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在意別人的話,別人不是我們的鏡子。一個人活在別人的標準和眼光之中是一種被動、一種依附,更是一種悲哀。人為什麼要活得那麼累呢?人生本來就很短暫,真正屬於自己的快樂並不多,為什麼不能為了自己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活一次?為什麼不讓自己脫離建立在別人基礎上的參照係?……要知道屬於你的,隻是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別人賜予的生活!
生命對於任何人都隻有一次,我們活著就該為這世界增加一道別人無法增加的色彩。
生死隨緣
北宋大將軍曹翰率領部下渡過長江時,闖進了圓通寺。禪僧們驚慌得四處奔逃,唯有緣德禪師平靜地坐著,跟往常一般,不驚不慌的。曹翰走到緣德禪師跟前,緣德禪師既不站立也不拜揖。曹翰大怒,嗬斥道:“長老沒聽說過殺人不眨眼的將軍嗎?”緣德禪師盯著他看了許久,回答說:“你哪裏知道有不怕死的和尚呢!”曹翰極為驚奇,對緣德禪師產生了敬意,問:“禪僧們為什麼走散了呢?”緣德禪師回答:“敲起鼓來自會集合。”曹翰讓手下去擊鼓,並無禪僧到來。曹翰問:“為什麼不來?”緣德禪師答道:“因為你有殺人之心。”說著自己起身擊鼓,禪僧們就來集合了。曹翰向緣德禪師禮拜,請教取勝的策略,緣德禪師從容答道:“這不是禪僧所了解的事。”
緣德禪師不懼生死,從心理上擊敗了大將軍曹翰,使圓通寺化險為夷。這種良好的心態是禪師智慧的表現,是在長期的修煉過程中養成的。人生一世,什麼情況都會遇到,天災人禍時時難免,隻有練就不懼生死的良好心態,才能鎮定自若,冷靜處理,走出險境。即使走不出去,也會大義凜然,視死如歸,再現大丈夫氣概。
生即生,滅即滅,正視這輪回往複,均屬自然。不怨天,不尤人。唐代法常禪師是這樣告別人世的:有一天,法常禪師對弟子們說:“將要來臨的不可抑製,已經失去的無法追回。”弟子們大概感覺到了什麼,不知說什麼好。靜默之間,忽然傳來老鼠的吱吱叫聲。禪師說:“就是這個,並非其他。你們各位,善自保重,吾今逝矣。”說完就去世了。再有,以燒佛像取暖而聞名禪林的天然禪師是這樣逝世的:長慶四年六月,禪師對弟子們說:“準備熱水洗浴,我就要出發啦。”洗完澡,禪師戴上笠帽,穿上鞋子,操起拄杖,從床上下來,腳還沒著地,就去世了。
得道禪師在死之前絲毫沒有驚怕和恐懼,沒有因留戀人生而引起的痛苦和不安,沒有因世事牽累而造成的遺恨和困惑,而是通達從容,不失詼諧,保持了禪的風格、禪的精神的連貫和一致。禪師們對待死亡有此共識,出於多方麵的宗教和人生涵養,其中有一條,那就是清楚地認識了自我在自然界中的適當位置,反映了禪對生命流程、對生死規律的深度認同。
生死對於每個人來說隻有一次,他可以躲在舒適安全的環境中,碌碌無為度過一生;也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在每一個關鍵時刻盡力地發揮出自己的光和熱,為自己的一生留下一些有價值的值得回憶的東西。當然,這得需要與命運作鬥爭的勇氣和心胸。有時候,在與困難作鬥爭的過程中,盡了最大的努力,也未能使希望實現。這時,我們也不要氣餒,而要正視現實,查找根源,盡己所能,曆練心誌,為以後能迎頭趕上打下良好基礎。
良寬禪師這樣寫道:“病就讓它病好了,死就讓它死吧!”可見,再沒有比良寬禪師更心平氣和的人啦!人生是不可預測的,世事無常,不知在什麼時候人的生命就要中止了,所以,道元禪師說:“正因為人生無常,才更要加倍努力追求正道。”
珍惜生命、順應自然,該來的終歸會來,該去的終歸會去。我們無法挽留,也無法驅散,平心對待,一切隨緣。
死亡並不可怕
有兩個農民來到城市打工,幾經磨難,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一席之地,賺了很多錢。多年後年紀大了,他們就決定回鄉下安度晚年。在他們回家的路上,佛祖裝扮成一位白衣老者,手拿一麵銅鑼,在那裏等著他們。他們與佛祖相遇了。他們說:“您在這兒做什麼?”
佛祖說:“我是專門幫人敲最後一聲銅鑼的人。你們兩個都隻剩下七天的生命,到第七天黃昏的時候,我會拿著銅鑼到你們家的門外敲,你們一聽到鑼聲,生命就結束了。”
講完這一番話,佛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