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紀喬自己亦是輕聲笑起來。
紀緩聽聞,眸中了然。她微微頷首,而後卻開口問道,“那這時間上……”
紀喬笑道,“如今初兒並未來找過我,所以是你居於首位。”
聽罷,紀緩便不再糾結於此事。雖然近日沒能與紀喬說清楚她的想法,可是總歸也不算是沒有收獲。
起碼看著紀喬的反應,她確定這位家主還是公正嚴明的。再者,她更能確定,紀莞初已經在這時間上,落後她太多太多了。
順著石子路一路回到自己的小院,紀緩特地繞路從諸葛終住的地方經過,卻可惜並未看到夢中情郎的身影。
在門口停頓了一會兒,紀緩抿了抿嘴。覺得今日旗開得勝,並不急於這一時。她這個人,自小便有無人能比的恒心和毅力,若是她與諸葛終一道出行,有這三五月的時間,她不愁不能拿下諸葛終。
回到自己小院之中,卻見得母親已經等在了門口。
紀緩的母親紀劉氏出身不高,原本隻是紀寬的一房不受寵的小妾。後來因得紀緩在家族之中嶄露頭角,這才在正室夫人死後被紀寬續做了正房。
紀劉氏看著女兒回來,當下便急急地迎了上來,開口便問,“怎麼樣?”
紀緩看著母親,微微勾唇一笑,道,“我出手,怎能有不成的道理。”
說罷便將母親迎進了門內,倒上茶水,細細地與她說了一說今日所發生的事情。
聽罷,紀劉氏眸中有些閃爍。而後她抬起頭,對紀緩道,“緩兒,你莫要擔心,就憑你的模樣身段和本事,便沒有不如那紀莞初的道理。雖說如今我聽你爹說,諸葛家主夫妻二人,心裏眼裏都是紀莞初那個小賤人。可是依我看來,這小賤人也如同她那短命的母親一樣,也沒這等好福分!”
紀劉氏言語之中忿忿,似是有什麼隱情一般。
紀緩勾唇一笑,心下倒是也明了。自家娘親當年雖說身份低微,可是一顆心卻是比天還要高。她自年輕時候起便傾心於紀家紀喬,卻因得紀喬一心都在妻子身上,從來沒尋到機會。
雖說最終被紀寬納了當妾也算是命中福分,可是在她心裏,終歸是記恨下了紀莞初的母親和她二人。
與母親喝了會兒茶,紀緩突然抬頭,眉目之間有些疑惑。她張口問紀劉氏道,“娘親,我有件事情一直疑惑,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紀劉氏聽聞,回道,“你說便是。”
紀緩想了一想,沉吟道,“你可知,這紀莞初命盤究竟有什麼古怪?我那日聽她與紀喬家主說話兒,似是有什麼隱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