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五分鍾的時間考慮,如果還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龍劍峰說著狠狠地將茶杯摔在了地上,破碎的瓷片飛濺起來,就像一枚手雷爆炸後的碎片。
張小福知道,這雖然是紅藍對抗演習,但是藍軍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他們將麵臨著生死不如的考驗。
擅做主張
在密林之中,有三個人已經按捺不住了,他們是火驢、柱子和關悅。
“已經兩個小時了,他們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事兒了?”柱子焦急地看著手表。
“閉上你的烏鴉嘴,阿福是出門撿錢,買東西多找錢,站在取款機前自動出錢的天下第一福將,怎麼可能出事兒呢?”關悅雖然心裏也很著急,但還是盡量掩飾自己的不安。
火驢一反常態,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毛躁,而是一隻手托著下巴在思考著什麼。“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突然他說道。
“你不會是要撤吧?這也太沒義氣了。”關悅雙目圓睜瞪著火驢。
火驢歪著頭,一隻手的大拇指摸著鼻子,“那是我火驢的風格嗎?我堂堂的馬幫後人,玉樹臨風的特戰少年能拋棄自己的戰友嗎?”
“我說嘛,火驢絕對不是那樣的人!”關悅轉怒為喜,“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火驢將步槍扛在肩上,一股霸氣直貫全身。“遇魔降魔,見妖除妖。”
這家夥看來還是沒有改掉一股腦往前衝的毛病,但是此時關悅和柱子已經完全被火驢的氣場壓倒了,一切行動都聽由他的指揮。
三個人向著張小福他們曾經走過的路線一路循跡而去。此時,天色已經逐漸放亮,視線變得清晰了。叢林中的小鳥開始嘰嘰喳喳地鳴唱起來,預示著新的一天開始了。
這是一片充滿生機的密林,絲毫看不出昨晚曾發生在這裏的戰鬥。三個人走到了一棵參天大樹旁,這裏好像有人活動過的痕跡,從腳印的數量來看不少於三個人。
“你們快看有人在這裏逗留過,而且停留的時間還不短,所以周圍的草才被踩踏成這個模樣。”火驢觀察著周圍的痕跡,竟然也變得細心起來。
關悅蹲下身子,看到草地上有一個輪廓,好像曾經有人趴在這裏。他用手翻開這些七倒八歪的草,突然感覺到手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針刺的感覺讓關悅本能地縮回了手,然後仔細查找是什麼東西紮了自己。結果,她發現是一根鋒利的鬆針。這並沒有什麼覺得奇怪的,這裏到處是高大的鬆樹,隨處可見落在地上的鬆針。
可是,接下來看到的東西卻讓關悅喜出望外。就在她翻開一片雜草的時候,下麵露出了一塊迷彩色的布條。這說明有士兵曾在這裏呆過,而且很可能就是張小福他們。
關悅撿起這塊布條,更大的驚喜被她發現了。這塊迷彩布條上寫著幾個字,還沒看寫的是什麼內容,關悅便一眼認出那是張小福的筆跡。
“我們被藍軍俘虜了,快撤!”關悅情不自禁地讀出了上麵的字。
原來,藍軍士兵從背後伏擊他們的時候,張小福趁著天黑迅速寫下這幾個字才慢慢地爬起來。他知道火驢這家夥不會聽從自己的命令,在兩小時後主動撤離。所以才留下這張布條,希望火驢他們看到以後趕快撤走,以免全軍覆沒,那樣這次行動會徹底失敗。
“阿福也太小瞧咱們三個了,難道咱們真的那麼沒用?”火驢的情緒有些激動。
在火驢的想法中,張小福最器重大龍和硬盤,而最瞧不起自己。所以,每次采取行動總是把自己留在後方,這次他非要證明自己的實力給張小福看看不可。
“我看咱們還是聽阿福的吧!千萬不能因小失大。”柱子絕對是言聽計從的好下屬。
“要撤,你自己撤!”火驢蔑視地看著柱子,“膽小的別跟我來。”說完將子彈推上槍膛,邁開步子朝前方走去。
“誰膽子小,我柱子什麼時候怕過?”柱子被火驢激怒了,拎著他的重狙跟了上來。
關悅本來就不知所措,她隻好隨著兩個男生的行動一起向著未知的領地出發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投射到樹林裏,在地麵留下斑斑點點的光線,就像迷彩服的圖案一樣。三個人的服裝與自然的環境渾然一體,從遠處望去根本無法發現的他們的蹤跡。
沒多久,一個由鐵絲網圍城的圍牆出現了。三個人趕緊隱蔽在一片樹叢中,拿出望遠鏡向前方觀察敵情。
兩個藍軍士兵進入了火驢望遠鏡的圓形視界裏,那兩個士兵正麵對麵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什麼。雖然無法聽到他們的言語,但火驢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的麵部表情。那是一種洋洋自得的表情,好像在互相吹噓著什麼,或者正在享受著成功的喜悅。
火驢斷定張小福他們三個人肯定就被關在這裏麵。
火驢的妙計
如何才能把隊友從藍軍的手中解救出來呢?火驢真是被難住了,以前都是張小福和硬盤在出謀劃策,自己往往是跟著跑龍套。而如今,真的要自己獨當一麵了還真是沒有想象的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