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得幹脆 絕不拖泥帶水
杜月笙是上海最著名的青幫大佬,為人蠻橫霸道,與流氓、悍徒為伍,卻又足智多謀,運籌帷幄,無論是商界、軍界,還是政界,對他都格外看重。盡管軍閥、惡霸有收戲子的慣例,但孟小冬和杜月笙怎麼走到在一起,還是讓人有點難以接受。然而,曆史的事實是,孟小冬在離開梅蘭芳十幾年後,最終成了杜月笙的女人。
和梅蘭芳一場情劫,讓她的黃金時代消失無影。盡管心酸,難過,可是,杜月笙對她有知遇之恩,每有難處,他也都全心全意為她解圍。梅蘭芳給她傷害,而杜月笙總算一直在保護她不受傷害。當年,她離開梅蘭芳的時候,曾經痛恨地說過:“我要麼不嫁,要嫁,就嫁一個跺地亂顫的人。”不想這句賭氣的話,居然成了讖語,最終,她真的和一個能跺地亂顫的人,相伴到白頭。不管杜月笙如何涉黑,如何叱吒風雲,他對孟小冬能說出“儂曉得是隻啥個地方吸引我?儂有男子氣質,色藝雙絕,少年成名,但孤傲似梅,沒有一絲一毫奴顏媚氣……”這樣的話,能如此懂她,算的上是真正的知己。而梅蘭芳在傳記裏,對孟小冬隻字不提,可見薄情寡義。同為男人,相比之下,一個天,一個地。
女漢子的剛毅與果決,確實是孟小冬的風格。凜冽,幹脆,絕不拖泥帶水。後來,杜月笙給了她名份,給了她真心,給了她敬重。他娶她時已花甲,她嫁他時也不再是黃花。那時的杜月笙已江河日下,但那份真情,令她不離不棄。這些個中隱情,若不是用心讀解孟小冬,又怎能理解怎麼感悟得到?
名分:一場遲來的婚禮
1949年春,杜月笙從上海逃往香港,孟小冬心甘情願地隨往;1950年春,聽到香港也難保的消息,杜月笙想再次逃往法國,杜家人在盤算著如此一大家人需要辦多少張護照時,他們突然聽到從一個角落裏飄起一聲輕輕的歎息:“那我跟著去,算丫頭呢,還是算女朋友呢?”在場人以為她這一次終於要退卻了,因為此去畢竟是萬裏之遙的異國他鄉,但隻有杜月笙懂得她此言的意思,她哪裏是要退卻嗬,恰恰相反,這個女人是準備將自己的一生完全奉獻了,是隻要給她一個“名分”,僅此而已。
是的,名分對於孟小冬來說太重要了!為了藝術上那個“天下第一老生”的名分,她當年不惜離開上海遠走北京;也是為了這個名分,她將收盡“冬皇”的虛名,數年如一日立雪餘門;為了梅家媳婦的這個名分,她毅然決然接受金屋藏嬌,又毅然決然地離梅而去……但是就是這樣一個視名分很重的女人,至今卻沒有得到一個正當的名分,這怎麼不讓女漢子的她,在這關鍵時刻也不得不為自己爭一把。
1950年,跟隨了杜月笙十幾個春秋的孟小冬,終於有了自己的名分,雖然這個名分不過是杜月笙的五姨太。
結婚時,久病臥床的老新郎堅持要叫好的酒席,邀請所有親友全部到齊。他把在香港的兒子、媳婦、女兒、女婿全部招來見禮,一律跪拜磕頭如儀,喚她“媽咪”。他懂得她的心境,了解她的苦悶,可是,他很小心地把這份“憐惜”藏在心底,他深知她這樣“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的孤傲女子,絕不會輕易皺一下眉、叫一聲苦,倘若貿然流露同情和憐憫,她一定會羞赧至極憤然而去。曾經叱吒上海灘的男人展現了難得的溫柔,或許正是這接地氣的柔情打動了不惑之年的她。此時,生活對她來說最緊要的無非是個溫暖的歸宿。
但宿命的悲涼,讓她僅僅一年多後,就在守護杜月笙病逝後,得了兩萬美元的遺產,離開了杜公館。
孤傲的堅持 冷寂的餘生
1956年,為了促進中日邦交正常化,梅蘭芳去日本在港轉機,並以受周恩來總理委托之名前去看望孟小冬。
隔著悠悠數十載的時光,帶著複雜的情結,他們重逢了。
當四目相對時,兩人都已無語亦無淚,一個道:“好久不見。”一個答:“是的。”
兩人心中雖然波濤萬丈,但各自滄桑的臉上已沒有了任何表情;她更不會告訴他,她房間的桌上,至今隻放著兩個男人的照片,一個是餘叔岩,一個就是他——梅蘭芳。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初,周恩來再次捎話,希望孟小冬能回大陸來續寫她的藝術輝煌,但她終究沒有回來。
她輕易不唱,也很少收徒。有人說她孤傲清高,不能理解她。
1977年5月26日,這是孟小冬最後的日子。臨終前,她穿上了大紅的綢布服裝,像一個羞澀的新娘。她下葬的時候,正是台灣的梅雨季節,那纏綿的雨滴仿佛正是她不肯輕易流下的淚。
孟小冬啟示錄:
平時,生活中總是有好多女性自稱女漢子的。搬了桶水就自稱女漢子;一個人走了五十米夜路自稱女漢子;電腦壞了,重啟了幾次,按了幾次鍵盤,自稱女漢子;拖著一大行李箱旅遊自稱女漢子。那些總是自稱女漢子的人,大多有矯情之嫌,比如說,喝口酒就說自己是女漢子,掛一科就說自己是學渣,買包零食就說自己是吃貨,去水裏紮個猛子不得說自己是海綿寶寶?哪來那麼多標簽,人怎麼可能用個標簽來定義與區分。每個人在不同環境下麵對不同人表現狀態也不同。我倒願意帶著複雜的角度去理解一個人,不會在知道一個美女自己拎個行李箱以後,就驚呼,呀!你是萌妹子怎麼能幹女漢子的活兒呢!這些簡單的標簽對理解一個人來說沒半點用。什麼才需要標簽?去菜市場看看,嘻嘻。
真正把自己當成漢子使的女人,其實是性格裏充滿了堅毅、果敢,即使是柔弱的時候,也隻會偶爾在愛人麵前自嘲像個漢子。這樣的女人,才有資格稱作女漢子。
女漢子其實是一種性格,與容貌無關,時下經常聽到一種說法,就是長相醜陋、身材臃腫、性格潑辣、大著嗓門的女人,才能被稱作女漢子。
這真不能不說是對女漢子的一種誤解。
孟小冬就是個女漢子,漂亮的女漢子。這不僅是由於孟小冬以一女兒身,在台上演一些陽剛氣十足的漢子,更主要是源於孟小冬的人生態度,孟小冬處理自己的情感與事業,完全就是個漢子,而且是好漢子。
孟小冬雖然在感情上受到了那個深愛過的人重重傷害,但是,休棄對方是她,是孟小冬休了梅蘭芳,而不是孟小冬被休棄,這一點真是太漢子了,真是太有誌氣了,那些整天哀歎情苦的女子,不妨以孟小冬為師,學學做一個這樣的漂亮女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