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當代視覺文化的秩序管製:藝術法學等
5.當代視覺文化的媒介可能性:當代影像藝術研究、美術出版編輯與策劃等。麵臨著新的專業,美術學係的學術結構也要進行新的調整,而教研室的設置,無疑是貫徹這些新的理念的重要舉措。通過對於國際上通行的學科設置方式,以及四川美院美術學係的實際情況,我們將教研室進行了如下的調整:美學與美術理論教研室鑒於國際上一般將美術理論的研究由綜合性大學的哲學係美學專業來承擔。同時,美術理論在某種意義上又與美學的關係密切,在當前美學研究愈來愈與實際的藝術經驗相結合,而美術的元理論在某種層麵上,就是一種藝術的哲學思考,是在文化哲學基點上的探詢與展開。
因此,將美學與美術理論放置在一起,實際上就是基於二者之間的相互滲透與相互剝離。在此基礎上,建立富於特色的美術學原理及方法論。考古與藝術史教研室設置在綜合性大學的藝術史與考古學的關係無疑是十分緊密的。同時,考古學是以時間的準確斷離為終極性結論的。因此,建立在此基礎上的藝術史,無疑也具備了基本的可靠性。而在四川美術學院美術學係的美術史,要求的也是建立在嚴格意義上的“考古式”美術史。而有關的美術史的方法視覺文化策劃與批評教研室將原本就在美術院校中設置的策劃與批評,當作一個獨立的教研室,是基於對當下藝術狀態的把握和新的概念提示。“策劃與批評教研室”將主要以“視覺藝術文化策劃與管理”專業的“專業課程”的設計,在當下國際藝術文化背景之下,不斷地提示出有關“概念管理”的獨特含義實踐。同時承擔美術學係學生藝術的學術性實踐——“批評家藝廊”實際操作的指導工作。美術史論與技法公共課教研室本教研室將麵向全院開設相關的共同課,同時,麵向本係開設相應的技法實踐課。以深入淺出和準確生動的方式,傳達規範的課程和廣泛的知識;以技法的精湛演示與悉心的指導,使學生獲得相應的視覺經驗和操作感受。
何:本科四年和研究生三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前途”問題也必然成了學生們非常關心和討論的一個話題。那張強老師可否針對這個話題,根據自身的體驗經曆和係科的建設培養特點,為我們做一些“展望”呢?
張:首先我覺得要厘清這樣一個前提,我們的學習與對前途的期待是建立在一個什麼樣的層麵上,如果說是為了找一個體麵而輕鬆的工作,那麼,我覺得這個問題不值得討論。如果說要成就一番事業,那麼就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定位所在。這個心態是非常重要的。我經常遇到這樣的詢問:你們這個專業是幹什麼的?畢業之後可以從事什麼樣的職業。而身在此專業的本科生和研究生,也經常會發出這樣的疑問,我們怎樣才能成功?我們怎樣才能有一個輝煌的前途。我要說的可能是,對於穩定的職業和幸福安逸的生活的向往,是一個人的基本權利所在,但是,要作一番事業,可能就意味著你要首先失去很多。對於一個專業來講,我們的期待可能有誤區,因為一個熱門的專業,有可能會毀掉好多人。
當你要選擇一條道路的時候,首先,要量力而擇;其次,要經常詢問一下自己,我到底需要什麼?關於這個前途問題,因為如果你選擇了做純藝術(自由藝術家),或者是美術學學者,或者是以後的策展人,那麼,就要考量一下自己所做出的心理準備。我發現這樣一種情況:真正的成功者有可能是最早對自己有明確定位的人。當你考上這個專業之後,再去批判這個專業、再覺得這個專業沒有意義,那就是一種自我折磨和自我浪費了。如果在這方麵要考掘我個人經驗的話,可能隻有這樣了:熱愛是最好的老師。我可能屬於那種主要是自我策劃與自我教育的類型。
