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成長篇——讓生命像火炬般燃燒(3)(3 / 3)

快20歲時,蕭伯納在心中暗暗發誓道:“人生隻有一次,我不能以事務員的生活虛度這唯一的人生,我要奔向我心愛的事業。”

1876年,蕭伯納決心背水一戰,當時他母親正在倫敦教授聲樂以維生計,於是,他動身前往那兒,準備以文筆開拓自己的人生,這是他後來名聞於世、創造數百萬元資產的出發點。

然而,在最初的9年,蕭伯納隻靠寫作根本無法填飽肚子。他當時的生活重心就是寫作,他鞭策自己不論在什麼情況下,每天都要寫5張稿紙,而且是剛好5張。回憶起當年的情形,他說:“那個時候我尚未脫離學生氣質及事務員的習慣,如果已經寫滿5張稿紙,即使一句話尚未結束,我也一定停筆不寫,留待明天再完成它。”

就是在這種狀態下,他完成5篇長篇小說,其中包括著名的《藝術家間的戀情》。他把這些原稿寄給英國及美國的所有出版社,結果全都遭到退稿的命運。其中雖然也有幾家出版社表示,希望還有機會拜讀下一次的作品,但不管寄多少次原稿過去,結果都不被采用。原因並不在於他的文章,而是思想上的問題。

那時,蕭伯納的經濟情況極為窘困,甚至連寄原稿到出版社的郵費都不夠。從他立誌要以文筆維生開始的9年間,因文稿而獲得的收入寥寥。他所穿的每件衣服幾乎都有好幾處破洞,連褲子及鞋子也都是破爛不堪。蕭伯納走在倫敦街上時,為了遮掩這些破洞真是煞費苦心。但是,蕭伯納在飲食方麵倒不成問題,因為母親會到麵包店或雜貨店賒賬購買食物,為他解決。

在蕭伯納寫小說期間,他曾因幫某位律師寫有關成藥的文件,而獲得25元,又因擔任選舉時的投票數計算員,獲得5元收入。以他這種狀態要維持起碼的生活都成問題,更遑論擔負一家人的生活費用了。他曾坦率地說:“我絲毫未曾為家人犧牲過,犧牲的是我的母親。”

後來,蕭伯納以寫戲劇、文學、音樂評論維持生活。他最初建立名氣及在金錢方麵獲得成功的,並非是小說而是劇作。過去他的劇作也都以失敗為多。

蕭伯納曾在多數聽眾麵前批評現代的婚姻製度、教會組織及民主主義等,對自古以來所重視的傳統大肆攻擊,在當時幾乎沒有一個人像他這麼大膽。但令人難以想像的,蕭伯納其實是個內向膽小而且有點自卑的人。年輕時,他偶爾會到住在泰晤士河邊的朋友家拜訪,他曾就這件往事回憶道:“我是個很害羞的人,在鼓足勇氣敲朋友家的門之前,已在河邊徘徊20分鍾之久,曾有幾次我都想幹脆回家算了,但轉念一想,在一生中若想要有任何成就的話,實在不能這麼懦弱,於是才斷了打退堂鼓的念頭。我想大概沒有一個人像我年輕時那麼內向,也沒有一個人像我對內向那麼感覺羞恥。”

另一方麵,蕭伯納也特別注意在他人麵前時的行動和態度,有名的大英博物館圖書室內有關禮節的書,他每一本都看過,但真正管用的據說僅《上流社會的習慣和風俗》一書而已。後來,蕭伯納終於想到克服內向及膽小的最好、最確實、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在眾人麵前演講。於是,他參加辯論團體,在經過兩三次的演講之後,他的態度果然變得沉著大方多了。有一次,他被要求擔任下次辯論會的主講人,這使得他的內心極為不安,到辯論當天,當他在會議記錄簿上簽名時,手甚至還抖個不停。他為這次的辯論雖然準備了許多資料,但臨場卻緊張得沒時間看這些資料,不過,並沒有人發覺他的窘況,大家都為他的演說鼓掌喝彩。然而,他還是決心要矯正自己內向膽小的個性,大凡倫敦所舉行的公開討論會,他一定蒞臨參加,而且在席中一定會發言。他26歲時,聽了美國經濟學家,同時也是“進步與貧困”的作者亨利·喬治,有關單一課稅論的演講。

這次演講促使他開始研究經濟學,並且產生土地國有論的主張。他希望在社會民主黨的集會中做有關此主張的演講,結果別人告訴他,僅研究享利·喬治一人的言論是不夠的,還必須研讀其他經濟學者的著作,否則就沒資格談論單一課稅主義。於是他開始接觸對俄國革命有極大影響的“資本論”,觀念有了極大地轉變。他說:“讀過‘資本論’後,我在觀念上有了極大轉變,雖然到後來才知道其立論有許多錯誤之處,但至少它使我能以另一種眼光看人類的曆史與文明。”

之後,蕭伯納心中開始有了一種信念,這個信念掩蓋了原本內向膽小的個性。

在近12年期間,他每隔一晚,就會到英格蘭或蘇格蘭各地,或在街頭或在禮堂、教堂的演講台上,熱心地闡述自己的信念,若有人反駁他的言論,他就會慷慨激昂地反擊回去,最後終於成為當代第一的雄辯家。

蕭伯納終於成為知名的演說家,不斷有人邀請他演講,每次的演講會場都擠滿聽眾,而會場外也擠滿無法進場的人。會場內雖有人拿著帽子向聽眾募捐,但他自己卻分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