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名作二(1)(2 / 3)

【石濤】(約1642—約1717)清實傑出的山水畫家,與八大山人朱耷齊名。原姓朱,是明宗室靖江王朱守謙的後裔。初名若極,後又名道濟,元濟,字石濤,號苦瓜、阿長、鈍銀、大滌子等。他的《畫語錄》是一部極有價值的繪畫美學著作,其核心是“一畫論”。他認為太古本是一片混沌,後來混沌打破了,萬象產生了,法也產生了,法就是一畫,貫穿在萬象之中,也是繪畫形象結構的最基本的因素,掌握了它,就能獲得藝術創造的高度自由。在一畫論的基礎上,石濤論述了繪畫法則與自由的關係,認為自由隻能在掌握並依據根本法則的基礎上才能產生。石濤還論述了繪畫的繼承和創新的關係,在古與今的關係上,他認為應“借古以開今”,在識與受的關係上,他認為應“藉其識而發其所受,知其受而發其所識”。石濤還提出了“蒙養”與“生活”的概念,“生活”即山川萬物的活生生的殊態,“蒙養”,即太古時代宇宙的混沌狀態,由一而萬靠用筆,由萬而一靠運墨,兩者的統一就是繪畫形象的多樣性與整體性的統一。石濤把宇宙觀和繪畫理論、繪畫技法聯係起來,是對前人思想的哲理化和具體化。

【蔡元培】(1868—1940)字鶴卿,號孑民,浙江紹興人。一生致力於美育事業,要用“美育代宗教”。蔡元培早年提倡美育,是以康德美學作為理論基礎的。他認為純粹的美感可以破人我之見,去利害得失之心,因此可以陶冶人的性靈,使之日進於高尚的境地。而美感之所以有此效能,又因為美具有普遍性的緣故。正因為美感能“破人我之見”,“去利害之計較”,所以美感就成為由現象世界進入實體世界的橋梁。美感教育則可以把人由現象世界引以到達實體世界之觀念,因而美育實質上是世界觀的教育。到了後來,蔡元培雖然仍在提倡,但已很少強調從康德美學引來的這一套理論。如1930年他為《教育大辭典》所寫的《美育》條目,就從德育、智育和美育三者的關係來說明美育的重要性。又如,1930年和1932年他寫了兩篇題為《以美育代宗教說》的文章,都是從美育不能受宗教的限製、美育要隨時代進步、美育應在一切人中普及這三個方麵來論證“不能以宗教充美育,而隻能以美育代宗教”。在後期蔡元培的思想中,康德美學的影響已經淡薄得多了,占的比重已經不象前期那麼大了。蔡元培在“五四”前後提出的“以美育代宗教”,在中國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梁啟超】(1873—1929)字卓如,號任公,廣東新會人。梁啟超的美學思想見於《飲冰室合集》。梁啟超美學思想的主要內容是:(1)鼓吹宗教,強調“先有理論後有事實”,“我之耳目,我物我格”。所著《惟心》一文,突出地表現了他世界觀審美觀的基本特點。在文章中,梁啟梁認為,“境者,心造也,一切物境皆虛幻,惟心所造之境為真實”。心不同而境相異。他以同一景物在不同藝術家那裏意境的不同表現為例,說明仁者見之謂之仁,智者見之謂之智,優者見之謂之憂,樂者見之謂之樂,最後得出三界惟心,心外之境無真的結論。梁啟超的整個美學思想就是建立在這種哲學基礎之上。(2)梁啟超把美看成人類生活要素之最要者,認為人離開美,甚至活不成。他把趣味看作生活的原動力,認為一個民族麻木了,那個民族便成了沒趣的民族,就需要通過趣味的營養,使它振奮起來;而這種營養則主要來自審美藝術,來自情感教育。梁啟超特別強調小說的作用,認為小說趣味的嗜好是“人類之普通性”,心理之自然。在這種認識的基礎上,他得出中國群治腐敗的根源就在於以往許多小說對人們的毒害。所以“欲改良群治,必自小說界革命始,欲新民,必自新小說始。”梁啟超美學涉獵麵雖然很廣,但在總體上卻顯得粗淺,也缺乏一貫的係統。他在美學上的建樹並不大。

