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藏得夠深或有效隱藏機關的性能,也許就會有用。剛才在甲板上的表現還算湊合。”鬥魎一邊說著一邊環視著四周,“機關是悄無聲息的,是讓人不可防備的,可惜在你發動機關前,我已經知道有危險要發生了,所以就能及時采取措施。”
“悄無聲息?”
“對。如果在你沒來之前,我一上船就中了機關,那才說明你真的厲害。”鬥魎對著四周看似漫不經心的瞄了半天,突然頓了一下,“不好意思,話說的有點多了,我今天來不是給你上課的。”
田蜍心知無處可逃,於是眼珠子一轉,飛竄到北堂芊語的肩上,手中的匕首放在了少女的脖子上,“麵具人,慢慢地往右走三步。”
“為什麼要朝右走三步,三步之後就會再中你的機關嗎?剛才給你教了半天都白說了,機關在悄無聲息下才能發揮最佳作用,你都告訴我了,你的機關還有什麼用?”
“少廢話,讓你走你就走!否則割了你同伴的喉嚨。”
鬥魎看了一眼被吊在半空中的少女,“我不認識她。”
北堂芊語頓時媚眼一圓,氣急敗壞的扭著身子:“喂,咱們在地牢裏見過,你怎麼睜著眼說瞎話。”
“隻是見過,不代表認識吧。”
“你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殺了我吧?”芊語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解救人質什麼的我不擅長,也沒那耐心。”
“你這個鐵石心腸的家夥,虧本姑娘還那麼崇拜你。”
“哦……那還真是不勝榮幸。”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令田蜍愈加暴躁,“你倆別演戲了,你還不走。”說著一刀插在北堂芊語肩膀上。
“啊——”芊語慘叫一聲,血濺在了臉上。
鬥魎朝右挪了一步。
“哈哈,還是挺管用嘛。”田蜍怪笑道。
鬥魎繼續環視了一下四周,頭頂上的橫梁、箱子上的一塊木匾、靠在牆邊傾斜搖搖欲墜的衣櫃,插在牆上的長矛。他分別掃了一眼這些東西,然後從地上拾起一根長矛,握在手中做出投擲的姿勢,比劃了幾下。
“喂!想做什麼,你確定能在不傷害這個塔麗族女人的情況下刺中我嗎?”田蜍把腦袋一縮,用少女的身體掩護著自己。
“嗚嗚……你這個混蛋,要是想連我一起紮死求你先說一聲,別叫我提心吊膽。”北堂芊語真哭了起來。
鬥魎無視兩人的反應,突然一個蓄力長矛脫手而出,朝著頭頂射去,刺中了上層甲板的橫梁,橫梁斜塌砸中了地上箱子上的木匾,木匾一頭翹起磕在了傾斜的衣櫃上,衣櫃倒塌將插在牆上的長矛壓彎,長矛一頭壓在懸空的衣櫃下吃重,一頭插在牆上,彎得就像一張弓。
“哈哈哈,你在朝哪兒丟呢?”田蜍把一張鬼臉笑得其醜無比。
“噓!”鬥魎示意他安靜。
終於承受不住壓力,插入牆內的矛頭彈出,衣櫃徹底倒塌,長矛彈射而出,一聲呼嘯從側麵貫穿了田蜍的脖子,直接拖著他釘在了另一麵牆上。
被貫穿了脖子懸在半空的田蜍張著發不出聲音的嘴,眼珠子幾乎快蹦了出來。
鬥魎走了過去,看著還剩半口氣的田蜍,“親身體驗後,這下知道什麼是機關了嗎?我可從來不免費教學,學費就用你的命來支付吧。”
田蜍翻著白眼抽搐了幾下,手腳垂了下去,不一會兒那屍體就現了原型。一股白煙過後,萎縮成了一隻鍋蓋大小的蛤蟆。
“原來是隻死青蛙。”北堂芊語歪著頭,一臉茫然的看著田蜍的屍體。
鬥魎糾正道:“是蛤蟆!”
“他……他死了?”
“啊,一不小心玩脫了,本來還有些事想問問這家夥。”鬥魎撓了撓頭。
心魔歎了口氣:“殺就殺了唄,殺之前逼逼叨叨那麼多廢話幹啥啊。多看過幾本破書就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