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了?”敖右廷指了指蜷縮在床角的畫萱問道。
但旋即又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對不起,我忘了你現在不能說話!想來你們是中了什麼毒,可惜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毒,否則找起解藥來也會省些力氣,一會我出去打聽一下能讓人說不出話來到毒藥都有哪……”
話還未說完,便隻見一張紙條便遞到了敖右廷麵前。
“芨芨草?原來你們中了芨芨草的毒,這下就好辦了,我這便差人去找解藥!”敖右廷說罷便起身要走,完全被注意到柳依依那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嗯?你幹嘛拽著我?難不成你看上我了?這位姑娘,這樣可不好,秦祺還在禁地,你不能這樣做啊,再說,我雖然很喜歡你,但是也不能奪人所愛啊,這絕對不行,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敖右廷又開始了喋喋不休。
而柳依依的臉上則是青白不定,望向敖右廷的目光簡直要殺人一般。
柳依依心中暗罵:這個白癡,芨芨草是他娘的解藥!
但無奈此時自己根本說不出話,無奈之下柳依依做了個執筆寫字的動作,此時敖右廷方才恍然大悟,“哈哈哈,原來姑娘是要寫字啊,你怎麼不早說呢?倒是在下誤會了,哈哈哈!”
“白癡,老娘若是可以說話的話,還用得著跟你拉拉扯扯的?”柳依依心中又暗自罵道,甚至懷疑敖右廷是不是有著什麼智力缺陷。
“姑娘稍等,在下這便去找紙筆!”敖右廷笑道,隨即轉身離去。
片刻之後,敖右廷將筆墨和紙交給柳依依,隻見柳依依隨即拿起筆在紙上謝道:芨芨草是解藥!
末了,柳依依想了想,而後又在後麵加了兩個字:白癡!
敖右廷見狀嘿嘿一笑,說道:“姑娘這樣可不好,畢竟是我救了你們,你不以身相許就算了,竟還敢罵我,你就不怕我將你再送回到東方木遼那個小白臉手裏?”
柳依依白了敖右廷一眼,又繼續寫道:秦祺在哪?
“自然是在龍塚血池裏,等到過些日子他出來以後你可得給我作證,是我救了你們,最重要的是我沒碰你們,我敖右廷可是龍族第一正人君子,人品保證,婦孺皆知……”
“什麼?你要去禁地?這可不行,那地方太陰暗,誰去誰死!不過你放心,秦祺有龍帝聖體,他是不會死的!據說那裏麵有三個妖怪,專吃……”
“東域?這你倒是問巧了,明日我便會隨老祖去一趟東域,不過可不能帶著你們!”敖右廷說到這裏突然表情變得有些嚴肅,這反倒是讓柳依依為之一愣。
隻見敖右廷緊接著緩緩說道:“難道,你覺得東域就真的那麼可靠麼?”
柳依依聞言一滯,仔細回味著敖右廷的這句話,細想起來,秦祺在東域所熟悉的人隻有圖信一人,而自己和畫萱也隻認識了紅綾一人而已,對於其他人一無所知,更別提什麼信任了。
當然,還有三水,但經過敖右廷這麼一說,柳依依頓時覺得就連三水自己都不了解。
無論是鮮於仲也好,還是圖信的那些舊部也好,他們真的是真心幫助秦祺麼?這個答案無從知曉,至少從秦祺冒死進入龍帝城到現在,東域的人似乎一直沒有出現過。
柳依依第一次對東域產生了質疑,對東域的人產生了質疑。
望著柳依依自顧發愣的樣子,敖右廷再度開啟了廢話模式,當即大笑道:“哈哈哈!姑娘勿怪,在下隻是隨口一說,你也隻是隨耳一聽,姑娘若是有什麼需要在下帶給東域的東西,在下倒是很願意效勞,不過你千萬得在秦祺麵前為在下作證,在下真的救了你們,真的沒碰過……”
“哎呀,姑娘,你怎麼踢人……”敖右廷被柳依依一腳踢了出來,而後砰地一聲將門緊緊關閉。
但緊接著從門縫裏扔出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四個字:老娘餓了!
敖右廷見狀咧嘴一笑,隨即轉身離去,但其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起,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不僅僅警示了柳依依,更警示了自己,東域似乎並不可靠。
血池。
桑丘眼看著百無聊賴的赤鬆子和巫鶴吵了打、打了吵,來回折騰了足有七八次,桑丘臉上露出一抹鄙視的神色。
“我說你們兩個打了幾百年,現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就不能安靜一會麼?”桑丘無奈地說道。
而此時赤鬆子的腳正在緊緊地纏著巫鶴的腰,而巫鶴的雙手又在緊緊地摳著赤鬆子的耳朵和眼睛,二人如同地痞流氓打架那樣滾在地上,完全找不到半點至強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