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這片竹林,這片濃霧,到了之前的大道上,而現在感覺其實這竹林也不大,沒有旋轉樹林那般的大。
這時心情極其地沮喪失落。
整個人幾乎要駝背,貼在地麵上。
情緒就像一灘軟弱的爛泥一樣。
其實不管怎樣,百號直到現在更多是幫過我,經曆了那麼多,也沒見得害過我,怎麼會是藍人呢?或許真的是幻覺,百號其實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而我,剛才的懷疑還有心裏話也確實傷了她。
是我將百號想得過壞了,這時心裏一陣自責。
也很無奈怎麼會出現那種幻覺,而那幻覺之後又真實地出現在旋轉樹林的池塘上。
總之心裏一陣難過,又很煩,簡直沒救了一樣。
在大道上看著橫七豎八的野人生番屍體,眼淚突然停止住,不想在這地方待了。
而這時心裏也有點擔心了起來,如果百號剛才走了,這竹林並不是很大,也沒有什麼機關蹊蹺,按理說按著一個方向走怎麼都是能走出來的。
但我還是心裏很擔心會遇到野人生番,剛才殺死了七個食人生番,而百號如果遇見另外的部族,或者更多的食人生番,說不定也會有危險。
這時我趕緊在大道上對著兩邊的竹林喊。
喊著百號的名字,這是一個多月前我給她取的名字,而我的名字,是一個多月前她給我取的。
喊得聲嘶力竭也沒有百號的回應,這次我最擔心的不是百號生氣,而是可能連氣都不生了,一副漠然,淡然的樣子,絕情的走了。
這時竹子下的紫色薰衣草上的蝴蝶還是歡快地紛飛著,而我,卻是落寞地低下了頭。
走出這竹林,往著小溪木板走去,是之前的樹林亭子,其實也不能說是亭子,就是簡陋得隻有一張石桌子,幾張石椅子的休息驛站。
而桌子前坐著趴在桌子上哭泣的便是百號。
看見百號,我一臉興奮,原來是在這兒休息。
但百號哭得很傷心,是真的哭了,石桌上都能看到一些水漬的眼淚。
我叫了一聲百號,朝著亭子走了過去,站在百號旁,摸了摸百號的肩膀。
百號,別生氣了,是我的錯。
我低下了頭。
百號這時瞬間將我的手灘開,止住了哭泣聲,故作堅強冷漠。
好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想太多了,這時我彎下身子坐在百號一旁的石椅上,摟著百號不斷輕聲對她說。
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再亂想了,懷疑你了。
這時百號沒有看我,而是看向遠處的樹。
沒有搭理我。
這時我不斷死纏爛打地對百號承認錯誤。
直到百號感覺煩了。
終於理我了一句。
很小聲地說。
你沒有錯,聲音中還帶著哽咽和女孩子如水柔情的軟弱。
百號終於放下了冰冷,冷漠。
搭理了我一句,在我不斷求情,死纏爛打之下,終於忍受不住我的認錯攻勢,心理防線奔潰了。
百號的聲音很小,就像蚊子聲一樣小,但我還是仔細敏感地聽到了。
看到了希望,百號之前說我不懂怎麼安慰女孩子,看來死纏爛打之下也算是成功了。
百號終於搭理我,讓我很是興奮,而這句回應也說明原諒我了。
你原諒我了?我興奮地追問著百號,摟著百號。
但百號還是將我推開了,然後用力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這時我一臉發懵,女孩子怎麼這樣,是什麼心思,女孩子很難猜透啊。
既然終於搭理我,原諒我了,又將我推開,一副放下了柔軟,但又堅強嫌棄的樣子,實在讓我抓了下腦筋。
此時太陽又漸漸地露出雲端,陽光從樹林頂端葉子的縫隙中匆忙地鑽了出來,像是調皮的小白兔一樣。
秋風也停止了下來,一副溫暖的樣子。
我這時咳嗽了一聲,到底有沒有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