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回到現代,我好像隻想著哭。
這時,我忍不住的哇哇大哭,絲毫沒有顧忌我的形象。
我的這一通哭,惹的阿姨也跟著我哭起來。
“青青,你怎麼還這麼任性?你已經長大了,你這不是誠心惹阿姨傷心嗎?”爸爸憐惜地數落著我。
“爸爸,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哭……”
難道我僅僅是為了梧林哭嗎?
我知道,我不僅僅是為了梧林哭。我也為我自己哭。為我苦命的寶寶哭。還有為那個遠去的愛哭泣。
可我不能和任何人說起那個荒誕的穿越。
我邊哭邊喊道:“梧林,我告訴你,你給我一點兒反應好不好?你好歹讓我知道你能聽見我們說話……”
我睜開我的淚眼,盯著他。
忽然,梧林的右手中指和食指動了兩下。
我驚喜的喊道:“梧林,你能聽到我們的說話,對嗎?”
我們大家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梧林的右手部位。
“梧林,好梧林,再給我們一點兒反應好不好?”我輕柔地喊道。
梧林的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在我們期盼的目光中再次微微動了動。
阿姨喜極而泣,抱著叔叔語無倫次地說道:“梧林有反應了……有反應了……”
叔叔安慰道:“梧林會好起來的!梧林會好起來了!我相信我們的梧林會好起來的!”
阿姨突然起身往外跑,叔叔在後麵追問道:“你風風火火地要幹嘛去?”
“我要告訴醫生,梧林有反應了,讓醫生再為梧林診斷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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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阿姨就拽著一位五十來歲的醫生進來了。
阿姨邊走邊說:“馮主任,您來看看我兒子是不是好轉了?他的右手剛剛動了……”
我呼喚道:“梧林,馮主任來了,來,我們再動動手指!”
梧林的右手的手指再次動了兩下。
馮主任走上前,翻了翻梧林的眼皮,再在那一堆儀器中逐個看了一遍,這才轉過身來說道:“從目前情況來看,病人的腦部開始有反應了。希望家屬再接再礪,繼續和病人交流。病人還是有希望恢複意識的!”
叔叔的雙手激動的握住馮主任的右手,語無倫次地說道:“謝謝馮主任!謝謝馮主任!”
“不用謝,有什麼情況你們再來通知我。”
我醒來的第三天,梧林的左手有時也會動一動了,我會給他講我們小時候的趣事,他偶爾會動一動他的手指表示他在聽。
這一天,爸爸又去了新疆。他在新疆的工作還沒有做完。
這一天,福臨那裏應該是順治十四年吧……
第五天,梧林的眼皮有時會跳動一下,馮主任笑眯眯地宣布說梧林蘇醒有望了。
每過一天,對福臨來說就是一年,我醒來後的第五天對應的就是順治十六年吧……
他現在怎麼樣了?過的好不好?
再過一天對應的就是順治十七年,若是再過一天……就是順治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