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諸葛終有意的女子何其多,雖然她不想壞人姻緣,可是也不是任人詆毀的主兒。再說,諸葛終對這些女人都不感興趣確實是真,即便自己不能與他一起,那也得先把眼前的事情擺平了再與他好好地談談人生,急不得。
而擺平眼前風波的最好的辦法,紀莞初亦是想的清清楚楚。這兩日她亦是想明白了問題究竟出現在何處。為何沒人找那已經與舒南故舒公子生米煮成熟飯的穆曉黧的麻煩,卻偏偏盯上了她。
歸根結底還是在自己不入江湖,沒有名望,便隻能隨隨便便被人編排。
在江湖上混的,還是得拿出本事來才能讓所有謠傳不攻自破。
紀莞初幽幽一笑,開口道,“甄垣世伯既然如此看得起莞初,莞初自然盡力而為。若是有何不妥,亦是請世伯與甄月姐姐多多包涵。”
諸葛終從始至終一直笑意盈盈,分毫擔心都不曾有過。甄垣看了他這副表情,心中亦是對自己的猜測產生了懷疑。
難不成這紀家女子在外的謠傳都是錯的?難道她方才說的那些東西並非諸葛終事前告訴她的?
紀莞初讓小婢取了紙筆,將甄月的生辰八字寫下。而後起身告退,入了內室。諸葛終搖晃著羽扇,坐在外間與甄家父女二人說些久別重逢的閑話。
“諸葛哥哥,這幾年不見,你過的可還好?”甄月開口,言語之中皆是濃的化不開的情意。
諸葛終頷首回道,“還算不錯。”
“年前我曾寫信與你,想邀你來禦劍宗看昀期花開,你為何沒來?”這第二句,便又多了幾分幽怨之感。
諸葛終似是有些遺憾,道,“原本我是打算去的,畢竟昀期花十年一開,我還從未見過,錯過了又要等十年,想想便有些可惜。但是當時我在紀家,莞莞又剛好要去啟天城,代紀世叔兌現家主手信。兩家長輩都舍不得她一個女子長途奔波,便讓我陪著了。”
這話說的輕描淡寫,卻在甄垣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
家主手信是什麼東西,甄垣知道的一清二楚。能請動家主手信的人,都非凡人。不凡之人所求,定然是不凡之事。以往家主手信,都是家主這輩的人親自出手,此次卻放心地讓紀莞初前去。這其中涵義,甄垣即便不想信,卻也不能不信。更何況這啟天城,能請動家主手信的便隻有那一家。
人命已然難改,何況皇命。
在前來蒼雲穀之前,禦劍宗便已經得到了消息,說是荊國太子驟然失勢,二皇子如日中天。
看來……
正當此時,紀莞初從裏屋緩步而出,打斷了甄垣的沉思。
“甄月姐姐的星盤,我已經看完了。”
不過半柱香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