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阡屈下身子，就這樣貼近她，在她都沒反應時。
她的呼吸，和他的呼吸都在一起。
重了點。
空氣更燥了點。
季北顏眨巴眨巴眼，腦子都混混沌沌的，可下意識地動作還是將頭往後仰，偏偏有人就是不讓她如意。
席南阡溫熱的手掌按在她後頸，逃不了，他又貼近了點。
季北顏就感覺她眨眼或者他眨眼，睫毛都會掃在臉上，更別說其它……她想說話，不敢說，緊抿著唇。
席南阡放下眼瞼看去，輕輕悠然地打算開口，絲毫不在意此時兩人貼得有多近，或許一說話……感覺也不錯，“你還記得畢業那年嗎？”
季北顏動了動頭，很難，用鼻音發出嗯了聲。
“記得什麼？”他就是撩著她，想聽她說。
記得什麼，什麼什麼，她現在滿腦子就在想，哪裏不對，她就覺得他今晚有點不對勁，究竟哪裏不對？
“記得什麼？”
席南阡又問了遍，看人不答，後頸的手揉了下，另一隻手摟住腰身，將人都貼近。季北顏嚇得花容失色，手抵在席南阡的胸口，想讓兩人保持一點距離。
“和我說。”席南阡輕輕地低喃，不時揚起眉眼看她的眼睛。
“就是……就是……很開心，然後……就是……哥，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她都快哭了，真哭。
他不止是與她貼這麼近，還故意讓她回憶那一夜，到底哪裏不對，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
“怎麼了？”席南阡裝作沒聽懂她說的話。
他放在她腰身的手，似有似無地撥動她的衣角，衣角向上，指尖觸到她，季北顏身子一僵，臉色也變得尷尬。
這氣氛完全不對啊，人不對，地點不對，連空氣都不對，哪裏都不對。
“哥……”季北顏叫人的聲音都帶上了顫音。
這路偏，卻還是有人走過，看著這邊的兩人，多看了兩眼，匆匆走過，嬉笑著這裏勁爆的一幕。
“要我說嗎？”席南阡笑起來。
“說……說什麼？”季北顏緊張地都忘了上一秒席南阡還在和她說的事。
“那晚……”
“哦，我記得記得。”季北顏手還推搡著席南阡，“就是，很開心，大家都很開心。”
“你呢？”
“我也開心，開心……”
席南阡低低笑出聲，喊了句，“貓貓。”語氣刻意低迷，饒人耳環，餘音繚繞。
“是……”
“你當晚做了什麼？”
“我忘了。”季北顏極速回答，想都沒帶想過。
“是嗎？”
那隻在腰上的手就順著衣擺鑽了進去，季北顏往前蹭了步，又靠近一點點，她想說有人，她想說有人看著。
就這樣一下，後頸得力量鬆開了，季北顏瞬間像是得到了解脫，頭死命地往後仰，他的手指到了她的唇上。
“可我還記得，一清二楚。”後麵四個字加重了音調。
季北顏將唇抿得更緊。
溫熱柔軟的唇代替了那根手指，季北顏睜大了眼睛，他的手撫上她的臉。
“乖，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