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假秦祺的臉上笑意更甚,似乎對於這個結果極為滿意,當即笑道:“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麼,生死由命!”
此時圖信插話道:“既然如此,那麼你二人便殿外一戰吧!”
龍驤宮之外是一塊寬闊的空地,雖然臨街,但因為這裏位置重要所以也並沒有尋常百姓前來,再加上圖信命人將這裏盡數封閉,所以倒也還算安靜。
二人相對而立,假秦祺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而秦祺的臉上卻是異常凝重。
因此直到此時自己都無法感應到對方的真元氣息,所以也便無法知道其具體的修為。
一名心術師若是想要掩飾什麼的話,那麼尋常武修根本不會有所察覺,雖然秦祺曾經是心術師,但現在卻與普通武修者無異。
隻見二人服飾相同,手中兵器也相同,不同的隻是二人心中所想的不同而已。
秦祺知道,圖信對自己的了解隻限於當年一起度過的那三天,而對自己之後的種種經曆一無所知,三天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讓圖信深入地了解自己。
所以秦祺能夠證明自己是自己的東西在圖信麵前沒有半點作用。
唯一能讓圖信相信的便是實力,隻要自己能夠殺了此人,那麼便真偽立判,而這便要用到偃月龍皇槍的力量,畢竟龍族神兵的力量是無法複製的。
即便自己被對方所殺,那麼也隻能怪自己時運不濟了。
但秦祺相信自己不會死,因為偃月龍皇槍是龍帝親自將其封印在字體體內的,更重要的是這種封印方式使得自己後背出現一條六爪金龍刺青。
秦祺相信這是龍帝獨有的方式,任何人都無法效仿。
隻要證明自己手中神兵是真的,然後圖信自然會相信幾分。
而最重要的是當年龍帝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尤其是關於圖信的那些話,秦祺從未向任何人說起過,所以對方絕不可能知道這些。
這些才是秦祺真正的目的所在,秦祺相信,隻要有這些證據,圖信一定會相信自己的。
而對於秦祺的計劃,柳依依卻全然不知,對於柳依依來說,她也並不關心秦祺的計劃如何,她更關心的隻是秦祺的安危。
柳依依不在乎別人相不相信,更不在乎那個假扮之人有什麼目的,他隻要秦祺安好,隻要秦祺永遠陪著自己便已足夠。
所以此刻柳依依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心中自知已無法阻止秦祺,所以柳依依將自己心中的擔憂全部轉化為憤恨,對那假冒者刻骨的仇恨。
望著對麵站立假柳依依,柳依依已經由最初對自己容貌的欣賞轉變為了憎恨,她甚至覺得這張臉孔是天下最讓人討厭的臉,最讓自己恨不能用利刃去劃上幾刀的臉,若有機會,柳依依定會用全天下最凶猛的毒藥去讓那兩個人痛苦地死去。
這就是女人,一個仇恨達到極致的女人無疑是這天下最為可怕的動物。
這是柳依依心中所想的,而她自然也準備這麼做。
柳依依善毒,尤其善於毒蠱,早年在大荒中闖蕩的時候,不少垂涎於其美色的強者都不明不白地葬身於她的毒蠱之下,正因如此,柳依依才能保持了自己的清白之身。
甚至當年毒尊司鴻桀對於柳依依的毒蠱之術都是讚許有佳,要知道司鴻桀雖然修為一般,但用毒之術卻是罕有人敵,隻不過在最後其受到魔功的誘惑而放棄了毒蠱之術,否則死去的便是秦祺了。
此刻柳依依一直緊繃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那是一種極為殘忍的笑,而她的目標便是立在對麵假扮自己那個女人。
柳依依相信自己的毒蠱之術絕非尋常人能夠學得到手的,即便是有所涉獵,但與自己比較起來也是不值一提。
想到此處,柳依依不禁向對麵挪了幾步。
與此同時,那假秦祺衝秦祺笑道:“對付你這樣的小毛賊,我根本不需要動用自己的神識之力,就憑我手中神兵便足以讓你原形畢露!”
秦祺聞言後心中不禁笑道:“老子等的便是你這句話!”
盡管那假秦祺這麼說,秦祺始終不會放鬆警惕,因為他本就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別有用心的小人。
心中雖然這麼想,秦祺的臉上還是表現得異常凝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有些慌亂和害怕。
於是秦祺的腳微微向後挪了幾寸,而這一細節恰巧被那假冒者看在眼中,其雙目中的得意之色頓時無以言表。
他知道秦祺的修為是赤境八重,所以他有絕對的信心在不使用神識之力的情況下將秦祺殺死,隻要秦祺一死,那麼真的偃月龍皇槍便屬於自己了,運氣好的話還能得到一具龍帝聖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