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恥,終當雪。中興業,須人傑。便一成三戶,壯懷難折……”校歌響起,汽笛聲聲。師生們整日在校園相聚時,尚不覺得有什麼不同,而一旦分別,才驀然感到各自的靈魂被緊緊地連在了一起。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許多師生對望無語,相擁而泣,戀戀不舍地離開傾注自己青春熱血的春城與腳下那塊水乳交融的紅土地。
注釋:
[1][2][3][4][6][8][16][19][20][34][42][43][44][49][53]《梅貽琦日記》,黃延複、王小寧整理,清華大學出版社2001年出版。
[5]聞一多《一二·一運動始末記》,轉引自《一二·一運動》,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1988年出版。
[7][10][12][13][28][29][30][31]台灣“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存朱家驊檔案。
[9]《在蔣介石身邊八年——侍從室高級幕僚唐縱日記》,唐縱著,群眾出版社1991年出版。
[11]《蔣介石年譜》,李勇、張仲田編,中共黨史出版社1995年出版。
[14]《毛澤東選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出版。
[15]《中國共產黨曆史大事記》,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編,中共黨史出版社1991年出版。
[17][33][35][36][37][45][47]《一二·一運動》,中共黨史出版社1988年出版。
[18][21][22][23][24][27][32][48]《聞一多年譜長編》,聞黎明、侯菊坤編,湖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出版。
[25]《我所知道聞一多先生的幾件事》,載《龍蟲並雕齋瑣語》,王力著,商務印書館2002年出版。
[26][41][50][52][54][55]《馮友蘭自述》,馮友蘭著,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年出版。
[38]《一二·一運動史料彙編》,第5輯,中共雲南師大黨委史料征集組編,1985年印行。
[39]一直堅持在昆明慘案中自己是黨國有功之臣的李宗黃,出於強大的社會壓力和複雜的政治目的,於1946年4月30日借赴昆明出席雲南省參議會閉幕典禮之機,向與會者散發了一份《李宗黃對昆明學潮之聲明》,聲明說:
昆明學潮,純為反動派有計劃有步驟之政治陰謀,一切罪惡,假此而行。其所資為口實者,不外禁止集會與發生慘案兩事。
去年十一月中旬,雲南黨政軍當局,迭據密報,反動派決在昆明從事暴動——罷課—罷工—罷市。二十一日雲南省政府改組,二十三日下午六時三十分,延安無線電廣播,即有此種預示,二十四日聯大雲大[中法]英專四校學生自治會,為反動派所操縱,竟以反對內戰與美軍為名,事前未經許可,突召開時事討論會,遍請各界參加,意在遊行肇事,以達其政治陰謀。政府為防患未然,及保持盟軍友好起見,當根據是時尚未廢止之“非常時期取締集會演說辦法”予以勸阻。此種措施,極為合法,乃該校等,不唯不加理會,反於翌日首先罷課,並四出壓迫各中等學校,一律響應,以張聲勢。沿途擊傷學生,毆辱軍警,(存有道歉憑證)橫衝直撞,無法無天。政府曲於優容,未予法辦,而群情憤激,不可遏抑,反動派複從中指使,遂有十二月一日極不幸之慘案發生。
其時宗黃已交代省主席之職,然仍與軍政當局上緊緝凶,翌日即行破案。
……須知吾人革命,以仁愛為目的,以青年為骨幹,對於一般學生,向來愛護周至,即個人立身處己,尤與天下人以共見。彼烏煙瘴氣,無損於日月之光輝,魑魅魍魎,斷難在白晝而橫行,卒之公道克伸,社會齒冷,凡被利用做傀儡者,亦自覺啞然若有所失。
現國土未全複,民困未昭蘇,凡有良心、有血性、有祖國愛者,救死扶傷之不暇,焉有閑情逸致與反動派計一日之是非,較一事之短長。語雲:“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彼輩陰謀鬼怪,層出不窮,必不吝以禍滇者禍國。茲特聲明,以免再中奸計,幫人君子,幸共鑒之。
三十五年五月三十日於昆明
(原件存南京中國第二曆史檔案館)
李宗黃將此聲明在昆明散發後,引起一陣騷動,梅貽琦在當天的日記中寫道:“夕赴省參議會休會餐敘,至則賓主已有散去者,勉強終席。出至繆雲台家,遇李一平,再與繆家吃飯半頓,飯後在廊前閑話,李出示李宗黃‘對昆明學潮之聲明’。十點歸。”5月1日又記道:“早報上未見李之聲明注銷,便可不理矣。”(《梅貽琦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