【魯迅】(1881—1936)原名周樹人,字預才。浙江紹興人。早期魯迅的美學思想,以《摩羅詩力說》為代表。《摩羅詩力說》包括相互聯係的兩方麵內容:(1)對“摩羅詩派”的介紹,以及對中國儒家傳統美學的批判:(2)關於藝術的社會作用的論述。魯迅認為,“摩羅”詩人的詩歌是爭取自由、民主和民族解放的武器,是召喚不願做奴隸的人們起來作拚死鬥爭的號角;“摩羅”詩人是真理的傳播者,所以他們對於舊傳統、舊思想、舊習慣決不妥協;“摩羅”詩人,不僅是詩人,而且是為自由、真理、祖國解放而戰鬥的勇士。相形之下,中國儒家傳統文學則多“芳菲淒惻之音”,缺乏“反抗挑戰”之聲。在魯迅看來,文藝可以涵養人的神思;啟示人生的真理。晚期魯迅,轉向馬克思主義美學。具體表現為大量譯介馬克思主義的美學思想。晚期魯迅的美學思想主要有如下幾點。(1)傾向於偉美。晚期的魯迅,把對於偉美的傾心,融化在他全部的戰士生活之中;(2)要求作家“寫真的活的人”,離開真實的人生,離開了藝術典型化的要求,是有背於藝術美學的法則的;(3)魯迅認為,“人們滅亡於英雄的特別的悲劇者少,消磨於極平常的,或者簡直近於沒有事情的悲劇者卻多”。這個見解是魯迅一生對於美學、社會學理論的一個重大的貢獻。縱觀魯迅的美學,我們看到了一種非個人的戰鬥的精神。

【王國維】(1877—1927)字靜安,一字伯隅,號觀堂。浙江海寧人。王國維的美學思想主要體現在《人間詞話》、《宋元戲曲考》、《紅樓夢評論》中。王國維以叔本華哲學作為自己的理論基礎,吸收了許多西方美學思想。他認為生活的本質是“欲”,“欲與生活與苦痛,三者一而已矣”。要擺脫這種生活之欲帶來的苦痛,隻有求助於美和藝術。他認為,“文學者,遊戲的事業也”;“美術之務,在描寫人生之痛苦與其解脫之道,而使吾儕馮生之徒於此桎梏世界中,離此生活之欲之爭鬥而得其暫時之平和,此一切美術之目的也。”認為美的根源是遊戲衝動,目的是求解脫,美和美感都是超功利的,藝術不應為政治倫理服務。在藝術創作鑒賞方麵,王國維提出過許多很有價值的見解,其中以“境界說”為代表。“境界說”中如“有我之境”與“無我之境”,“隔與不隔”,“詩人之境與常人之境”,“寫境”與“造境”、以及“入乎其內”,“出乎其外”等見解,皆有精辟之處。以寫境、造境為例,他指出“此理想與寫實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頗難分別。因大詩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寫之境,亦必鄰於理想故也”。又說:“自然中之物,互相關係,互相限製。然其寫之於文學及美術中也,必遺其關係、限製之處。故雖寫實家,亦理想家也。又雖如何虛構之境,其材料必求之於自然,而其構造,亦必從自然之法則。故雖理想家,亦寫實家也。”王國維關於境界的認識對人們是有啟發的。

【李大釗】(1889—1927)字守常,河北樂亭人。中國共產主義運動的先驅者,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中國共產黨的主要創始人之一。1927年被奉係軍閥張作霖殺害。五四時期,他在北京發表過不少雜感,其中有幾篇談到了美學問題,這幾篇是:1919年3月2日《每周評論》上的《光明與黑暗》,在其中李大釗表達了美與勞動、工作、創造不可分離的觀點;1919年11月9日在《新生活》第十二期上的《犧牲》,在其中李大釗認為人生的壯美常與壯烈犧牲聯係在一起,這對於我們理解壯美的特點很有啟發;1923年12月30日在《新國民》第一卷第二期上,李大釗寫了《艱難的國運與雄健的國民》一文,他認為壯美的境界是與“崎嶇險阻的道路”上的艱苦奮鬥聯係在一起的,並認為這種境界是在社會曆史進程中產生的,有豐富社會內容,而主體對之的感受,必須有修養,“豐雄健的精神,不能感覺到”。這些文章都是在曆史唯物主義指導下寫的,其中聯係人類改造世界的偉大實踐談美,表現了無產階級積極進取的革命精神。

