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機遇與挑戰(2 / 3)

1月6日,努·布托在拉卡納說,她的女兒隻有恢複她在人民黨的領導職務,家族內訌才能結束,她們母女之間的關係才有可能得到改善。然而,除了和母親、兄弟的關係僵持外,貝·布托已經牢牢地掌握了巴基斯坦人民黨,她得到了黨內所有的議員的支持、貝·布托與母親和弟弟之間激烈的衝突已成為巴基斯坦傳播媒介的頭條新聞,對於貝·布托來說,這既是一個令人窘迫的私人問題,又是一個重大的社會問題。

在卡拉奇的監獄中,穆·布托一直要求被釋放,但他被拒絕保釋,因此他的大部分政治活動必須通過他母親進行。直到1994年6月5日,在繳納了100萬盧比的保釋金後,穆·布托才被卡拉奇打擊恐怖活動的特別法院宣布允許取保釋放。

出獄的第二天,穆·布托便向他的姐姐提出了挑戰。6月6日,穆·布托在其住宅裏舉行的記者招待會上說:“我對她完全感到失望了。”他指責政府貪汙腐敗,預言貝·布托當總理的日子長不了。他發誓一定要擔任真正的人民黨的領導人。努·布托仍然堅定地站在兒子一邊。她說:“當我的丈夫在監獄時,他從未要求貝娜齊爾繼承巴基斯坦人民黨,她侮辱老黨員並攻擊他們的自尊。”

穆·布托和他母親的計劃是試圖獲得巴基斯坦人民黨中不滿貝·布托的所有成員的支持。作為佐·阿·布托在世的唯一的兒子,穆·布托仍能從巴基斯坦的某些部落和傳統文化中獲得同情。姐弟倆之間的矛盾沒有絲毫改善的跡象,裂痕反倒越來越深。

1995年3月15日,穆·布托在其住宅外舉行大會,組建反對黨。會場上懸掛著書寫反美口號的橫幅,如“美國是巴基斯坦的敵人”、“美國是伊斯蘭教的敵人”和“美國是殺害阿裏·布托的凶手”等。大會通過了要求貝·布托辭職,建立全國團結政府的決議。努·布托在一封向人民黨1500多名持不同政見的工作人員和積極分子宣讀的信件中,提到由她兒子擔任巴基斯坦人民黨臨時主席。

布托家族中這場糾紛的實質是穆·布托在母親的支持下,企圖取代他傑出的姐姐貝娜齊爾通過卓絕的奮鬥所取得的一切權力和榮譽,而這無論在貝娜齊爾還是在巴基斯坦絕大多數人民看來,都是不可能的。盡管貝·布托為了自己和家族的榮譽做出了種種不懈的努力,但穆·布托卻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因此,布托家族內的這場難解的糾紛已構成了對貝·布托的一種令人窘迫的挑戰,這對貝·布托不能不說是一場悲劇。

三、久禁不絕的毒品問揚

巴基斯坦的毒品問題成為貝·布托政府必須嚴厲打擊的一種危及社會的嚴重犯罪問題。由於毒品問題與政治腐敗交互滋生,極為棘手,因而成為對貝·布托政府的又一個嚴重的挑戰。

80年代以來,巴基斯坦曆屆政府都實施反對毒品生產和販賣的政策。為了加強禁毒、反毒的力量,巴基斯坦政府從1982年起從美國尋求反毒財政援助,到1993年初;這種反毒專項援助累計已達4090萬美元。

後來美國修改了憲法,規定美國總統有權宣布任何一個國家由於未能有效控製毒品的生產和販賣,從而決定美國將在下一個財政年度停止對其提供各種援助和合作。在這種情況下,1993年4月成立的馬紮裏看守政府更加強調要開展和加強反毒鬥爭,將1993年定為反毒鬥爭的“聖戰年”。7月組成的考萊希看守政府在組織選舉時,規定毒梟不得參加全國大選。

