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司馬琉安把桌上的一些食物都吃的差不多得了,這才驚覺:他,居然也能有如此好的胃口!
“哈哈,我說嘛,咱家農家小菜就是適合你們這些貴公子的。那位,叫啥衣服的,這一次你服了不?”
不遠處,卿衣苦著臉,極不甘心地掏出一錠銀子,“你贏了。還有,我叫卿衣,不要管我叫啥衣服!”
這個女人,她到底是什麼人哦。不就是前幾天他無意中感歎,說公子的胃口不怎麼好,這世上,就沒有啥人能讓公子的胃口大開。然後,村婦就接話說,非得打賭,做出公子最愛吃的東西來。
沒想到,這才一個早上的功夫,村婦便做出了一桌的菜,和那個古怪的四方塊東西,這些,還讓公子吃完了。再這樣賭下去,不知道存下來娶媳婦的錢,還能留下幾個~
青竹眨巴著眼睛,囫圇著一邊吃一邊好奇地問。“喲,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你怎麼想著要給銀子給她呀?哥你銀子多,就給我幾個花花唄。”
李七巧接著銀子,放嘴裏啃了一嘴,那銀子的特有屬性漫延在口腔中,這味兒,嚐的她嘿嘿地直樂,“小子,不懂了吧,這是我和你家哥哥打賭贏來的。哈哈,他說你家主子最近一直吃飯不香,我這不就努力地讓他多吃了點麼。唉,說來說去,你們富人不知道農家糙米香啊。這就是富貴病養出的毛病,不過沒關係,隻要有銀子,這病咱包治啊。”
這會兒,小婦人攥著這一錠銀子笑的眼睛隻見縫隙的樣子,甭提有多貪心,偏偏,又讓司馬琉安生不出厭惡的心情來。他心情倍好,就這樣欣賞著自己家小廝吃癟。
“你這人……不過,公子好象是吃的很多啊。原來,咱家公子吃飯不香,是因為吃太好的緣故嗎?”青竹有些迷糊地問。旋即便搖頭,“不對,不對,我家公子小的時候,可是吃的很差的。那時候,好多時候還一天飯都得不著吃的……”
他還要說下去,腿被卿衣一踢,青竹嚇的趕緊閉嘴。這種公子的私人事兒,他怎麼可以輕易地說出來呢。好可怕,公子會不會又責罰他?
不過,令卿衣不解的是,今天的公子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曾經的過往。
他悠閑地喝著一杯野菊花水,“其實,青竹所說不假,我小時候確實是不怎麼得著飯吃。要不是這樣,我的胃也不至於象今天這樣不堪。”
提到這事兒,他也唯有苦笑。誰能想到,那麼大一個府弟的少爺,會在小時候吃不著飯呢?
好在,那些是曾經的往事。
李七巧眨巴著眼睛,內心相當的感歎,看吧,這就是古代,這就是人!你看著那人表麵上光鮮不錯。然而事實上呢?他曾經經曆過的事情,你永遠不會知道。有錢人家麼,好多不就是麵上光鮮亮麗,這後院兒,天知道有多少的惡心事兒。
“咳,來來,多喝水,哦,你這突然間吃的略有點多,可能,今天你都得多鍛煉了。要不,一會兒你們幾個都陪著我去懸崖下麵。爬一趟那些山回來,保證你消費倍兒好。”
卿衣一聽要下懸崖,想到下麵的那些蛇啊蟲子啥的,全身背皮發麻。往後縮了縮,不可察覺地再一次遠離這個可怕的村婦。
到是青竹,不知者無罪,一聽說要去懸崖,便饒有興趣地問。“下麵好玩不?有仙果兒摘沒?有靈芝采不?”
卿衣想吐這二貨一口水,還靈芝仙桃,你當是聽評書人的故事呢。那些人講的終歸是故事啊,蠢貨。
“仙桃啊,靈芝啊,有啊!有啊。這些東西,下麵可是小意思的很。一抓,一大把喲。”李七巧說的一本正經的,這樣子,讓青竹興趣盎然。“唉呀,那趕緊去啊。”答應了,才發現自己越了主子先回答了,便趕緊補救,“公子我們去嗎?”
司馬琉安含笑點頭,“去吧。”
能感覺到這位貴公子的心情好,李七巧也很愉悅。
轉身,把一些專門打製的鐵爪,還有一些攀山工具,還有一根搓的極嚴實的麻繩帶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李長河一直擔心公子會發怒,這一大早的,便采了一藍子的新鮮蘑菇來探視。
才到李七巧家門口便看見這一群人出來。
“大……妞兒要出門呢,我來,我來看看你們!”
他和李七巧說著話,眼神卻飛快地瞥向上司馬琉安和另外幾個。看司馬琉安隻是淡漠地看著遠處,便趕緊掉頭嘿嘿訕笑著準備跟另外幾位公子打招呼。
這一轉移視線,便看見了卿衣,他啊地尖叫出聲。“你,你,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