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嘎吱”的一聲響,牢房身處的人抬起了頭,而墨白也低下了頭。
“師叔,好久不見。”
“你是……墨白?”眯著眼睛,長發男子靠著冰冷的牆壁大笑了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以前栽在了你手裏,這一次還得栽在你手裏啊。”
“師叔說笑了,栽不栽的我可是一點力都沒出不是嗎?”笑著向前走了幾步,墨白借著微弱的燈光這才看清楚了絕塵的相貌。
雖然眉眼都沒有變,但是現在的白繆看著蒼老了許多。
胡渣子滿臉雙眼裏麵多的是渾濁。
現在打眼一看,墨白瞬間明白了,白繆已經沒有後路了。
無論絕塵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再次出現的,無論當時白繆救走絕塵是打什麼主意,總之現在絕塵好好活著,白繆就不一樣了。
“墨白啊,以前小看你了,現在……也是小看了,雖然你人在冷國,但是這胳膊早已經伸到了各國,還有你那哥哥……實在了不得。”
說道這裏,白繆眯著眼睛心裏不是滋味。
他所有的計劃都被墨淵的出現給打斷了,也被墨白的插手給泡湯了。
有時候白繆在想,是什麼樣的環境讓墨白和墨淵成為了計劃中的黑馬,成為了他的障礙。
絕塵已經脫離了掌控,原本是一顆好棋子,現在變成了脫韁的野馬。
他自己落得蹲大牢的結果。
現在仇人就在眼前,白繆卻是一陣無力。
一切塵埃落定,他知道他自己蹦躂不了多久了。
好不容易等到的大赦天下,好不容易培養的一個小徒弟都被墨白奪走了。
“你……是我的克星。”
“師叔這話嚴重了。有句話說的好,人作孽不可活,師叔找的路子從來都是歪路子,就連墨秋這樣的小孩子你也不放過,那麼師叔,你覺得你可活嗎?”
“你居然……”顫抖著,伸出手指白繆一臉的驚訝。
“怎麼,驚訝我居然知道墨秋的底細還是知道師叔辛苦謀劃的滅門案?”摸著小拇指,墨白向前走了幾步蹲在了白繆的跟前。
雖然墨白人在冷國,但是消息網可以說遍布各地。
有花果派在,那些小道消息以及廣麵上的信息墨白從沒有錯過一絲一毫。
白繆蹦躂了許久從來沒有懷疑過身邊的人,也一直以為墨秋是個聽話的棋子。
其實早於墨白,墨秋自己就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他早就知道白繆為了栽培他這樣一顆棋子將他全家幾口人全部殺了然後嫁禍到了火國重臣的身上。
這一次太子典禮的消息也是墨秋親自來告訴白繆的。
在白繆看來,他悉心栽培的棋子就要得到重權了,接著他就可以出了牢獄大展身手了。
但是白繆從來沒有想過,一切都是墨秋精心設計的局。
從進大牢到等著大赦天下,這都是局。
無論今晚墨白來不來看白繆,他都逃不了一死。
現在,墨秋派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等待白繆的就是一杯毒酒。
要是乖乖喝了好,不乖乖喝了有的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