貝·布托於1993年10月重新上台執政後,深刻認識到毒品問題對巴基斯坦社會的嚴重危害,極為重視反毒鬥爭,並把它與反腐敗鬥爭聯係起來,力圖淨化整個社會。她在重新執政不到一周後訪問沙特阿拉伯時對《阿拉伯新聞》記者說:“我的政府將發動一場大規模的反腐敗運動,我們要把巴基斯坦打掃得幹幹淨淨,我希望我國有一個清廉而又高效的政府。”貝·布托深知政客卷入腐敗的事實,因此她特別強調要“恢複”總理檢察組,以便既對一般人對政治領導人的腐敗案件進行調查。

由於曆史的和地理的原因,巴基斯坦販毒分子的販毒活動甚為猖獗,販毒分子的販毒收入高達80億美元,差不多相當於1992—1993年度巴基斯坦聯邦政府預算中發展費用1270億盧比的兩倍。吸毒人數從1979年的可忽略不計增至1993年的200萬人,在不到100名巴基斯坦人中就有一個癮君子。

巴基斯坦所處的“金新月形地區”輸往美國的海洛因占世界輸往美國海洛因總量的60%,占世界輸往歐洲海洛因總量的80%毒品生產、加工和販賣的迅速發展打破了巴基斯坦的社會結構,使巴基斯坦社會中崛起了一個新階層,人們稱之為毒品貴族階層,他們中的頭麵人物被稱為毒品大王。由於毒品生產和贖賣迅速發展毒品貴族的經濟力量日益增強,其頭麵人物便開始在政權組織中謀取權力或尋找代理人以維護他們的利益。他們不僅同巴基斯坦的政界人物有著或明或暗、直接或間接的聯係,而且他們中的許多人已加入到政客的行列,並能從一個方麵或在一定程度上控製和左右巴基斯坦的政治和社會。貝·布托政府麵臨的反毒鬥爭形勢是十分嚴峻和複雜的。

在巴基斯坦西北邊境省,已有好幾百年的鴉片種植曆史,鴉片是該省唯一的“經濟作物”。目前統治該省鴉片生產和販賣的是兩大集團,一個是阿佛裏迪集團,另一個是優素福齋和卡塔克集團。

阿佛裏迪集團是巴基斯坦最大的毒品販賣集團,從事鴉片生產、收購、加工和販賣活動,並為從事上述活動的其它集團和個人提供貸款。這個集團僅在開伯爾專區就有10Q個提煉海洛因的實驗室,其毒品販賣不僅遍及全國,而且還遠銷歐美各地。該集團頭目是80年代巴基斯坦最大的毒品大王馬利克·瓦利·汗,他曾在1960—1965年間擔任國民議會議員,1986年退出政界,1990年死去。其繼承人、阿佛裏迪集團的新領導人馬利克·穆罕默德·阿尤布是目前巴基斯坦最大的毒品大王。在1988年全國大選中,他支持納瓦茲·謝裏夫的伊斯蘭民主聯盟。貝·布托上台後下令逮捕他,但他卻巧妙地逃避了追捕。1990年貝·布托被解職下台後,他重新活躍於政壇,要求洗清前人民黨政府對他的所謂誣陷。阿佛裏迪集團的另一個頭目是瓦裏斯·汗,他在1988年大選中從開伯爾地區選入聯邦國民議會。

西北邊境省另一個販毒集團即優素福齋和卡塔克集團,活動於該省的低地即山間盆地。這個集團同巴基斯坦政界、軍界和實業界都建立了廣泛而牢固的聯係。巴基斯坦軍隊兵源相當多的來自巴丹族人,而大多數巴丹族軍人都屬於優素福齋和卡塔克兩個部族。

俾路支省是巴基斯坦麵積最大、人口最少的省份,其麵對阿拉伯海的海岸線是毒品販運的重要通道。由於該省同伊朗和阿富汗接壤的邊界山口很多,難於控製,是毒品大王們出入的方便之門。不少人認為,勢力強大的布格蒂部族大地主、俾路支省前省長納瓦布·阿克巴爾·布格蒂是俾路支省海洛因販賣者、毒品大王們的真正的“慈父”。他運用自己同軍方和政界要人的密切關係,使該省對毒品販賣者的追查和突擊抓捕改變方向,甚至將被捕的毒販保護起來,因而從中獲得巨額“酬謝費”。1991年4月,巴基斯坦麻醉品控製委員會曾向聯邦政府提供一份俾路支省73名毒品大王的名單,其中包括1名國民議會議員、4名俾路支省議會議員以及該省許多大地主和名人。

