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裏,有個現象稱為“精靈的老鼠”。進迷宮的第一天,精靈的老鼠很快就找到幹酪。第二天,精靈的老鼠直奔昨天放幹酪的地點。發現幹酪不在原處,它四處張望,顯然在納悶:“幹酪‘應該’在此呀。哪兒去了?”老鼠上看下看四麵八方看,怪道:“這迷宮今天怎麼了,到底?”老鼠於是坐下來,等幹酪出現——時候顯然不早了嘛——一直等到餓死。同時,幹酪就在隔條通道上。隻要多做選擇——以及少做一項決定——這老鼠就會得到它要的東西。
我們經常變成精靈的老鼠,經由嚐試與錯誤我們找到一條使我們相當接近目標的路。然後,我們“決定”了。“就是這條路。”“我們為你指出了路,把你的名字畫在沙上,”鮑伯·狄倫哀歎道,“結果你以為那是你可以占有之處。”“這條路”不通的時候——也就是說他不再能引我們更接近我們的目標——我們照用它不誤。為什麼?“因為它以前行得通。”
一個法子如果沒用,聰明一點,放掉它,無論它過去多麼有用。我們必須再選擇。又不通的話,咧一下嘴,說,“哦,好吧,”然後繼續作下一個選擇——另一個方法。
有人一心求贏而不一心求輸——贏的意思是到達“目標”,不是以我們“認為”我們應該用的法子去到達目標——他們不把“輸”視同“失”。輸隻是又一個教訓而已。
在隨損失而來的高亢的情緒狀態裏,我們習慣費力尋找這損失“不應該”發生的理由——歸咎於誰,或歸咎於什麼東西。在大部分情形裏,歸咎隻會使自己更蹩腳。無論是歸咎於別人、外在事件或自己,我們都是把這高亢的知覺用錯方向。
其實,我們可以運用這提高的知覺(大家經常將之誤認為生氣、受傷、恐懼)來發現並學習這損失所提供的教益。
每一損失裏都含有一個教訓。不過,有時需要一番搜索才找得到。我們生出額外的情緒與心理能量,為的就是這個——為的是教我們發現下次該怎麼做才比較好。
有時候,這教訓是“要溫和一點”。有時候,是“要有力一點”。久而久之,我們就學會在這兩種似乎彼此矛盾的教訓之間找到平衡——以及何種狀況該用何者。
有時候,教訓隻是“哦,這不可”,我們於是繼續找行得通的。
在“雨中歌唱”裏,金凱利演一個到紐約出名發財的舞蹈家。他敲一位經紀人的門,經紀人開門,凱利跳一個三秒的動作,就等對方反應。反應不是馬上有利,他聳聳肩,找下一位。他精力無限。他知道他的目標。如果這個經紀人不是到達那目標的方法,也許下一個會是。
以這種無限的熱心來追求我們的目標挺重要。得不到我們想要的,我們隻需聳聳肩,往下找另一個可能有用的方法。又不通,我們咧咧嘴,再選,再選。如是再三。
七、給自己選條路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必須是個勇士,凡是在人類曆史上作出大貢獻的人都需要這種敢為天下先的精神。沒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勇氣,就不可能為新思想、新事物開道,為社會、為人類作出獨美千古、卓而不群的貢獻。
波蘭天文學家哥白尼(1473~1543)的最大成就是以科學的日心說否定了在西方統治達一千多年的地心說,把自然科學從神學中解放了出來。
少年哥白尼常常在白天獨自觀察太陽“從太空中轉過”,從早晨的朝霞一直望到傍晚的夕輝。夜裏,他凝視著照亮天穹的那數不清的小小星辰。他要父母給他講太陽和星星的故事,他還經常向他的舅父、學問淵博的主教路加·瓦西多德請教。舅父送給他一些天文學的著作,哥白尼如饑似渴地咀嚼著,然後又轉回天空這本開卷的書上——因為這裏展現了更加有趣的有關星宿的故事。他越來越對“天上”的事情感興趣了。
他的哥哥發現後既詫異又擔心地說:“什麼,你要管起天上的事情了?天上的事有神學家操心,凡人豈能幹預!”
“為了讓人們望著天空不再感到害怕,我要一輩子研究它!”哥白尼舉起左手,神情堅定地說,“我還要叫星星和人交朋友,讓它給海船校正航線,給水手指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