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誰說的!這中立酒館不是星墜六兄弟麼?”包峰怒吼道。
那路人說道:“哎,此言差矣,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這蹴鞠本不是什麼正經行當,經營著這中立酒館的老板,怎麼還會去踢球呢?哎,小兄弟,我怎麼看你有幾分眼熟呢?你別走啊!”
華戟領著眾人往人多的地方捅去,一路上連捅帶撥拉,很快就到了前列,那些才子們身體單薄,哪裏經得起華戟的這一扯一拉,一見對方人多勢眾,又彪悍,打架看來是實在沒希望了,便搖著扇子念叨:“我們讀書人須得禮讓三分,你們這般推推嚷嚷實在有辱斯文,我都不希的和你們爭執。”
前列湖邊早已站立了許多文人騷客,衣著單薄,手持折扇。如今寒冬臘月,湖麵都有一層薄冰,這些才子衣著單薄,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不時的搖著扇子驅走寒氣。華戟這一推攘,頓時最靠前的幾個才子一踉蹌,摔入冰涼的湖水中,連滾帶爬的上了岸,嘴唇已經凍得發紫,隻得怒罵幾句,回去換衣服。如若在這裏堅持下去,隻怕連蘇小姐的麵都未曾見到,便凍死了。
周圍站位極好的幾個才子一見此景,頓時往後退了半分,生怕下一個落水的便是自己,華戟這群人一陣擁擠,卻也到了隊伍的前列,碼頭側麵不時傳來撲通之聲,想必又有幾個倒黴到姥姥家的孩子落水了。華戟他們也不管他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卻看到湖麵幾艘畫舫突然分開,隻有一艘往碼頭靠來。
那幾條畫舫橫著排開,待靠往碼頭的畫舫剛剛觸及岸邊,華戟便一個箭步上了船,華戟剛跳上船,便開到一張大巴掌攤在自己麵前:“入場費!”華戟一愣:“這還要出場費?”
“五兩銀子!”
“這麼貴?你怎麼不去搶?”包峰義憤填膺的吼道。
“哼哼。”那收錢的人冷笑一聲:“你這以為這天下有白吃的午餐麼?不願給就請下船。”包峰回頭一望歸路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還回的去個屁。後麵那群騷包才子一見包峰等人堵在門口,進又不進,出又不出。便大吼道:“你們連五兩銀子都給不起,還來這裏丟人現眼,快快回去吧。”
包峰怒罵道:“你們懂個屁,大爺有的是錢!”於是對著收錢的喊道:“給我六張入場卷!”說罷掏出三錠雪花銀,大聲吼道:“不用找了。”說罷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兩個收錢的麵麵相覷,一共六個人,一人五兩,共三十兩。你他媽就給我三錠十兩的銀子,還找個屁!
華戟一行人走進艙內,卻見艙內密密麻麻的掛著眾多的紙條,上麵寫著對聯的上聯,再一看牆上寫著,任意對出三聯者,前往船尾,上第二艘畫舫。這第一層連個監考的都沒。方勉湊上去一看,都是些都是些對聯,有難也有簡單的。隻是那最後,一聯卻是用綢布遮著的。
方勉走過去,正要掀開綢布,一個丫鬟喝道:“公子,不可。”
“為何不可?”方勉滿臉疑惑,掛出來不讓人掀,我又,沒掀你衣服。那丫鬟笑道:“此乃我家小姐所出的千古絕對,至今無人能對出。誰若能對出,那把便可以直通下一關。”
“那還不打開?”方勉催促道。
“公子,有言在先,一旦看了試題,如果答不出,隻能請公子下船。”那丫鬟滿臉含笑。
方勉笑道:“當然可以,你打開罷。”方勉身後那些正在苦思冥想的才子一見有捷徑可走,立刻走來瞅瞅,自己能不能蒙混過關。那丫鬟掀開綢布,一卷紙卷散開,上麵寫著:寂寞寒窗空守寡。這上聯字字嵌有同一偏旁,而語意又流暢貫通,如若沒有神來之筆,光憑一兩個凡夫俗子豈能隨意點破?
我靠,方勉心中喊道,這每個字都是寶蓋頭,不但要對字,更要對意境。那丫鬟看方勉抓耳撓腮,便笑道:“公子莫慌,有的是時間。”
周圍的才子苦思冥想許久,認為對不出,便去想自己的對聯去了,隻有幾個還在看著方勉的熱鬧。閔嶽笑道:“老四?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