有一個大的知識與技能的底盤,這樣以來,也就首先擴充了你自己的心理空間,於是,就能夠有一個可能“容納量”了。同時,在此基礎上發展出不同的學術與藝術方向。我曾經在接受一次訪談時說過:幸運的是,在研究古典的學問時,我沒有拒絕對於當代文化的接受,而我在從事當代藝術研究與創作時,古典的智慧有時候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它們二者之間,可能會以一種隱性的邏輯關係在發生著作用。美術學作為一個獨立的係科來講,關於我們所要培養的對象性,在當代“寬口徑、素質性”的本科教育中,已經被逐漸地淡化。而作為學者的培養,會逐漸地過渡到研究生的層麵上。也就是說,今天我們已經很少追問油畫專業和國畫專業的分配問題了。為什麼呢?這就是在“雙向選擇”的分配模式下,人們也就意識到油畫與國畫,已經成為一種素質、一種愛好、一種專業的狀態了。我在山東時,曾接觸過兩位韓國的女生,她們在中國學習了四年的中國畫,但是,畢業後卻做起了與中國的服裝貿易。我問她們學了中國畫有什麼用呢,靠此在韓國生存顯然是不可能的。她們的回答非常簡單:因為喜歡。當然,在我們新增設的專業“視覺文化策劃與管理”中,由於所開設的課程,以及所預設的目標,具有極強烈的針對性,所以,可能會與現實的需求比較接近,但是,也不可由此當作是一場“就業前的知識預演”。從某種意義上,愈是工具性的學科,愈有可能被迅速逾越。就像前些年許多大學紛紛上馬財會、電腦、文秘專業一樣,但是,很快就有大批的大學中的這些專業被迅速取代。
作為一個係科的負責人,我現在思考的是:穩定的專業知識結構與高水準的辦學理念,是保證一個專業能夠持續發展下去的重要的前提。何:下麵的問題,可能與您個人相關。從您的簡曆和成就來看,似乎不成比例。您受的教育起點似乎不是很高,但是,為什麼會做出如此的成就?同時,您有相當一段時間在基層工作。可以說那些高精尖的學術課題與您的生存環境幾乎毫無關係,您是在什麼樣的意誌之下堅持下去的?是對自己的自信?還是其他什麼因素?張:對於整體的“視覺人文體係”而言,個人的經驗永遠是微不足道的。如果我在此關於介紹個人的經曆和經驗,所產生的效果,可能會形成一種“心理專製”,是一種話語的獨攬。它在無意中會帶來對於“原理”的忽略。況且,我的人生經驗由於太過特別,而不具備普遍性,因此,即使是在此講述,可能傳達的隻是一個帶有傳奇色彩的故事而已。不過,在此我倒想說明這樣的一個樸素的道理,人生的基本哲學就是:既要異想天開,又要腳踏實地。
何:最後一個問題,更是同學們感興趣的。我們從相關的網站和平麵媒體中,不斷看到有關您的藝術的最新報道,年初您在大英博物館的表演,改寫了大英博物館沒有當代藝術表演的曆史,在最近香港的“行為與書寫”和廣州“首屆中國藝術三年展”,您的“行為書寫”表演,可以說不斷地引起轟動。而且從有關研究您的著作中,又看到您涉及領域之廣,簡直匪夷所思。請問,您是怎樣做到這一步的呢?這些傳統的修養和先鋒的實踐與您的學術研究有什麼關係呢?它是否會影響到您對於美術學係以後的定位發展呢?張:本來我不想在此涉及我個人的學術與藝術經驗,同時,由於“行為書寫”極易被誤讀,所以,我不得不在此就“行為書寫”在“張強蹤跡學報告”中的定位與蹤跡學的基本背景,做一下粗略的介紹了。它同時可能會與我的一個預想有關:將來藝術的趨勢,其中重要的部分是否與學術有關?(其實,在中國曆史上曾經有過的就是,畫家的業餘化——文人畫家獨領藝術潮流的情況發生。)我曾經有過這樣的一個設想,就是如何將藝術的與學術的背景結合起來,從而成為一個有機的整體,以此來達到一種別致的藝術設置。這個設想實際上開始於1996年我設置“蹤跡學”這個概念的時候。到了2000年,我的100個合作的單位結束之後,同時,我的一本專著也同時完成(《蹤跡學——藝術的文化穿越》)。也就是說,在“張強/蹤跡”之中,已經形成了這樣的一個獨立而完整的“個人體係”,它包括如下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