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高德順倒是不需要細細揣摩宗澤律的心思,從昨天宴會上宗澤律如癡如醉的模樣,用鼻子想都知道,宗澤律肯定在昨晚宴會上有中意的女子,高德順隻是說出了他的心聲罷了。
“高公公,果然還是你能夠理解朕,昨晚的宴會上,文武百官的女兒們爭奇鬥豔的各有千秋,朕倒還真是挺中意幾個女子的。”宗澤律抬頭看著站著的高德順,笑了笑回憶著昨晚的宴會說道。
高德順認真的點了點頭回答道:“小人怎能理解聖上的心思,隻不過是誤打誤撞的隨口一說罷了,皇上說的是,昨晚宴會上,文武百官的千金們還真的是優秀的很呢,不知皇上想納哪位女子入後宮呢,今日便可直接冊封,來日經過宮中嬤嬤的調教後,就可入宮服侍皇上了。”
宗澤律聽完高德順的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腦海裏全部都是蘇洛染的婀娜的身影,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蘇洛染納入後宮,一想起來隻覺得渾身燥熱仿佛一刻也等不及了似得。
“昨晚宴會上雖然百花齊放,但卻唯獨那蘇太師之女蘇洛染的鼓上舞,最讓朕歡心,那就冊封蘇洛染為嬪,以本姓為號,賜於儒墨軒主位。”
聽到宗澤律的冊封,雖然高德順也深知昨晚宴會那蘇太師之女,的確表現十分出眾,也料想宗澤律會納入後宮,隻是著冊封未免有些太過奢華了一點,且不說通常新入宮的女子均為答應或貴人開始,極少數封為嬪位,就說宗澤律給蘇洛染賜的宮殿。
那儒墨軒可是除了德賢宮以外距離皇上的養心殿最近的宮殿了,儒墨軒的得名,便是因為儒墨軒內的景色詩香書氣,麵積更是足足有德賢宮的一倍大,不僅如此,儒墨軒內還有一座假山花園,起初建造是前朝皇帝為了讓太後安享晚年的宮殿,可想而知其建築規模有多華麗秀美。
雖然說這都是宗澤律能夠左右的事情,可這畢竟是史無前例的恩寵,高德順還是決定開口提醒一下為好:“皇上,這才剛入宮便封為嬪位會不會有些不妥?按照慣例,剛入宮的女子都應該從答應或貴人做起,而且儒墨軒賜予妃位女子都有些過於恩寵了,更別說蘇太師之女這才剛入宮……”
高德順的言下之意便是要宗澤律再考慮考慮,雖然宗澤律急切的想要給蘇洛染極好的恩寵,但是高德順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得考慮到自己剛登基,應該不宜發生會讓大臣們非議的事情,否則對他穩定朝中的根基十分不利,若是風頭強盛了,甚至還有守不住皇位的風險。
可是蘇洛染那明媚的笑臉也不停的出現在宗澤律的腦海裏,又是一個兩難的抉擇,宗澤律有些糾結的考慮著,但是宗澤律又轉念一下,隻要先將蘇洛染納入自己的後宮,無論是嬪位甚至更高,都是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冊封,也並不是非要急於這一時的。
可若是宗澤律在朝中的威信和作風受到了威脅,他在朝中的勢力也沒有穩固,根基不穩很有可能讓他剛坐上皇位,屁股都還沒有做熱乎呢,就被人趕了下來,那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他的多年付出這麼多心血和代價的努力,全部都付之東水白搭了。
宗澤律在心裏這樣一權衡,心中的天平在美人和皇位之間很快就傾向了皇位,宗澤律讚同的點頭說到:“高公公說的有理,朕竟然一時沒有考慮到這方麵的問題,那便將蘇氏封為貴人,賜號嫣字,寓意美人嫣然一笑傾國傾城,至於宮殿,朕還是想將蘇氏安置在儒墨軒內。”
“皇上英明,一切都由皇上做主。”高德順低頭恭敬的說道,隨後抬筆將冊封蘇洛染的聖旨擬好,宗澤律聽完他的建議,既然願意將原本的嬪位改為貴人,就證明宗澤律已經將他的話聽了進去,而且是信任他的,至於宮殿在哪裏,對於高德順來說都無關緊要,他隻是為了宗澤律的信任。
高德順擬好蘇洛染的冊封聖旨之後,見宗澤律似乎還有話要說,便拿著空白的聖旨站在一旁等候,直到宗澤律有半響的功夫想好開口說道:“還有那薛將軍之女薛玉蓉,上官尚書之女上官妤琳都很討朕的歡心,一並冊封為貴人安置在玉如宮,薛玉蓉賜號媚,上官妤琳賜號淑字,即刻宣旨。”
隨著宗澤律的旨意慢慢說了出來,高德順手握著筆也唰唰的寫在空白的聖旨上,最後由宗澤律拿出玉璽,為幾份冊封眾女子的聖旨的末尾蓋上了象征著天子的龍印,高德順恭敬的拿著聖旨從養心殿走了出來,現在他要做的事就是吩咐幾個太監兵分幾路,同時去各個府中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