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和小玉姐拚酒,太嫩了(1 / 2)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自幼書讀四書五經的秦濤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君子。作為一個君子護花必須有所為,尤其是像馬生玉這樣遺世而獨立的花朵,更是拚盡一生也不能讓其受到絲毫傷害的,所以對於自己這明顯向馬生玉套近乎的行為,秦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在得到馬生玉的許可之後哼著小調唱著歌,悠然自得的燉著沙光魚。

沙光魚肉嫩,不多時香味已經在廚房彌漫。秦濤回過頭,看到被香味吸引過來的蕊蕊,正趴在廚房門口,探著頭往廚房中張望。

“蕊蕊,稍等片刻,馬上就好了。”

秦濤用勺子在魚湯中輕輕攪拌了一下,對蕊蕊笑道。

“吸溜!”蕊蕊兩眼放光的盯著湯鍋,把嘴角快流出的口水吸進去。

半個小時後,秦濤把最後一道菜,一大鍋超辣的冬筍燉魚端上桌時,蕊蕊早已迫不及待的拿著筷子在桌邊等著了,雖然在燉魚的功夫秦濤已經炒了四道家常小菜,不過由於秦濤和馬生玉並沒有上桌,蕊蕊雖然流著口水坐在桌邊,卻並沒有動筷子先吃起來。

秦濤在桌邊坐下時,馬生玉拎著一壇酒從樓上下來。酒壇古香古色,壇口有著封泥,看起來已經有些時日了。在21世紀,仍然用酒壇裝酒,無須過腦就知道是好酒。

馬生玉把酒壇放在餐桌上,餐桌微微顫動了一下,算上酒壇,怕是得有三十餘斤重,秦濤微微驚訝後臉上露出一絲釋然,從馬生玉之前看到秦濤燉魚的神態到馬生玉拎來的這一壇酒,愈發說明了馬生玉與汪老頭淵源匪淺。想起那日在海邊汪老頭離開之前曾經說過一句話:“秦小友經常釣魚,為何不試試用這片竹林的冬筍來燉沙光魚,放上最辣的辣子。就是不知道秦小友酒量如何。”

不知道汪老頭是在坑自己還是幫自己。

秦濤掀開湯鍋的蓋子,熱氣飄出帶著濃濃的魚香,魚湯中浸滿辣子,湯汁已近深紅色。

看著熬出來的魚湯,馬生玉笑著說道:“秦濤,這道菜是誰教你做的?”

“是我的一位釣友,姓汪,不過我不知道他的全名是什麼。”

秦濤老實答道,這個事情並沒有任何需要隱瞞的地方。

“果然。”

聽到秦濤的回答,馬生玉算是解開了心中的一個小疑惑。

拿來兩隻白玉碗,拍開封泥,絲毫不遜色秦濤燉的魚湯的酒香四溢而出,。

這種清冽的酒香並不難分辨,秦濤聞了聞,問道:“十五年以上的汾酒?”

“17年了。”

馬生玉點了點頭答道,剛要拿起酒壇倒酒,秦濤忙不失迭的搶過酒壇,將兩隻碗中斟滿酒,略帶諂媚的說道:“倒酒這種粗活哪能勞煩小玉姐,我來就好。”

看著故作做作的秦濤,馬生玉笑了笑,沒有說話。

“飲酒須得講究酒具,喝什麼酒,便用什麼酒杯。喝汾酒當用玉杯,唐人有詩雲:‘玉碗盛來琥珀光。’可見玉碗玉杯,能增酒色。”

秦濤端起白玉酒碗微微抿了一小口,說道。

“你懂酒?”秦濤的一番話也是有理有據,馬生玉起了興趣。

秦濤放下酒碗,認真的回答道:“酒,我不懂,但我懂小說啊,這是金庸大師笑傲江湖裏的一句台詞,祖千秋對令狐衝說的。”

“秦濤,你!博學多才!”

“打住!”

看到秦濤和馬生玉對於一碗酒都討論個沒完,蕊蕊不幹了,伸出小手攔住要繼續深入交流的秦濤,道:“你們要討論多久,菜都涼了,還不吃菜!”

雖然沙光魚湯香氣十分誘人,不過蕊蕊小心的嚐了一筷子之後,就被辣的直吐舌頭,之後對這道菜酒敬而遠之,還好秦濤吵得另外幾個小菜倒是頗為符合蕊蕊的口味,小蘿莉狼吞虎咽,大快朵頤,吃的頗為歡暢。

馬生玉撈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裏慢慢咀嚼,陷入回憶中,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魚肉的辛辣。

“發明這道菜的人,叫蔡青。”

馬生玉端起酒碗,一口幹掉碗中酒,絕美的麵容下露出不輸天下男兒的豪氣。

受到馬生玉的影響,秦濤也一口幹掉了碗裏的酒,窖藏17年的汾酒,酒精度接近60度,秦濤雖然酒量不錯,也因為喝的太急,嗆得咳出大半酒來,趕緊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酒汁。

看到秦濤的窘態,馬生玉莞爾一笑,蕊蕊卻是沒給秦濤半分麵子,指著秦濤,哈哈大笑。

為了掩飾尷尬,秦濤夾起一塊魚肉,嚼了兩口咽下,雖然已經在家裏吃了多次,這次吃了一口魚肉仍然把秦濤辣的倒吸兩口氣,額頭瞬間布滿汗水,抓起桌上的涼水杯咕嘟咕嘟灌下半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