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可是說了的,這酒得晚上喝。自己個兒說話也不算數,羞也不羞啊。”李七巧不依他,隻顧自把騾子上的東西往屋裏搬。
幾個小的也跟著起哄。“爺爺羞羞。說話不算數,撒尿衝……”
老王頭眼睛一瞪,可小娃們扮了個鬼臉,又咯咯笑著跑到李七巧身邊,守候著她搬各種各樣的東西。
劉婆子一直笑眯眯地幫著忙。直到,看見李七巧把一個又一個包裹打開時,她的笑容就變成了驚訝。
“這,這,大妞你這到了城裏半年,都做了啥啊?咋這麼多的吃的,還有這些布料,也太多了吧。還有這個,這個……”
看著這些吃的用的,穿的,劉婆子有種看不過來的感覺。
“幹娘,這些東西啊,是我正大光明的掙來的,你可不用擔心的哈,我這不是髒物,也不是搶來的。咯咯,還有,這一枚簪子,是孝敬給幹娘你的。”
這一次回城,李七巧還是添置了不少的東西。
象劉婆子的行頭,她也有添的。
雖然,這些東西劉婆子多半不會佩戴,可她還是買了。
往後,若是劉婆子往城裏去時,她肯定會戴上。
至於老王頭,李七巧就投其所好,買了酒,還有煙之類的。
當然,也有一些衣服鞋子之類的。
雖然老王頭一直沒正式收她為徒弟,可她內心卻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師傅看待的。
一個師傅半個父。
在她眼裏,老劉婆子和老王頭,就跟她第二爹娘一樣。
小娃們的禮物,則是一些吃的,也有新衣服之類的。
秀兒拿著一些新式的娃娃,還有好吃的糖塊兒,整個人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一天的她,一張小臉兒都興奮的紅撲撲的那小樣兒,看的李七巧撈到懷裏親了好幾回。
“咦,幹娘,我發現秀兒的胎記,又淡了不少啊。現在看來,隻有淺淺的一個印記了。再這樣下去,怕再有個半年,這印記就徹底的沒了呢。”
劉婆子聽著這一說,更高興了。
“你也覺得淡了許多?唉,看來,我不是幻覺啊。還好,還好,真的是淡了呢。你不知道,這半年來,我看著秀兒臉上的胎記越來越淺,這內心總怕是自己想太多。現在聽你這般說,我這心啊,可算是踏實了。”
小秀兒知道在說自己,羞澀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象是會說話一樣。
長長的睫毛掃中掃,就跟長長的蝴蝶一樣。
一張臉兒,更是紅紅的象是小蘋果。這樣的她,萌的李七巧心都酥了。
又一次把小秀兒摟到懷裏,“唉喲,不行了,不行了,要被我們家秀兒萌化了。為什麼我家春娃不是個妹子呢,不行,我要把他打扮成妹子啊。啊啊啊……”
一邊吮吸糖塊兒正津津有味的春娃一聽,全身哆嗦著,蹭地就往後退去。
娘最近這二年越來越嫌棄他了。可是,他明明就是個男人麼,變成女娃,不行不行,他才不要蹲著尿尿呢。
小海生悄悄湊過來,“變成女娃,我照顧那會兒,放心,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就是。”
春娃也懂事了一點,冷哼一聲,“不要,我才不要當女娃,要當,也是你當。”
海生苦惱了皺眉,“可是,你有看見象我這樣粗壯結實的女娃,你覺得,我穿著女生的衣服,象個妹子?”
春娃上下把這結實的小子看了看,矮胖的象個小球兒似的海生,皮膚也黑,臉更是圓乎乎的。這樣的他,若真的穿著秀兒的衣服,不定會變成一個黑皮球兒。這可跟萌和呆有點不不符合標準啊。
“兄弟,你也就是個男人命了。看來,咱們都隻能老實當一個男人的命。”小春娃意味深長地一聲歎氣,倆小同病相憐,一起往外麵走去切磋身為男人的痛苦和不得寵……
整理好東西後,劉婆子就叫人去把馬氏幾母子一並兒叫來,今天晚上,就一塊兒擱家裏吃飯了。
這幾家也隔的不遠,現在隻需要小娃們跑一下,便可以前來。
李學雲抱著小娃,帶著馬氏,遠遠跑來的時候,李七巧正在忙活著湖裏撈起來的魚。
其實,從酒樓裏打包了不少能保存的幹貨東西回來,但李七巧還是想吃這才養大的魚兒。
這些魚兒,自打放到湖裏養後,李七巧就再也不管。
到是劉婆子和小娃們,三不五時的會找些蟲子,還有旁的東西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