富饒的旁遮普省,也是海洛因走私、販賣的重要地區。該地區毒品大王當首推拉合爾普拉紮電影院的老板哈吉·伊格巴·貝格。他控製了巴印邊界梅洛因販運線,與政治家們的聯係甚為緊密,其中尤以同人民黨創始人之一馬利克·邁拉吉·哈尼德的關係最密切。1988年哈尼德當選國民議會議員,又作為人民黨候選人當選議長。

當地報紙透露,哈尼德的競選費用全是貝格提供的。1990年貝格被人民黨政府逮捕後,哈尼德積極保釋貝格。貝格極力否認他走私海洛因或印度大麻等麻醉品,他聲稱這是巴基斯坦報界對民眾的欺騙。

旁遮普省另一個毒品大王是屬於卡什米裏迪加的索黑爾·齊亞·布特,他是貝格的門徒。他通過同前總理謝裏夫聯姻而成為這位穆斯林聯盟主席的親戚。

如同毒品大王們堅決拒絕說他們同政治家有聯係一樣,政治家們也矢口否認他們與毒品大王們有任何瓜葛。

巴基斯坦的毒品生產和販運已不是一個孤立的問題,它涉及到這個國家社會和政治生活以及經濟生活的許多方麵。經營毒品獲得的“黑錢”已滲透到執法機構,收買警察和執法人員。毒品貴族階層力量日漸強大,他們中的頭麵人物已擠身到國家權力之中。人們常說,統治今日巴基斯坦的是總理、總統和軍隊“三駕馬車”,而印度人則認為支撐巴基斯坦社會的不僅是三駕馬車,而應當是“四根支柱”,即除總理、總統和軍隊外,還應加上毒品貴族。毒品貴族在巴基斯坦政權結構中是否已取得這樣的地位尚可討論,但這個階層在很大的程度上影響、左右著巴基斯坦政治則是公認的事實。此外,巴基斯坦邊遠山區和部族地區正是毒品生產和販運活動猖撅的地區,而恰恰在這些地方,政府的反毒政策幾乎得不到執行。

貝·布托政府再次執政後,加強對販毒的打擊力度,在國際社會支持下同毒品犯罪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鬥爭。1994年,巴基斯坦共查獲約200噸走私毒品,逮捕了4.8萬名與毒品走私有關的案犯。盡管這樣,巴基斯坦的毒品販運仍相當猖獗,各種困難和存在的問題使貝·布托難以實現短期內將巴基斯坦打掃幹淨的願望。打擊毒品販運仍是貝·布托政府麵臨的一項長期而複雜的任務。象世界上許多國家一樣,巴基斯坦國內的毒品問題也與政治腐敗問題聯係在一起,政治家和毒梟相互結合和利用,給肅毒鬥爭設置了難以逾越的障礙。

肅毒鬥爭進行的成功與否不僅關係到貝·布托政府在國內的政治地位,而且也影響到巴基斯坦在國際上的形象。因此,毒品問題也是貝·布托政府必須正視和認真對付的一個嚴峻的挑戰。

四、來自恐怖主義的威脅

困擾巴基斯坦曆屆政府多年的另一個嚴重問題——恐怖主義問題,也仍是貝·布托政府不得不處理的又一棘手問題。它同貝·布托政府麵臨的其它挑戰相比,其危害性絲毫也不遜色。而且,自貝·布托再次執政後,暴力事件層出不窮,愈演愈烈。

暴力事件在巴基斯坦全國都有發生,而在全國最大的城市——信德省的卡拉奇尤為突出。

1994年11月,為平息暴力活動執行巡邏任務已有兩年的軍隊撤出卡拉奇市。治安任務由當地警察接手後,暴力活動死灰複燃,死亡人數陡然上升,僅11月一個月內該市便有250人死於非命。

