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的吳大世子,並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我們的吳大世子,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出人意料的說道:“這確實不失一條好計啊。”
這一下反而把吳三桂弄得目瞪口呆,吳應熊笑笑道:“因為隻有當尚可喜和李定國打的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才可以在他們中間取得平衡,同時獲得最大的利益啊。但是,最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讓李定國過多的消耗,同時,也我們表麵上還要團結尚可喜。到時候,我們還不是在哪邊,都是好人嗎。嗬嗬。”
吳三桂心道,“小子,幸虧你是老子的兒子,要不然,老子恐怕都要被你坑死。”
這時候,外麵鼓打三更,父子倆這才發現,二人已經聊了足足兩個時辰,這可是以前從來不曾有過的事,吳應熊從小就害怕這個脾氣暴躁的父親,而吳三桂也不喜歡這個文文弱弱,在自己麵前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的兒子。
突然,吳應熊的肚子咕嚕一聲,吳應熊不由得小白臉一紅,尷尬的對吳三桂笑了一下,吳三桂則哈哈大笑道:“大半夜了,還沒吃飯呢。保柱,保柱,傳飯。我要和世子邊吃邊聊。”
不一會,皇埔保柱帶著一個親兵走了進來,手裏捧著一個酒壇子。親兵手裏拿著一個食盒,進來後,皇埔保柱把酒壇子往吳應熊手裏一塞,用蒲扇般的大手往吳應熊肩上一拍,咧著大嘴笑道:“世子,保柱剛才說請你喝酒,可你一直忙於公事,現在忙完了,可以陪我喝酒了吧。我這可是正宗的瀘州老窖。我們打瀘州的時候我藏得。連王爺我都不舍得給他喝呢。”
吳三桂伸手在皇埔保柱腦袋上打了一下,笑罵道:“死酒鬼,就知道灌貓尿。明天你要是起不來,當心老子抽你。”一邊說,一邊拍開酒壇上的泥封,嚐了一小口,道:“果然是好酒,嗬嗬。把孤的饞蟲都勾出來了。應熊,你也喝點。哈哈。”
說道好酒,吳應熊不由得想起來那個自稱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智空和尚,心道:“不知道這個花和尚的事情辦得如何了,我們吳家的能不能糧食自給,獨霸雲貴,可就全指望在你身上了。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阿嚏”智空禿驢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手裏的酒碗,由於他前傾的力量較大,也撒了半碗在桌上。老禿驢揉揉鼻子大嚷道:“肯定是哪個小王八蛋罵我,害得老子把這麼好的金門高粱酒都糟蹋了。”
姓陳的中年文士坐在老禿驢的對麵,聞言笑笑道:“蔡師兄,這酒在我們台灣平常得緊,你如果喜歡喝,下次見麵,小弟多給你帶幾壇。”老禿驢樂的差點沒蹦起來,如果不是覺得自己和眼前的人都是江湖上有身份的人,老禿驢怕是會抱著姓陳的文士啃幾口來表達他對姓陳的愛戴之情。
而姓陳的文士,手裏拿著三張紙,上麵是某人畫的玉米,紅薯以及土豆的圖,陳姓文士拿著圖,端詳良久才到:“蔡師兄,你說這些作物,引進到雲南就可以解決雲南的糧食自給問題?”
智空正拿著一條豬腿猛啃,含糊不清的說道:“是啊,這也是我那位小友讓你幫他辦的事情。”
陳姓文士道:“蔡師兄,實不相瞞,永華在台灣經常和那些紅毛鬼打交道,自然知道這些作物的來源。不過最大的問題是,現在還有尚可喜擋在我和朝廷中間,如果我們強行打開廣州,雲南以及台灣之間的陸路聯係,那樣我們付出的代價,就太大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事情啊。”
智空把已經沒有多少肉的豬腿往桌上一扔,把兩隻油手在自己的袈裟上蹭了兩下,才慢悠悠的說道:“永華軍師,你放心吧。我那個小友,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把這些作物大批運到雲貴的計劃了。”
陳永華道:“蔡師兄托在下辦的事,在下自當盡力完成。不過,”陳永華滿臉期待的道:“你那位小友,給永華實在太多的驚喜了。先是威力比普通火藥大十倍不止的新式火藥,又是能解決雲南糧食問題的作物,以及能從海上往內地大批運送貨物的方法,永華實在期待,能與這位先生相見啊。”
說到這裏,陳永華才發現智空老禿驢,已經倒在桌上,鼾聲如雷了。陳永華搖搖頭,悄悄地離開了房間。這時候,老禿驢睜開眼睛,喃喃道:“永華兄,原諒我不對你說實話。為了我們漢人的江山,也為了以國士待我的世子,我隻能暫時隱瞞關於世子的事情了。不過,我相信,你和世子很快就會在反清的戰場上並肩作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