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震驚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嘴唇突然就被一張溫潤的嘴緊緊地包圍,緊緊地吸住。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來得沒有任何預警。
驚羞之下,顧秀明立刻就要掙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也被一雙強有力的胳膊緊緊地纏繞著。此時此刻,他如一隻被巨蟒逮住的獵物,掙紮隻會給他換來更致命的窒息。
這不是自己期待已久的結果麼?
不!他很堅定地提醒自己,他要的隻是兩人重歸就好,而不是這種火山噴發一樣的……
他努力掙脫,但發現這一切都隻是徒勞。如果是因為實力懸殊,他也絕不可能這樣輕易地就被束縛。他是個男人,有著男人與生俱來的力量。即便不敵自己的對手,但要逃脫也不是一件難事。
但他是在是逃脫不掉,因為對方溫潤的強有力的嘴唇已經軟化了他,讓他隻能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對方的舌尖如一條蛇一樣在自己的唇外打轉,伺機進入洞中與他口中的那條沉睡已久的蛇**。
他緊緊地咬緊牙關!想著無論那條蛇的力量如何強大,但它那柔軟的身軀在堅硬的牙齒手下也是要敗下陣的。
顧秀明的想法是正確的,因為蛇無論使出何種狡猾的手段,無論多麼貼近警戒線,卻始終沒辦法敲破牙齒構築的那兩扇堅硬的大門,繞進洞中肆無忌憚著。
但蛇畢竟總是聰明的,因為馬上便有一隻手捏住了自己的下頜,堅守的那兩道門應勢而開,蛇閃電一般地遊進洞中,直搗黃龍。
於浩的舌頭溫潤而滑膩,刹那間似乎要將顧秀明整個兒給生吞下去。很快,他的舌尖遊過顧秀明的舌頭,直至舌根。
任何人隻要舌根有異物碰觸便會自然而然產生一種要吐的感覺,也正是因為生理上有這種機能,大凡醉酒之後想要再戰酒桌的人總會找個地方用自己的手指頭抵住舌根,逼迫胃裏的東西統統吐出來。
顧秀明也是“任何人”,所以當於浩的舌尖抵住他的舌根的一刹那,他立刻就有種作嘔的感覺。
“嘔!”他幹嘔了一下,理智戰勝了情感。
“啪!”他伺機掙脫了那條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蟒蛇的束縛,順勢甩了個耳光過去。這一聲又清脆又響亮,卻是於浩始料未及的。
“你感羞辱我,我要你的命!”顧秀明驚怒交集,抽出腰間的皮帶便筆直地向於浩的頭部打去,卻不想就打到擋在麵前的阿娜的脖子上。
“你不能那樣對他!”阿娜忍著疼,捂著帶血的脖子懇求著。
“是的。”顧秀明不聽則已,聽了隻會感到更加的生氣,“他可以那樣對我。”
“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阿娜終於疼的淚水都流下來了,“你們倆以前關係那樣的好,現在總該和解了吧。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彼此那麼掐著好幾年呢。”
顧秀明聽了這個,火氣更大。他吼著:“是的!他是君子,我是小人。君子要與小人和好,小人偏偏不買賬!”
說完,他舉起皮帶又要抽。阿娜見於浩的樣子是預備著不避不讓了,於是慌忙用自己嬌小的身軀將於浩裹得嚴嚴實實。
“你要打就打我吧!”阿娜回頭衝顧秀明吼著,一邊緊閉眼睛預備著硬生生地擋著顧秀明的這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