1994年12月23日,警察在一個垃圾箱裏發現4具巡警的屍體。同日,一名正在舉行婚禮的新郎被人開槍打死。

1994年一年中,卡拉奇市類似事件幾乎每日都有發生。在街頭騷亂中喪生的有800多人,一共有1500人被害,財產損失達10多億盧比。暗殺、綁架及街頭政治衝突使人們失去安全感,鬧得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有錢人或者遠走國外避禍,或者院牆高壘,花重金雇傭私人保鏢,一切社會活動皆無法正常進行,法律和秩序不複存在,政府的威信一落千丈。

進入1995年,卡拉奇仍不平靜,一幕幕慘劇在這裏上演,血腥籠罩著卡拉奇……

2月25日,卡拉奇市什葉派穆斯林在一座清真寺朝聖時,遭到不明身份的槍手的襲擊,有20人被打死。被激怒了的年輕的什葉派穆斯林發誓要進行報複。到傍晚時已約有1萬名什葉派穆斯林聚集在一個公園裏為死難者舉行葬禮,他們中的許多人是戴麵具的青年男子,公然揮舞著自動步槍和手槍。在前往參加葬禮的路上,這些年輕人向商店投擲石塊並至少點燃了兩輛汽車。

3月2日,卡拉奇市再次發生教派衝突,7名遜尼派穆斯林男子在家中被持槍者殺死。據分析,這是對2月25日發生的槍殺什葉派穆斯林事件的報複。

至此,1995年卡拉奇市已有400多人死於不斷升級的宗教派別衝突。但血案仍在一樁接一樁地發生……

如果說前一階段暴力活動的犧牲者僅局限在巴籍公民身上的話,那麼3月8日的血案則預示著好戰分子已將恐怖活動的目標擴展到外國人身上,企圖製造更大的混亂。

1995年3月8日,當地時間早晨6點50分左右,一輛黃色的鈴木出租車在卡拉奇機場旅館附近被兩名騎摩托車的人劫持。然後,劫持者把車開到卡拉奇市政當局豪華的一號住宅區附近,停下來靜靜地等在那裏。當美國駐卡拉奇總領事館的一輛白色豐田牌小麵包車出現的時候,可以看到車內坐有三名乘客和一名司機。黃色出租車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大約7點45分,在白色麵包車行駛到被稱作“苗圃”的繁忙地段的交叉路口時,正趕上紅燈亮了。這時那輛黃色的出租車猛然從豐田麵包車的左側超出並攔在了它的前麵。車內竄出兩名蒙麵人,端起AK-47衝鋒槍向麵包車內的美國外交官猛烈掃射。整個行動持續不到一分鍾,兩名蒙麵人又迅速返回出租車內,掉轉車頭,向著來的方向疾駛而去。在場的目擊者,一個個被這突發的恐怖場麵驚呆了。僥幸躲過這場災難的麵包車司機是一名巴基斯坦人,名叫納義末爾,當時他還算清醒,事發後立即駕車向距現場6公裏左右的阿嘎·汗醫院奔去。坐在司機後麵現年45歲的美國外交官戈利·杜瑞爾已經飲彈身亡。34歲的女秘書傑姬雅·萬·蘭爾哈姆在去往醫院的途中也停止了呼吸。車內的第三名乘客馬克·邁克洛伊隻是腳踝中彈,保全了一條性命。

慘案發生後,信德省政府立即行動起來。首席部長阿布杜拉·沙阿急忙奔向醫院,聯邦政府官員、情報人員、軍警等也都緊急動員起來。警察及準軍事部隊即刻封鎖了醫院,走廊裏站滿了各級官員。

此時,貝·布托總理正在新加坡訪問。她在接受美國記者采訪時說,巴基斯坦政府將盡一切努力抓住罪犯。巴基斯坦總統萊加裏此時正忙於第二天去哥本哈根參加聯合國社會發展問題首腦會議,也即刻表示將親自指揮調查美國外交官遇刺一事。

事發後,在卡拉奇的交通要道,警察對所有黃色鈴木出租車進行盤查。上午9點30分左右,在距出事現場3公裏遠的穆罕默德·阿裏社區,警察發現了被罪犯遺棄的那輛黃色出租車。

