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植玉一手伸出時本已掀開了半邊被子。秦小川這一撲不要緊,卻是正正撲到了他胸膛上。
他胸前結實的肌肉撞得她鼻子都快折斷,痛得她眼淚直流。
而且這般姿勢也著實不雅,於是連連掙紮想站起。奈何趙植玉哪怕隻一臂之力,也能壓製得她完全不能動彈,臉麵是毫無間隙地緊貼在他胸上。
她不禁大怒,像個炸毛的獅子張嘴就咬住他胸口一塊肉,趙植玉疼得悶哼一聲,“慕昭,你在找死!”
秦小川咬住他的肉不鬆口,盡管隔著層衣料,依然有一股鹹味溢出,估計是咬出血了。
趙植玉提住她後頸往上拉,秦小川終是敵不過頸部的窒息感鬆了口。
“你是狗嗎?張嘴就咬?”趙植玉痛得劍眉緊擰。
秦小川故意舔了舔嘴,惡謔道:“別以為你是王爺就可以輕薄我一個弱女子,把我逼急了,我一樣會咬人。”
“你?弱女子?”趙植玉簡直狂暈,“世間的女子都像你這般弱,所有的男人都要死光了。”
秦小川懶得理他的損語,推他提她後頸的手臂,“快放我下來。”
趙植玉毫無預警地一鬆手,她“撲”的一聲,又重新趴在了他胸膛上。
秦小川趕緊雙手一撐,就要爬起來,不料趙植玉根本沒準備放過她,左腿往她腰上一勾,身子用力一翻,竟是完全將她壓在了身下。
這般姿勢更是難看。
秦小川氣得連話也不說,左手一個手刀就朝他右臂上砍——她記得當初百媚仙子捏碎了他的右臂,就算恢複得快,這會兒也禁不得她一擊。
趙植玉早預料到她的辛辣,卻沒料到她會如此狠毒,上半身往右邊稍一側壓,再一次將她蓄勢的手刀給扼殺在半空中。
“經過了前兩次,到現在你還敢這麼囂張,慕昭,看來你真的在找死!”他熾熱的氣息噴在她脖頸上。
“士可殺不可辱,你殺我可以,卻不可以辱我!”秦小川怒瞪雙目。
“是麼?看你說得這般義正言辭,那你之前辱我兩次,又該怎麼說?”
秦小川啞然。
趙植玉也不再說話,兩人大眼瞪小眼。
窗外的紫藤靜靜,呼叫的風雪微停,使得室內的氣溫跟著升了升。
空氣中都跟著隱隱彌漫起一縷似蘭似蓮的溫香。
過了一會,秦小川臉色忽然一沉,斥道:“請管住你的身體。”
趙植玉刷地連耳根都紅了,硬著脖頸一臉拽酷,“我在證明我是一個男人。”
“你是不是有病?向我證明,你不知道這是無恥下流耍流氓?”
趙植玉猛然將臉下移,嘴唇幾乎要碰到她的唇角,涼薄道:“無恥下流耍流氓?你不知道我在這裏等你兩天的目的就是要和你睡覺?”
秦小川驚得差點一口氣閉過去,世間不要臉的人有千萬種,趙賤人恐怕就是當中的戰鬥機。
就在她驚厥萬分之際,隱約之中,她似乎聽到了室內有另一個人的咳嗽聲。
這間屋子裏除了她和趙植玉,不可能還有其他人。
她驚疑的朝咳嗽處望去,除了衣櫃還是衣櫃,根本沒人。
趙植玉此時似乎也聽到了,他眸光犀利的射向衣櫃前,確實沒看到人影。可是不知為何,在他的感覺中,那裏實實在在應該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