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居然還放了辣椒。我一直都……”
她的話還沒說完,忍無可忍地天琪用冰封的目光掃她一眼,“恩?”了一下,臉色沉下去,眼中隱隱聚集起風暴。
“呃……”安安見苗頭不對馬上改口,“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吃辣椒,簡直是人生的大愛,這可放得真合適。”然後眉毛皺成一團,忍痛吃下。
安安辣的都快哭了。天琪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去
安安隻是搖搖頭,安靜的隨便吃點就回房了
夜裏,雨倒也沒下下來,就是風刮的厲害。整個大屋就隻有她和天琪兩個人,風吹起來,烏拉烏拉地響,半夜聽起來陰森森地。
也不知道是樓下客廳裏哪扇的窗戶沒關好,一直蕩來蕩去的,使得安安更加難眠,很想出房間去關。可是她膽子小,躊躇了半天才下定決心。
她出門剛下樓拐了個彎,沒注意到在暗處矗立的天琪,摸索著開燈。
‘怎麼還不睡’天琪先開口
‘我來關窗戶’
‘安安過來’
“我去睡覺了。”她板著臉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安安”雖說他的語氣依舊生硬且很不自然,卻比方才放緩了些聲音,“你過來。”
我不!!她原本就是想這麼回答他的,一會兒讓她過去,又一會兒對自己愛理不踩,可是當她的目光觸到他的眼睛後,卻無論如何也將那個“不”字說不出口了。
他的眉微微蹙著,一雙眸子平時在陽光下看起來是原本是棕色的,可是現在卻如兩點糾結的黑墨,溢滿了哀求。
那樣的眼神,令任何人都無法拒絕。
“幹嘛?”她走到他跟前,有些不情願地嘟囔著嘴。
“過來。”
她按照他的吩咐又朝前走了兩下,止步,“好……”一句話沒說話就被驚呼替代,因為坐在麵前的他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使力一拉,她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不禁側坐在了他的懷裏。
她想掙紮著起來,卻被他緊緊擁住。
‘我……”安安臉頰緋紅。
“噓——”
他將頭埋在她的發間,半晌也沒說話。
外麵的暴風吹得正狂,可是被窗戶的玻璃隔絕在外麵以後更顯得室內的安靜。在屋子裏,安安幾乎隻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過了許久,聽見他輕輕道,“對不起。”卻仍舊沒把頭抬起來,好像說的是一件世界上最丟臉的事。
安安愣了愣。
“我也不對。”她這人就吃軟辦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也跟著認錯。
“我不要你哭,即使你永遠沒心沒肺跟我作對,我也不要你哭。”
安安聽見這句話之後心中原本皺在一起的情緒,像吸了水的海綿一樣緩緩地舒展開。鼻子又開始酸酸的,有那麼一些感動。
“我哪有沒心沒肺?而且也沒有專門和你作對。”她仍不忘記狡辯一下。
“……”
這男人說些話真是非常沒有情趣。
“安安。”過了會他又叫她。
“恩?”她正在專心地研究他那漂亮的指頭。
“今天早上辛苦你啦,累不累啊”
“腰都快斷了”
“那我道歉好不好”
“那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有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一,你不準嫌我磨蹭,不許不理我。”
他點頭。
“二,不許再往菜裏放蔥,還有辣椒我也不吃。”
他再次點頭。
“三,可不可以早上看見你不叫‘夏先生早’?”
他欣然接受,“沒問題。你以後見我什麼都不用叫,光鞠躬就行。”
“……”安安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