻。
“奴婢不懂公子在說,說什麼!”靈兒的臉上顯得有些慌張。
“好,那我便來告訴你說什麼!不錯,我是問過你三次同樣的問題,而你的回答也一字不差,但很明顯,你並不是很會說謊!”秦祺說到此處看了一眼靈兒。
此時靈兒的目光似乎沒了焦點,變得遊移閃爍不定,雙手搓弄著衣角,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
秦祺見狀再度開口緩緩說道:“希望你知道,我雖沒有殺過女人,但卻不代表我不殺女人!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靈兒聞言後竟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遮掩得很好,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認真地經過了一番思考之後才會說出口,甚至就連說話時的神情都已經過了反複斟酌,自己根本想不到有任何破綻。
但此時此刻,秦祺卻似乎早已知道了這一切,至少早已發現了自己在說謊。
“公子,公子是什麼意思!”
秦祺見狀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靈兒的反應,但片刻之後秦祺微微一笑,說道:“你入戲太深,以至於我根本找不到你的破綻,方才這番話隻是我的試探之言而已,不過現在我已經確定,你的確在說謊!”
秦祺此言倒也非虛,他本就不是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否則也不可能一路順風順水地活到現在。
自從在劍門見到靈兒的那一刻起,秦祺便已經有所懷疑,無關其他,隻是本能。
靈兒聞言後麵色一滯,臉上表情變得複雜無比,似乎在悔恨,但卻透著一絲驚恐。
“公子恕罪!靈兒並非有意欺瞞,隻是……”
“隻是你另有苦衷?”秦祺不待靈兒說完便幽幽地說道。
靈兒聞言連連點頭,但臉上卻毫無懼意。
“公子的確很聰明!”靈兒強作笑顏說道。
“柳姑娘究竟出了什麼事?你又究竟是什麼人?”秦祺突然問道。
靈兒聞言後深吸了一口氣,反問道:“想必公子隻知柳姑娘善毒而被稱作大荒妖女,但公子可知其真正的身份又是什麼?”
秦祺沒有回答,因為自己確實不知道,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靈兒。
“公子可聽說過毒宗?”靈兒又問。
“毒宗?南域千絕山的毒宗?”秦祺雖然聽說過毒宗,但也僅限於隻知其名的程度,既然靈兒有此一問,那麼想來柳依依定然與毒宗有著密切的關係。
“不錯,柳姑娘正是毒宗的人,而且還是毒宗宗主司鴻桀的親傳弟子!”靈兒繼續補充道,而當其在說道司鴻桀這個名字時,竟迅速鎮靜了下來。
秦祺自然不知道司鴻桀此人,否則便不會像現在這般淡定了。
隻見秦祺微微一笑,說道:“我的問題似乎靈兒姑娘依舊沒有正麵回答!”
“公子稍安勿躁,世人皆知大荒妖女善毒,卻罕有人知其出自毒宗,更不知道其是司鴻桀的親傳弟子,公子可知這是何故?”
秦祺沒有說話,對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還是選擇傾聽比較好一些。
靈兒繼續說道:“那是因為毒宗遊離於七十二宗之外,甚至不受木族管轄!”
“靈兒姑娘,我想我並不關心這些,你隻需告訴我柳姑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請不要挑戰我的耐心!”秦祺的語氣驟然變得陰冷。
靈兒聞言微微一頓,顯然其很清楚,秦祺已然動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