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丟了？
季北顏看了看已經走在前的席南阡，還是乖乖地聽話，她還是不要折騰這事了，疾走了幾步跟了上去。
席南阡瞅著身邊人靠近，一手攬過她，偏頭聞了聞，眉頭微擰了下，“喝酒了？”
“沒有。”季北顏摸了摸自己的頭，“是清兒喝太多。”抱著她，連她身上都沾上了。
“嗯。”
“你這幾日都在做什麼？好像比我都還忙。”季北顏又四處看了看，“你沒開車來？”
“嗯……車讓人先開回去了。”席南阡自動過濾了前麵的問題，往身邊人瞧了眼，“陪我走會兒。”
“哦。”季北顏其實想說她開了車來，但是聽席南阡的話……感覺有點怪怪的，說不上來哪點奇怪，就是人……感覺上跟平時不同。
席南阡半攬著季北顏走，慢慢往家的方向走，一路無話。季北顏一路上暗自看了幾眼，也不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就挺……深沉的。
不太自在。
季北顏已經很少像這樣和席南阡一起走，她記憶中也就高中那會，那時也是她在旁邊說個不停，時隔多年再這樣走，沒人說話……月光慘淡，空氣燥熱，肩上手臂上還有他的溫度，讓她覺得發燙，是不太合適。
季北顏咳了聲就是想稍微緩緩自己的尷尬，還是不好，又低頭咳了聲，多咳了兩聲倒咳得嗓子發癢，最後真咳嗽起來。
“感冒了？”席南阡輕輕拍了下她的背。
“不是。”季北顏小拳頭捂在唇下說話時又咳了聲，找找話題說說，“就是……那個……哥，你什麼時候回部隊？”
“看情況。”席南阡說得不甚上心。
這是季北顏沒想到的回答，愣了下，微抬頭看著人，“看什麼情況？你還有事嗎？”
“有些事，要辦了我才放心。”
這就奇怪了，還有什麼事要他做，季北顏扯了扯他搭在肩上的手指，席南阡看向她。
“什麼事？能有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
“嗬。”席南阡笑了聲，就隻是笑了聲。
季北顏就不懂了，他越不說就越發的好奇是因為什麼事，而且……他好像都不想讓她知道，這樣一想，心裏發苦，她也沒掩飾自己的受傷，大眼睛就期盼地看著他，“你不想告訴我？還是不可以告訴我？”
她這樣問他，自己都覺得緊張，盯著他。
席南阡手擦過她的小臉，有些涼，“還不是時候。”
“那什麼時候是時候？”她記得以前他從來不會瞞著她什麼。
“等到……”席南阡看著她，她仰著頭，矮矮小小的個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像一汪泉水倒映著月光，清清盈盈，最是好看。
季北顏還等著他回答，兩人都不自覺點停了下來，席南阡從她的眼眸上移開往下，話語也切的幹脆，沒說完的話一點餘音都沒留，看她看得仔細。
季北顏手指忍不住蜷縮成一小團，“你話還沒說……”額頭上抵住了一片熱。
他的額頭抵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