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國書(1 / 2)

欒奕遲遲不肯召見延丕,一時間讓身為高句麗的延丕摸不著頭腦,不知這位偉大的教皇對高句麗的態度。

如果真是公務纏身還則罷了,如果截然相反隻是拒絕接見他的托詞,那事情可就嚴重了,意味著眼前這位正四處開疆拓土的帝王對他的祖國——高句麗壞有濃濃的敵意。

他實在難以想象高句麗跟神聖華夏帝國為敵的後果。曆史上,高句麗不過是西漢政權幽州玄菟郡下屬的一個縣,到了東漢時期才借王莽亂政的機會獨立了出來,並在靈帝歸天後,趁天下大亂在勞動公孫度協助下進行擴張,成為遼東半島上可以與百濟、三韓相抗衡的王國。

以一縣之力對抗諾大個華夏帝國,後果可想而知。

想到這兒,他害怕了。他越發覺得這樣等下去可不行,便連夜換上官服趕到教皇行宮等候,並揚言教皇如果不見他,他就一直在行宮外等候。

其實欒奕之所以不見他,並不因為事物繁忙,也不是對高句麗懷著多大的敵意。他是在故意晾著延丕,給他以足夠的時間讓他了解高句麗在帝國麵前是何等渺小,並想通日後高句麗應處在何等地位與帝國相處。

所以,在得知延丕如此急著想要求見他後,他知道,這位高句麗的使臣想通了。

他在第二日清晨將延丕招了來,為了顯示他真的公務繁忙,他還特地讓人搬了一大桌子奏疏,擺在了他的案頭。而這些奏疏實際上早在數日之前就已經批閱過了。

他裝模作樣的在潔白的宣紙上寫寫畫畫,直到用眼睛的餘光看到延丕跨進大殿,跪地向他請安,他才放下狼毫,麵無表情的道:“高句麗使者,你可知罪?”

久為上位者統禦四方,欒奕在不經意間練就了一身身處上位者特有的威嚴。這威嚴伴隨著他南征北戰的殺氣,透過他中氣十足的嗓音發散開來,給人以驚駭之感。

延丕跪在地上直流冷汗。他知道,現在的自己身為使節,代表的乃是整個高句麗。為了維護王國的顏麵,他咽下心中的恐怖,不卑不亢道:“在下不知何罪之有。”

“無罪?”欒奕冷哼一聲,道:“去歲,鮮卑人入侵我帝國屬國——匈奴時,汝高句麗小國竟然為虎作倀,派出三萬兵馬協同作戰。與神聖華夏帝國的屬國為敵就是與神聖華夏帝國為敵,難道不是罪嗎?”

“陛下容稟,此事其中存在誤會。”延丕反應很快,迅速抓住欒奕刻意製造出的時間性邏輯陷阱,道:“據在下所知,鮮卑罪臣軻比能脅迫我國出兵匈奴時,匈奴還不是貴國的屬國。所以,我們便毫不猶豫隨他出征了。沒有絲毫與貴國為敵的意思。請陛下明鑒。”

延丕的回答不卑不亢,且有理有據,符合事實。鮮卑出兵匈奴的時候,匈奴單於沒有獲得神聖華夏帝國的加冕,這也就意味著華夏帝國沒有向天下宣布匈奴是他的屬國。高句麗對他用兵,也就沒有觸犯華夏帝國的威嚴。借此可以推出,之前欒奕的指責並不成立。

欒奕心中暗暗對延丕的回答讚許一番,表麵上仍保持不苟言笑的高傲表情,“強詞奪理。那鮮卑先主檀石槐在世時,汝高句麗小國三次隨鮮卑人叩我幽州邊關,這又作何解釋?”

一聽這話延丕的冷汗滴個不停,暗道:難不成教皇這是要跟高句麗算總賬?“陛下贖罪,此事高句麗確實有錯,但那也是被逼無奈。鮮卑與高句麗比鄰,鮮卑人兵強馬壯,我高句麗但有反抗他們便會發病屠戮。我高句麗自詡不是他的對手,隻能受其脅迫對大漢用兵。請陛下明鑒。”

“那你們為什麼不向當時的大漢求援?”

“不是沒向求助過,起初漢庭對我們的求助不管不顧,後來大漢陷入內亂更顧不上我們這等邊陲小國,隻能受鮮卑人脅迫對大漢用兵。” 延丕想了想又補充道:“此外,從大漢掠來的財富絕大多數都讓鮮卑人占據了,我們高句麗人可是沒有拿過一分一毫!”

“隻怕不是你們不想拿,是鮮卑人不分給你們吧!”欒奕嘴上挖苦,心中卻暗暗歎息:是啊!人皆雲高句麗是個牆頭草,大漢鼎盛時他來攀附大漢,大漢沒落鮮卑崛起時他又轉投鮮卑。可是誰又想過高句麗的艱辛。彈丸之國在大國夾縫中生存,作為宗主國的大漢平日裏招之則來呼之則去,在對方遇到生存的威脅時,卻不出兵救援。為了生存,高句麗在鮮卑和大漢間左右逢源,是大漢自己最終將高句麗推到了鮮卑人的懷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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