【鄧以蟄】(1892—1973)現代美學家。重要成就是在書法美學上的建樹。所著《書法之欣賞》一文係統研討中國書法美學,有許多精到之見。他認為,“書法者,人之用指、腕與心運筆之一物以流出美之筆畫也”。這是他對書法美學的總的認識,並力圖從書體、書法、書意、書風四個方麵來進行具體深入的闡發。在鄧以蟄看來,書法為一活物。書體與書體的關係,是“孳乳而浸多”,孳乳於前,浸出於後,後來的書體乃由從前的書體進化而來。書法之美表現在形式與意境。以筆畫言,骨、肉、筋、血、力、氣,人的氣質都要在筆畫中得到體現。從結體言,字的結構要有物理、人情的根據。以章法言,要求字體一致,形勢一致,講求血脈氣熱,筆墨氣韻。此三者之結合,或體現停勻整齊之美,或體現齊整端莊之美,或體現性靈飛動之美。在“氣韻為書畫之至境,美感之極詣”的認識上,鄧以蟄尤為欣賞草書。他認為,“行草實為意境美之書體”,“行草書無體不色”,“草書又為行書之極至”,“意境美”之書體至草書而極。鄧以蟄極為推崇魏晉書法。鄧以蟄對書法美學的研究,推動了現代中國藝術美學的研究。

【宗白華】(1897—1986)原名宗之,江蘇常熟人。美學思想見諸《美學散步》、《藝境》。宗白華的美學研究是通過西方美學了解中國美學,西方美學是他把握中國美學特色的參照係。他的這種美學研究,著眼於藝術特征的分析。他從中西繪畫開始研究中國藝術的特色,在他看來,屬於中國藝術的本質的東西有四條。第一,抽象線紋;第二,筆墨傳神;第三,空間處理;第四,透視之法。從這四條,中國藝術獲得了自己的特色:虛靈、物我渾融。沿著這條路徑,宗白華把視野放寬至中國詩歌、書法、音樂、舞蹈、雕塑、建築等諸種藝術樣式,進一步深化了他對中國藝術特征的看法。宗白華讚賞中國藝術中表現生命的律動,在他看來,晉代是精神上的大解放、人格上思想上大自由的時代。宗白華讚賞藝術中所表現的境界的空靈。他說:“空寂中生氣流利,鳶習魚躍,是中國人藝術生靈與宇宙意象兩境相入,互攝互映的華嚴境界。”宗白華的美學把握了中國藝術的特征,並突出地強調了中國藝術的特征。

【朱光潛】(1897—1986)中國當代最早研究美學的學者之一。安徽桐城人。一生著譯豐富,著名的作品主要有《文藝心理學》、《詩論》、《西方美學史》(上、下冊)、黑格爾的《美學》(三卷)等。朱光潛認為,“美不完全在外物,也不完全在人心,它是心物婚媾後所產生的嬰兒”,“美之中要有人情也要有物理,二者缺一都不能見出美”。“情趣”在藝術美中占有重要地位,因此朱光潛主張人們應該具有廣泛的美學趣味,在生活中不斷地開辟趣味的疆土。在藝術創造和藝術鑒賞上,朱光潛認為,藝術可以“怡情養性”。要洗刷人心,怡情養性,就必須淨化人心,而要達此目的,又必須美化人生。在諸種藝術樣式中,詩是最高的一種。他說:“文學到了最高境界都必定是詩”。“一切藝術到精妙處都必有詩的境界”。朱光潛所謂的“詩的境界”,是指最高的藝術美,在此他把詩的情趣的感受、體現當作人生和藝術上的最高追求。朱光潛還運用中國古代哲學的術語來總結藝術美的規律。他說:“‘從心所欲’而卻能‘不逾矩’。詩的難處在此,妙處也在此。”其實,不僅是詩,“‘從心所欲,不逾矩’是一切藝術的成熟境界。”總之,朱光潛豐富的著譯,推動了中國美學事業的發展。

