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顏輕蹙眉，丟開懷裏的抱枕，起身說道:“沒什麼好說的。”她現在不想和他談話，而且他現在還一副明著她錯了的模樣。
季北顏站在他麵前，從他麵前走過，移動了一步，手臂被人捏住，身子往後一仰，狠狠摔在沙發上，一個身影俯身下來，將她擋個嚴實。
季北顏猛地瞪向席南阡，眉頭緊皺，“我現在不想說話。”
“今晚的事。”席南阡說話機械，死死盯著她，壓住她的手臂，讓她起身不了。
季北顏去扯他的手，眼眶不自覺地紅了，但是沒有眼淚，毫不示弱地看著他，“你給我鬆開。”
她這個樣子，還有他這個樣子她都極少見，她知道現在自己情緒有多穩定，特別是看到他。
“態度放端正了！”席南阡冷聲說。
這一句話讓季北顏徹底沒了好脾氣，朝他動著手，腳也踢向他，鞋都踢掉了，他不偏過身子。
“席南阡，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當我是你部隊裏的兵嗎？你還命令我！”季北顏氣得不行，她還沒問他退役的事，他倒來給她耍脾氣。
席南阡見著季北顏發瘋，她的話簡直讓人心寒，一把扯過她踢出來的腳，抓住她腳脖子，往旁一扯，她整個身子90度一轉，倒在沙發上，席南阡長一條腿跨到沙發裏側，將人禁錮在沙發上。
“席南阡！”季北顏大聲叫道。
他將她雙手按在頭頂上，雙腿夾著她腿，讓她動不。
席南阡眼神發冷，看她也是一臉麵無表情，他一隻手掐住她下巴，“你問我我是你什麼人，什麼人你自己都不清楚，嗯？”
“你給我起開！”這樣羞辱的姿勢，還半點反抗能力，氣得季北顏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就是不肯落下，怒發衝冠，什麼話都敢說，“大不了一拍兩散，我也不想當你的……唔……”
話還沒說話，說出的話就被咽下去，被他用唇狠狠堵上。
沒有一絲溫柔，跟以往任何一次的吻都不一樣，太粗魯，就像一個極怒的人在發泄怒火。
季北顏咬住他的舌，他還不退，隻是微微皺了下眉，手捏住她下顎，讓她不得不張開嘴，他伺機進入，引著她，她含著酒味。
季北顏嚐到了血腥味，像鐵鏽，唇瓣發疼，卻還呼吸不過來，看著他，眼淚一下從眼眶裏掉出來，也沒再掙紮，手上的力道放下來。
席南阡望著她，輕舐她唇，季北顏眼淚一顆一顆掉出來，沒任何表情。
時鍾還在噠噠的響，唯獨它不知現在的情況。
席南阡慢慢放開季北顏，看著她，她唇瓣發紅看上去有些腫，她冷冷地看著自己。
席南阡起身將她抱起來，她一動不動，任由他動作，像是個不會說話的洋娃娃一樣。
“說說今晚的事。”席南阡還是這麼一句話，也沒有別的話。
他不是真想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事，隻是想讓她冷靜下來了，從最先見著她時，他就發覺她的不對勁，太熟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