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省通信》(1656——1657)
《外省通信》的寫作起因於冉森派與耶穌會的衝突。於是帕斯卡爾代表冉森派,以“蒙達爾脫”為筆名,假托寫給一個外省朋友的信件,在信中揭露和抨擊了耶穌會士的道德鬆弛傾向,從而捍衛了冉森派的立場。這些信件常常被看做是法國古典主義散文的奠基之作。
《論幾何學精神和說服的藝術》(1657)
這篇論文涉及到了認識論、科學哲學兩個方麵的內容。論文中,帕斯卡爾提出,人的靈魂有兩個接受別人意見的入口,即“理智和意誌”,而且人們更多地去接受他們意欲、喜歡的東西而非他們不得不承認對的東西,因此說服的藝術就是既要使人信服又要使人滿意的藝術。為此,帕斯卡爾提出了一些有關訴諸人們理智的說服藝術的一些規則。
《論疾病———就疾病的真正好處求教上帝的祈禱》(1659)
這篇著作是帕斯卡爾在身體極度惡化,瀕臨死亡狀態時所寫的,在文中他向上帝的祈禱,並不是要求免除痛苦,而是要求在沒有認識到上帝的精神前不失去這種痛苦,他祈求神恩,祈求心的皈依,他認為疾病既是靈魂之惡的懲罰,又是它的救藥。
《思想錄》(1623——1662)
本書是由作者生前的一些未完成的手稿整理編排而成,在他去世之後出版的。它涉及人性、人生、社會、哲學、宗教等諸多方麵,被視為法國古典主義散文的奠基之作。在西方思想史上,它產生了比較大的影響。在書中,帕斯卡爾說出了我們雖有感悟但永遠也說不出的話。
帕斯卡爾的思想
帕斯卡爾的思想成果集中體現於《思想錄》之中,它涉及人性、人生、社會、哲學、宗教等諸多方麵。在《思想錄》中,帕斯卡爾說出了我們雖有感悟但永遠也說不出的話。
他說:“人隻不過是一根蘆葦,是自然界最脆弱的東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蘆葦。”“我們全部的尊嚴就在於思想。”就這樣,帕斯卡爾用一串串精神的記錄證明,他是一根最有尊嚴的蘆葦。這個體弱多病的人,就像蘆葦在風中搖擺,但在思想中,他有著哲學家的堅定。
他是一位思想的鬥士,毫不妥協地說出世間的一切,向我們指明人因思想而偉大的事實。
人的兩種不同的思維方式
帕斯卡爾認為,人擁有兩種不同的思維方式——數理思維與直觀思維。這兩種思維具有本質的區別。
在他看來,在數理思維中,原理是顯而易見的,但卻遠離日常的運用。由於習慣的原因,人們的思維很難轉到這上麵來,倘若稍稍轉向這一方麵,原理就不難看清。如果誰從這些清晰的原理中做出錯誤的推理,那麼,他的思維一定非常混亂。
而在直觀思維中,原理就在每個人的眼前,就在日常的運用中。人們隻要睜眼去看,而無需費力,這隻是眼光好壞的問題。眼光必須好,因為原理如此微妙而眾多,以致於人們不可能不發生錯漏。漏掉一個原理就會導致錯誤,因此,人們必須有足夠敏銳的眼光,要看到全部的原理,而且還要有精密的思維,切不可從已知的原理中做出錯誤的推理。
在此,帕斯卡爾強調。僅憑直觀思維看待事物的直觀者,他們沒有耐心進入思辨性的和概念性的事物的根本原理中去,這些原理是他們在世界上從未見到的、完全脫離日常生活的。
他認為,正確理解的途徑多種多樣。有些人在某一類事物上有正確的理解,但在另一類事物上則並非如此,往往誤入歧途。有些人僅僅根據幾個前提就可以很容易得出結論,這顯示了他們敏銳的判斷力。還有些人在前提較多的情況下很容易得出結論。
在他看來,存在兩種智力:一種能敏銳而深刻地看透既定前提的結論,這是精確性的智力;另一種能理解眾多的前提而不致於混亂,這是數理方麵的智力。前一種智力,有力而精確;後一種智力,全麵而廣博。一種品質可以在沒有另一種品質的情況下存在,智力可能是強大而狹隘的,也可能是全麵而脆弱的。
真誠的評判
帕斯卡爾說,如果一個人沒有亮出詩人或數學家的標誌,他就不會被人認為是詩人或數學家。然而,有教養的人根本不需要什麼標誌,也不需要在詩人的行業與刺繡者的行業之間加以區分。
在他看來,有教養的人不會被稱為詩人或數學家或其它的什麼,但他們卻是這一切人,也是這一切人的評判者。帕斯卡爾還強調,誰也猜不出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出現在公共場合的時候,談論著其它人所談論的事情。除非他們加以展示,否則我們無法看出他們有這種品質還是有那種品質。但我們總會記起他們的品質,因為這些人的特點就在於:當涉及的不是講演問題時,我們就說他們不是優秀的演說家;當涉及的正是講演問題時,我們就說他們是優秀的演說家。
所以,帕斯卡爾說,當一個人一走進來,人們就說他是一個睿智的詩人,這是一種虛偽的讚揚。而且當人們要評判某些詩,卻又不去請教他,那就是更加糟糕的情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