【畢達哥拉斯派】(前580—前500)由古希臘哲學家畢達哥拉斯和他的信徒組成,產生於克羅多尼(意大利南部)。成員多是自然科學家,他們實際上把美學作為自然哲學的一個組成部分。認為萬物最基本的元素是數,認識世界就在於認識支配著世界的數。美表現於數量比例上的對稱與和諧,和諧起於差異的對立。他們發現音調的高低,由音弦的長短決定,認為音樂就是對立因素的和諧統一,基本原則在數量的關係。他們把數與和諧的原則用於天文學研究,形成“諸天音樂”或“宇宙和諧”的概念。認為星體在軌道運動中產生和諧音樂。這是希臘辯證思想和美學思想中“寓整齊於變化”原則的最早萌芽。從數量比例觀點出發,他們找到一些美的形式因素,如完整、比例、對稱、節奏等。他們還從音樂的和諧論及人與藝術的關係,認為由於人的內在和諧與外在和諧的同聲相應,人才能欣賞藝術和美。他們強調音樂的“淨化”作用,認為音樂有剛和柔兩種風格,不同的音樂風格可以使審美主體產生相應的美感活動而引起性格的變化,使人恢複內心能力的和諧,達到教育目的,並增進身心健康。這是後來藝術社會功用說的起源。

【柏拉圖】(前427—前347)古希臘著名的哲學家。柏拉圖的美學思想貫穿在他的理念論哲學思想之中,成為其中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他認為,個別事物的美是相對的、變幻無常的,隻有美的理念或“美本身”才是絕對的、永恒不變的。“美本身”可以獨立存在,而美的事物卻不能離開“美本身”而存在。一個事物之所以是美的,乃是因為“美本身”出現於它之中或者為它所“分有”。因此,“美本身”先於美的事物,是個別事物的美的創造者。隻有哲學家才能喜愛和認識美的理念本身,並具有真正的美的知識。對美的理念的認識隻能憑借思想,而不能憑借感覺,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回憶”過程。柏拉圖的藝術理論也十分重要。他把模仿看作藝術的本質,認為藝術模枋自然,但因為自然本身隻是理念世界的“影子”,所以模仿自然的藝術就淪為“影子的影子”了。因此,他要把詩人逐出他的“理想國”。主張對文學藝術規定嚴格的審查監督製度,並要以社會效用作為衡量藝術的標準。關於文學藝術的創造,柏拉圖強調要靠靈感。他認為,詩人寫詩是憑天才和靈感。隻有失去平常理智而陷入“迷狂”,才能充當神的代言人而進行創作。柏拉圖是西方美學的真正尊基人。

【亞裏士多德】(前384—前322)古希臘著名的哲學家,淵博的學者。他的美學思想體現在《詩學》中。“模仿說”是亞裏士多德美學和藝術哲學的核心。他認為,藝術的模仿比曆史還更接近哲學,因為前者的對象是可能發生的必然事件,而後者隻涉及已發生的事件。據此,他認為詩比曆史更真實。亞裏士多德雖然沿用了“模仿”這一傳統概念,但並不認為藝術作品隻是自然和生活的“翻版”,而是通過人的創造,對事物規律性的一種掌握。所以,藝術在他那裏還保持著“技術”的含義。亞裏士多德是曆史上最早對藝術的審美教育作用和道德教育作用作出理論區別的哲學家。在他看來,藝術家應當描寫更加廣闊的天地。惡的、醜的東西,經過藝術“模仿”,作為藝術作品,仍可以給人以精神上的“愉悅”。在這個思想指導下,亞裏士多德在《詩學》中探討了“史詩”、“悲劇”,“喜劇”等藝術種類,在《政治學》中討論了音樂的作用,在《修辭學》中研究了文學修辭。他認為,悲劇之所以引起人的“憐憫”,是因為悲劇英雄遭受到不應有的災難;而“恐懼”的原因則是觀眾感到有遭到劇中人同樣結局的危險。生活中給人以“憐憫”和“恐懼”的事,經過審美的“淨化”,就會有悲劇式的“愉悅感”。

【賀拉斯】(前65—公元8)羅馬帝國初期著名的詩人和文藝批評家。生於意大利南部,成年後到羅馬學習哲學,熟諳古希臘文化。後因打仗時臨陣脫逃遭流放,屋大維上台後回羅馬,成為詩人,至今留下的詩有:《諷刺詩集》二卷,《長短句》一卷,《歌集》四卷,《世紀之歌》一首。他的美學思想集中表現在兩卷《書信集》中。其中《詩藝》一篇最為重要。賀拉斯根據自己的親身體驗,廣泛探討了詩,特別是悲劇的創作問題。他認為詩可以傳達神旨,指導人生,因此當詩人是光榮的,但又是不容易的,既要有天才,又需勤學苦練。藝術創造必須懂得它的特點和規律,既要有貫穿在結構、性格、語言、音韻等各方麵的整一性,同時還要有真實的感受和情感,要表達崇高的思想境界。因此,必須培養良好的判斷力。判斷力不僅是認知能力,在藝術中,它貫穿在題材的挑選、形象的塑造之中,是產生高貴的藝術效果的必要條件。可見,賀拉斯的思想既是對古希臘思想的繼承,又有自己時代的氣息。

