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大家問道。
“嘿嘿,原來那空地上用劍刻下了一行大字“今天為什麼她沒來看我練劍呢?”大家聽到此處不禁哈哈樂了起來,譚燕兒繼續道,“文宗主那時才知道,那男人一直知道她在看他,於是文宗主在那行字後麵也留下一行字”
“什麼字?”羅靈靈十分好奇。
“我一直都在看你啊。”譚燕兒眨眨眼。
“哇嗚,”靈靈感歎道,“真是有情呐!”
葉浩忽然插嘴:“那後來怎麼沒聽說文宗主和誰好過啊?”
譚燕兒歎了口氣:“據說,那個青年犯了門規,後來被逐出山門了,一連十多年沒了音訊,但文宗主也一直沒再有新愛,就這麼等著。”
大家感歎之餘,互相碰杯。酒意略略上來,羅靈靈晶瑩的雙頰微微泛紅,更是顯得美麗動人,葉浩癡癡的望著,鼓起勇氣慢慢的向她坐近。靈靈眼角機靈的瞥到,忽然大吼一聲:“大西瓜!”葉浩一驚,再也不敢動彈。看在眼裏的蘇仰山和譚燕兒不禁相視一笑。
“幹嘛?”石退半睜開眼。
“你給我們講下草原上的事吧!”靈靈盯著他道。
“哎呀,不早了,早點休息吧。”石退不耐煩的咕噥著。
“你講不講!”靈靈站起身來,叉腰半嗔。
“對對對,講一個嘛!”本來一臉尷尬的葉浩也急忙附和道。
看著麵前幾個年輕人都望向他,石退隻得伸伸懶腰,他環顧了下蒼茫的草原,這裏沒有高山可供仰望,頭頂上隻有更為遼遠的天空,那地平線邊一個一個的部落、帳包就如星辰一般散落著,給這靜悄悄的天地點綴著亮意。
“好吧,我就講一個。”看著大家專注的樣子,石退嘴角略彎出了一絲笑意:“今天去討酒的那個部落,叫阿依部,當年人丁興旺、牛羊成群,可是今天你們見到的卻隻有區區幾戶人家,這是為何?”
大家見到石退開始講故事,便湊攏過來。
“這個事發生在二十年前。阿依部的祖先們在部落旁砌有一座神廟,叫五哲廟,供奉他們的草原之神。他們古老的祭祀方法很獨特:每逢部落有人去世,無論是病死或是戰死,他們都會把屍體抬到神廟去。而最特別的是——神廟大殿的地麵總是會提前兩天就裂開一道口子,深不見底,他們便把屍體丟入其中,參拜祈禱,儀式結束,他們離開後,地麵又會重新愈合,當再次裂開時,部落必然是又有人亡故之時。”
見這故事神奇,幾個年輕人眼睛都瞪大了。
石退繼續道:“可以說五哲廟和阿依部的生命息息相關、緊緊相扣。幾百年都保持這樣的傳統,部落也因此人畜平安,繁衍安居。可就是二十年前某一天,部落裏一名青年突然倒地抽搐、麵目發青,亂跑亂叫,發了瘋一般,部落的祭師說是被邪魂侵占了神智,不久這個青年便無疾而終。部落成員依照慣例,將屍體抬至五哲廟。出人意料的是,神廟的地上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裂開縫隙。但總不可能將屍體又搬回去吧,部落的長老們幾經商議,認為神明也許是出了錯,最後決定,將神殿的地麵鑿開一個坑,將屍體埋進去就行了。可當他們把事辦完回到部落,頓時地動山搖、天色大變,地麵更是七拱八翹,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大家驚駭之餘和祭師一道,前往神廟祈求庇護,但一進大門就驚呆了,土地皸裂,一具裸屍趴在地上。隻見他舌頭外探,腫脹至深黑色,外目突出,血絲布滿眼球,雙手高舉,十指虯曲,分明便是窒息而死,此屍體正是他們剛才埋下的部落青年。原來那名部落青年並未去世,隻是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假死了過去,但還未來得及醒轉,就被部落同胞們給生生活埋了,這才真正的氣絕身亡,不知何故屍體被神殿給吐了出來。恰在這時,神殿地麵的又慢慢裂開縫隙,於是族人匆匆把屍體又丟了進去,以為就此了事。但從那以後,部落就再也不得安寧,先是部落的長老們紛紛暴斃,死狀奇慘,皆被開膛破腹、腸穿肚爛。然後就輪到那些抬過屍體的青壯年,最後是那些從未接觸過屍體的婦孺。大家驚恐之餘,紛紛舉家逃難,沒有遷走的隻是那些老弱病殘,在這裏苟延殘喘,無助的守著這曾經在赫侖草原數一數二的繁華營地,默默等死!”說到此處,石退望向那草原深處,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