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人們著裝也非清朝服飾,女人也不用纏足,根據春衣收集的曆史,沒有南唐這個朝代,曆史足跡完全不同,應該是架空朝代,或者是一個平行空間。
除了這座大厝,其他地方和老家都不太一樣,感覺好象這座大厝突兀地出現在這個架空王朝的這座琉霞山坳裏。除了一開始的茫然無措,和對重生的抗拒,是的,顧春衣並不想重生,上輩子生而為人一直是她認為最沉重的一件事,在做完她認為她該做的事後,她完全沒有生活的欲望,很快,病魔襲擊了她那千瘡百孔疲憊之極的身體,她拖著病體回到老家這座二十幾年沒人住過的祖厝,把剩餘的錢財修繕了祖厝,修訂了家譜,做完後她覺得自己人生使命已完成,她跪在祖宗們的牌位前,看著父母的相片百感交集暈了過去,醒來時已在這座大厝的床上,頭上包著白布,有血跡滲出,身邊都是不認識的人。
好在多年的律師生涯,訓就她在意外情況波瀾不驚,完美地控製自己麵部表情的能力,在傾聽旁邊兩個服侍的婢女的談話中,她了解了一些情況。
她是現大厝主人帶回來的養女,大厝主人叫顧審育,原本在離該村落千裏的一個叫鸝春省郡下春江縣當縣令,由於派係鬥爭,他本被冤枉入獄,幸虧春衣的生父,是他手下的縣丞,找到洗刷他清白的證據官複原職,但春衣的生父因此得罪了對方成了替罪羊,在顧春衣6歲的時候,在對手的陷害下一次公務外出不幸遇難,春衣的母親知此情況後天天以淚洗麵,不久就鬱鬱而終。
顧審育也因此心灰意冷,加上仕途不順屢受排擠,他辭官回家從商專心打理生意俗務,雖是讀書科考人卻也頗有生意頭腦,家中生意越做越大,外麵有當鋪酒樓若幹,家中也有良田千頃,幾座山頭,算起來也是一方富紳。
因為春衣無依無靠,加上顧審育和夫人隻生了一個兒子,也沒納妾庶子女,夫妻商量下就收養了顧春衣,那時春衣已經9歲,已經初曉人情世事,雖然知道自己非顧審育夫妻的親生子女,可對親情的襦慕,以及他們夫妻也疼愛有加,還是把他們當成親生父母孝順。
侍候顧審育一家的都是家生子,村頭巷尾的鄉民們也知道她的身世,加上顧審育的夫人沈暖暖是個典型的有情飲水飽的女人,眼中隻有顧審育一個人,對於自己的親生兒子顧炯新都不是很上心,何況一個並非從小養成的沒有血緣關係的養女,因此顧春衣活潑開朗的性格裏卻也有寄人籬下的惶恐和孤寂的敏感,如若她讀過《紅樓夢》,想必對於林黛玉也有感同身受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