美國於當天派遣了一支由4名聯邦調查局特工人員組成的特別調查組前往卡拉奇,協助巴基斯坦有關當局盡快查明該事件。美國政府表示懸賞200萬美元緝拿罪犯。3月9日,巴基斯坦警方在各大報紙均刊登了根據證人描述畫出的罪犯畫像,並懸賞100萬盧比緝拿罪犯。

上至美國總統,下至美國駐巴基斯坦大使都表示支持巴基斯坦政府在此次事件中的態度,並強調美國政府將使用一切手段把凶手緝拿歸案。美國政府繼續向巴基斯坦派出特工人員,並從本土調集47名、從新加坡抽調了3名聯邦調查局的特工人員。

然而,就在這一天,卡拉奇街頭槍聲再起,53人死於非命。剛剛從新加坡出訪歸來的貝·布托總理急匆匆地趕到卡拉奇。她顯然被這接二連三的恐怖活動激怒了,說她不願見總督和首席部長,也用不著他們去機場迎接,她要把“所有這些人都統統換掉”。

在卡拉奇,貝·布托與駐軍的軍長萊拉薩博中將進行了長時間的交談,希望軍方能出麵幫助收拾局麵。但與執政的人民黨結盟的居內久派穆斯林聯盟則認為,此舉容易使人產生在美國人被殺後,政府顯得軟弱無能的印象、貝·布托在與手下長時間的磋商後,決定暫時繼續留任阿布杜拉·沙阿為信德省首席部長;同時親自去醫院看望受傷的兒童,並保證政府將繼續承擔一切醫療費用;貝·布托還允諾政府將考慮發放更多的持用槍支許可證,以保證人們更有效地保衛自己。

然而,事態仍未得到有效的控製。3月11日,在卡拉奇東區的一座什葉派清真寺發生爆炸和槍擊事件,17人飲彈身亡。同一天該市其它地區還有另外4人死於恐怖活動。

麵對卡拉奇市層出不窮的恐怖活動,貝·布托擔心這座全國最大的工業城市會全麵爆發教派和種族戰爭。她發誓說,必要時將在卡拉奇“毫不留情地”打擊恐怖活動。“誰也不應利用目前這種局勢。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努力維護秩序與和平。”貝·布托在卡拉奇同政府官員進行長時間磋商後說:“教派勢力、種族勢力和販毒集團糾合在一起,在這座城市製造恐怖和騷亂活動。恐怖分子想嚇跑外國投資者,但是我的政府將不為他們所左右,將要鎮壓他們。”

1995年僅3月6—13日一個星期內,卡拉奇就有120人被殺,價值數百萬的財產被損壞,犯罪場所越來越多,謀殺的範圍也在不斷地擴大,已由普通的下層百姓轉至中上層人士和外國人。美國、日本公司正欲將其駐卡拉奇的辦事處人員及家屬撤出。一些歐洲國家的大使館已製定了將本國公民緊急撤出的計劃。一位西方金融家感慨道:“這裏簡直成了戰場,沒有人知道誰把誰殺了,誰會成為下一個攻擊目標。在這兒做生意太難了。”

5月18日,警察在市內萊茲瓦區進行搜查時,遭到一夥不明身份的持槍分子的襲擊,雙方交火造成至少12人死亡,28人受傷。當天,持槍分子還在市內其它地方襲擊平民和警察,並使用了手榴彈、火簡簡等武器。警察逮捕了約300名可疑分子,並收繳了大量武器。

5月22日,卡拉奇市最有影響的黨派全國移民運動(阿爾塔夫派)為在暴力衝突中喪生的5名該組織成員舉行哀悼活動。但在這次“和平哀悼日”的活動中,卡拉奇的暴力事件再次升級,至少有21人在各區發生的暴力事件中喪生,60多輛汽車被燒毀。武裝分子還使用了導彈和穿甲彈襲擊警察和治安部隊,致使卡拉奇市交通癱瘓,政府機關、商店、辦公室、工廠和學校被迫關門,股市交易受阻,港口無法正常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