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涕淚橫流艱難地撐起身子,卻又最終無力地栽倒在了地上,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半點力氣再做什麼。
就在此時,隻見兩名木族兵士走上前來,一把將許正提起來而後麵向青雲城跪了下去。
秦祺靜靜地站在許正的身後,砰地一聲將偃月龍皇槍插在地上,而後隨後抽出天工劍。
“你的血不配濺到我的神兵上!”秦祺冷冷說道,抬手將天工劍斜指蒼天。
“第一劍,趨炎附勢、賣主求榮是為不忠!”秦祺說著,天工劍斜斜斬下。
一道血柱噴薄而出,許正的右臂瞬間被斬斷,但本應血流如注的斷臂殘端卻意外地被秦祺用真元之力封住。
而此時的許正根本沒有力氣呼喊,隻是臉上的表情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變得猙獰可怖。
秦祺再度將劍緩緩舉起,口中再度說道:“第二劍,勾結外族、殘害同袍是為不義!”
天工劍再度劃落,又是一道血霧,許正的左臂瞬間墜落在地,但隨即又是滴血不落。
因為疼痛,許正的臉在不住地抽搐,身體在劇烈地顫抖著,卻依舊發不出半點聲音。
“第三劍,唯利是圖、荼毒百姓是為不仁!”
許正跪著的左腿應聲離斷。
“第四劍……”
“第五劍……”
一直斬到第九劍,許正依然“頑強”地活著,不是不想死,恰恰相反,現在其心中最想的便是一個死字。
但秦祺每一劍斬下都以龍元之力將傷口封住,除了越來越劇烈的疼痛之外,根本危及不到他的生命。
而此時許正的雙臂、雙腿、雙耳、雙目和舌頭都已被秦祺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斬落,許正顫抖著倒在地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似乎在哀求秦祺將自己殺死。
這樣殘忍的手段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而對麵最前列的土族兵士更是嚇得雙腿不住地顫抖,甚至就連那四名都尉見了都不禁腹內翻湧、陣陣作嘔。
但相反的是周遭的西域百姓麵對這樣慘不忍睹的一幕卻沒有絲毫憐憫之心,甚至臉上紛紛帶著深深的冷笑。
對於他們來說,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許正,是許正獻出了青雲城、是許正使得青雲城數十萬百姓葬身於土族軍隊的刀下、更是許正引得土族二十萬豺狼毀了自己的家,糟蹋了自己的妻子女兒、殺了自己的父母親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個人一手造成的,這種切膚之恨又怎會讓這些百姓心生憐憫呢,甚至在這些百姓的眼中許正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泄自己的心頭之恨。
秦祺的表情冰冷,周遭氣息也變得讓人寒徹骨髓,隻見其將天工劍在許正的衣服上輕輕抹了抹將劍上的血跡擦拭幹淨。
緊接著天工劍因為龍元之力的灌注而陡然散發出一道炫目的赤芒,劍芒吞吐不定,好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而其周圍的氣溫也似乎陡然升高。
這是秦祺在地心熔岩處頓悟而得來的結果,現在其龍元之力中夾雜著的便正是地心熔岩的熾熱氣息。
好在秦祺體內沒有木屬真元,否則必然會被地心熔岩的氣息所克製。
“你們先退下吧!”秦祺對剛才前來幫忙的幾名木族甲士輕輕說道。
幾名甲士衝秦祺一躬身,而後回到各自隊列之中。
而秦祺則緩緩走到許正頭部的正前方,望著奄奄一息的許正,秦祺的臉上沒有半點笑容,更沒有報仇之後的暢快淋漓。
許正本不需要死,他甚至可以成為木族的英雄,但他卻選擇了背叛,甚至不惜殘害自己的同胞。
而許正即便是死上一千次也不能換回那些無辜的亡魂,所以許正的死,對於所有人來說沒有實質上的意義。
但即便如此,許正卻一定要死,因為他既然選擇了背叛,那麼就必須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秦祺緩緩揚起天工劍,吞吐的劍芒散發出無比熾熱的氣息。
“禪劍訣!”秦祺輕喝一聲,而後劍芒離劍而出將許正已經殘缺不全的身體盡數覆蓋。
一團紅芒頓時升騰而起,待得紅芒散盡,地上已隻剩下一抹黑色的焦灰。
緊接著秦祺右掌輕推,一道掌風****而出,黑色的焦灰隨風四散,最終消弭於天地之間。
這個背叛木族的人,最終什麼都沒有剩下。
眾人望著這一幕,臉上神色複雜無比,而土族眾兵士的心卻陡然一緊。
此時隻見秦祺緩緩轉過身對那四名都尉冷聲說道:“現在,你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