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七號。
訂婚儀式在張家豪宅盛大舉行。
因為兩天前的張家壽宴,此刻張浩然的訂婚儀式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但凡是燕京有身份和背景的人物,都知道張浩然和張大師認識的傳聞,更清楚張大師是來自於張家。
所以這麵子,自然是要給的。
張家豪宅迎來的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
張鵬德和馮慧親自迎候客人們,徐鐵林和李鳳幫他們分擔壓力。
張浩然和徐晴這對新人,則是張家豪宅的樹林裏麵,和張藝林他們說笑著。
“浩然,你這速度也太快了,瞧瞧你哥一把歲數,連個女朋友都沒談。”張藝林打趣道。
“別亂說,小心嚼到舌根,我哪兒一把歲數了。”張海剛翻了翻眼。
“嘿嘿,海剛哥不談女朋友是有原因的。”張霞剛開口,便被張海剛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張霞訕笑道:“我隨口亂說的,別當真啊。”
“張海剛,你為什麼不談女朋友?”張浩然好奇道,張海剛是二品半仙,談女朋友這種事輕而易舉,可聽張霞的話,似乎裏麵還有他不知道的故事。
“我以後不會結婚的。”張海剛搖搖頭,話鋒一轉,問道:“張浩然,你該不會就喊我名字吧,什麼時候喊我一聲哥?”
張浩然啞口無言,叫習慣張海剛的名字,真沒適應其他的稱呼。
徐晴莞爾一笑:“哥!”
“弟妹真聽話!”張海剛哈哈大笑,“有空多教教張浩然,這小子耳朵硬。”
“嗯,我會的。”徐晴點頭。
張浩然無語。
張藝林和張霞兩人決定,以後跟隨爺爺一起去西湖省。
張海剛暫時沒有決定。
張睿經過短暫思考,想主動承擔起孫家送給張峴滸實驗基地的管理責任。
“浩然,那個張大師,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人物?”張霞好奇道,“我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張大師,呼風喚雨,那一手踏劍的本事我到現在都曆曆在目,你說張大師這麼厲害,為什麼不承認他就是張家人呢?”
張藝林和張睿紛紛點頭,除非是張大師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張家人。
話說回來,除了張家自帶的血脈詛咒之外,張家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誰知道呢,說不定張大師有苦衷吧。”張浩然隨口道。
“他那種大人物,也有苦衷?”張藝林唏噓道,“果然還是我境界不行,理解不了張大師的痛,晚上我要寫一篇文章,把我的感悟寫下來。”
“這家夥又來了。”張霞小聲道,“他上個月拿到了國內茅盾文學獎後,隻要一有感悟,就喜歡協議寫文章。”
張浩然聞言一笑,張藝林在大學學習的是文學,喜歡寫散文發表作品可以理解。
“張家人,哪怕沒有修煉道法,能力也在普通人之上,這就是道士一脈的好處。”張浩然心裏歎了口氣,然而他眼睜睜看到張家分崩離析無可奈何,張峴滸心裏的難過,誰又能體會呢?
曆史中消亡的道士家族,有多少是像張家這樣?
張浩然猜測,隻會多,絕不會少。
張峴滸來了。
“爺爺。”張藝林幾人喊道。
張峴滸點頭,笑道:“我來找張浩然說說話。”
“好。”
張藝林等人走了,還剩下張浩然和徐晴站在樹林裏。
張峴滸注視著張浩然,平靜道:“浩然,我這幾天一直在思考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解惑。”
“爺爺請講。”
“張大師是張家人沒錯,可他究竟是張家的誰?這我不知道,總之我心裏很清楚,張家這幾十年來,每一個人的名字,每一個人的長相我都記得住,甚至每一個人的潛力,我也都明白,要說唯一會讓我失算的,便是自小離開燕京的你和你父親。”張峴滸道。
“爺爺的意思是?”
張峴滸拍拍張浩然的肩膀,感慨萬千道:“浩然,張家能有你,是張家的福氣,你和徐晴的訂婚,爺爺衷心為你趕到高興。”
說完,張峴滸轉身離去。
張浩然望著老人的背影,徐晴輕聲道:“會不會是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嗯,應該是發現了。”張浩然平靜道,“爺爺他掌管道士一脈的張家這麼多年,無論是家族內部的修行還是外部經商,爺爺都很清楚張家經曆了什麼,我自小沒有和爺爺見麵,是爺爺唯一沒有看懂的人,所以,他認為張大師就是我。”
“那張叔叔和馮阿姨?”徐晴語氣擔憂,“你一直和他們隱瞞身份,總有一天他們是會知道的。”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我也不打算瞞著他們。”張浩然自語道。
“走吧,那邊張羅的差不多了,我們過去吧,等會要輪到我們上場了。”徐晴牽著張浩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