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看過去，與她說話的士兵，那門前掛著的燈並不是很亮，她卻覺得照得她眼睛睜不開，懵懵懂懂眯著眼。
兩個士兵互看了眼，不知怎麼回事，另外一個士兵又問了句。
季北顏身子一顫，像是被驚醒了一般，頓時感覺寒意從腳底浸進骨頭縫裏，疼得難受。
兩個士兵看著一個小女孩，冷得唇色都發紫，站在兩人麵前，好像欺負了人家去，而且問了兩遍季北顏都沒答話，還是稍微軟了點心，怕是剛剛問話太生硬，嚇著人了。
兩個士兵幹巴巴地看著一個女孩，也不知道要再說什麼。
季北顏往前又走了步，身子晃了下，險些沒站住，望著兩人，燈光印下她的皮膚慘白，隱約能看見青紫的血管。
“我想找……席南阡。”季北顏咳了聲，輕聲說道。
“有沒有通行證？”士兵問道，心想著怎麼有個女孩子孤身一人來找席少。
席少的魅力果然是大啊，看著女孩子應該是長途跋涉才來這兒，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子，真是不容易。
季北顏低下頭，眼神中露出一絲失落，“沒有……”
“沒有通行證就不可以進去。”士兵終究是不忍心，降低了聲音說。
“那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季北顏說道，她知道這裏的規矩，自己本來就沒有通行證，而且手機也弄丟了，到了這就實在沒辦法了。
士兵點了點頭，把季北顏帶到旁邊的通訊室，季北顏試著給席老爺子打電話。
屋內也不比外麵暖和多少，對她來說哪都一樣。
季北顏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電話響了好久，才有人接，是傭人，說季老爺子和季奶奶都已經睡了。
傭人聽見是季北顏有事，也沒多想，讓季北顏等會，讓席老爺子聽電話。
席老爺子帶著倦意，喂了聲，隻是一聲，就讓季北顏紅了眼。
“爺爺……”
“丫頭？”席老爺子感覺睡意去了不少，“丫頭這麼晚了給爺爺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季北顏抽了抽鼻子，沒哭，心裏很忐忑地說:“我到哥哥這來了，我見不到哥哥，進不了軍區……”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丫頭不是和君家幾個混小子去旅遊了嗎？怎麼又去南阡那了？”老爺子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稀裏糊塗的。
季北顏往外看了眼，兩個士兵都還一臉嚴肅地看著她，生怕她做出什麼事來。
“丫頭。”席老爺子還等著這邊說話。
季北顏把今天的事簡單的解釋了一遍，不意外。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啊！”席老爺子氣得直跳腳，“這麼大的事，也不會家裏人說清楚一個人跑那去，那個地方有什麼好去的，一個女孩子而且這大冬天……”
“爺爺……”季北顏委屈地叫了聲，打斷了席老爺子的話。
席老爺子太氣也是因為心疼孩子，心疼得不行，想著孩子在外麵肯定凍壞了，又連忙說:“乖乖，莫哭，爺爺讓人去安排，我讓人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