【普洛提諾】(約204—270)古羅馬時期希臘唯心主義哲學家,新柏拉圖主義創始人,中世紀宗教神秘主義哲學的始祖。有遺著54卷,由學生玻爾菲利輯為6集,每集9章,故稱《九章集》。第一集和第五集各有一專章論美,其他各集也常涉及美學問題。他在西方美學史上的重要性在於批駁了流行的西塞羅關於美在比例對稱和悅目顏色的形式主義美學觀,提出“流溢”說,這是他美學思想的核心。認為美不是源於物質世界,而是源於物體所分享到的從“太一”(即神)流溢出的“理式”。理式就是真實。理式與混亂的事物結合為整一形式就產生美。理式是真善美的統一體。美的對立麵是醜,醜是缺乏理式並被排斥在神和理性之外的東西。美就是善,醜就是原始的惡。認為物體美主要通過視覺來接受,文詞和各種音樂的美也可通過聽覺來接受。靈魂具有識別美的能力,物體美須由靈魂憑借經驗來判斷。認為理性是神所賦予的一種先天的神秘的直覺力,是一種為審美而設的特殊功能,它用它本身固有的理式來判斷美。認為藝術美不在於物質,而在於它體現了藝術家的心靈及其想象力。他重視藝術的創造功能,認為藝術不光摹寫可見世界,還可“添加現實所缺少的美”。藝術本身具有美的源泉,可以彌補事物的缺陷,藝術高於自然。

【朗吉弩斯】(213—273)古羅馬帝國時期政治家和文藝批評家。生於幼發拉底河西岸的帕爾米拉城。曾任帕爾米拉攝政王吉諾比婭的諫議大臣,鼓動帕爾米拉從羅馬帝國獨立,失敗後被處死。公元10世紀才發現的《論崇高》一書,一般認為是朗吉弩斯所作。他認為崇高是一切偉大作品的的風格,崇高的作品是高超的、令人驚歎的,操縱一切讀者的,它來源於莊嚴偉大的心靈、思想、強烈激動的感情以及壯麗的藻飾、高雅的措辭、堂皇的結構,而把這些方麵溝通起來的是想象。想象分為產生“意象”或“心象”的階段和產生藝術形象的階段。想象是由美感和熱情感發之下產生的,它的過程始終伴有生動具體的感性形象,目的是造成“驚心動魄”的藝術效果。作家應該樹立一個偉大的誌向,敢於做“大自然”的競爭者和一切古典作家的競爭者,才能產生崇高的作品。朗吉弩斯被稱為西方美學史上古羅馬美學的集大成者,他的思想對後世影響很大。

【奧古斯丁】(354—430)歐洲中世紀基督教神學的重要代表。著有《論美與適合》,已佚。美學思想主要見於他的神學著作和《懺悔錄》。他把美分為無限美(最高美,絕對美)和有限美(“低級的美”,相對美)兩類。上帝是一切美的源泉和最高美。感性事物的美(包括自然美和藝術美)不過是最高美的實體形式,它反映最高美,是“低級的美”。低級的美又可分為“事物本身和諧的美”和配合其他事物的“適宜”的美。前者指事物的整一、和諧和各部分比例適當並加上一種悅目的顏色;後者指事物的合乎目的性。認為人可以從有限美見出無限美,有限美本身無獨立價值,隻是通向無限美的階梯。人並不欣賞藝術作品本身而隻欣賞它所包含的上帝的理念。認為欣賞藝術會使自我遠離集真善美於一身的上帝,從而要求藝術拋棄現實世界而反映上帝,達到為宗教服務的目的。在美的本質方麵,他曾受畢達哥拉斯學派神秘主義影響,認為現實世界的整一、和諧是上帝按數學原則創造出來的,因而美的基本要素是數。在美裏可見出圖形,在圖形裏見出尺度,在尺度裏見出數。秩序和數是一切美的基礎。數的和諧是上帝創造的。對於美和醜,他認為美是絕對的,醜是相對的。孤立的醜可以在整體裏烘托出整體的美,是形成美的一種積極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