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讓你趁著機會抓緊時間把事辦了,你偏不聽,這下可好,走了吧,可惜了這麼一個水靈丫頭。”
曹梟一聽老匪這話不由氣急,極其無奈的笑罵道。
“滾蛋,別把老子想的這麼庸俗不堪,也就你這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腦子裏整天捉摸著這麼下流齷齪的想法,整個一大種馬。”
“這怎麼能是下流想法呢?陰陽調和,男歡女孩這是天地人倫大道,說的好像你心裏從來沒想過似的。”
老匪撇了撇嘴不屑道。
“好了,人也走了,別魂不守舍的看著了,說說吧,打算怎麼弄?”
老匪頗有深意的凝聲道。
“機會機遇這種東西急不來,我就算急得抓心撓肝的也沒什麼用不是?咱們現在要錢沒錢,我兜裏僅有的三萬塊也都給了小羅拿回家去給他爹治病,大貓小貓倒是有幾隻,可哪有什麼來錢的門路?”
老匪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曹梟意思。
“說來說去你小子還是打算撈偏門啊,這倒也是,原始資本的累積最難,等有錢了一切就都順了,不像現在,兩眼抓瞎,連幹點什麼都不知道。要不你再去找找老爺子,求他打賞個差事?”
曹梟聽了這個建議後搖了搖頭。
“不去了,再去就和跪著要飯的沒啥區別了,丟不起那個人。先回去,然後再研究。”
“恩,院裏老郭大爺閨女死了,大家一起住了好幾年,我也得過去看看,不然說不過去。”
老匪搖頭晃腦的感概道,真可惜啊,那麼年輕的一個姑娘,說死就死了。
老匪和曹梟坐上那輛借來的破五菱麵包,閑聊了起來。曹梟隨口問道。
“什麼病走的?多大歲數?”
老匪一邊發動麵包,一邊氣惱道。
“哪是什麼病啊,人家挺好一大姑娘,今年才20出頭,因為點事一時想不開自己喝藥自殺了。真他媽可惜啊,現在這世道,好人不長命,笑貧不笑娼,操蛋。”
曹梟一時好奇,又追問了幾句,漸漸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經過。
挺屢見不鮮的一件事,富家大少夥同幾個年輕人酒後強奸了一個女孩,女孩回家後一時想不開就喝藥自殺了,那姑娘曹梟見過一次,都是一個胡同裏住著,挺青春靚麗的,也怪不得那群畜生會酒後起了邪心來了一出霸王硬上弓。
閑著也沒什麼事,曹梟決定和老匪一起去祭奠一番,順帶著安穩一下那個靠開雜貨鋪過日子的和藹大爺。
郭大爺今年70多了,滿頭的白發稀稀拉拉,被生活折磨的更顯蒼老。老大爺的兒子兒媳婦聽說死於十年前的一場車禍,留下了當時還隻有十歲的小雪,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郭大爺拉扯著這個小孫女過活,日子清苦得很。
等到老匪開車回到胡同裏的時候,郭大爺的那個小院裏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都是些街坊鄰居和家裏三姑六大爺般的親戚角色。小雪的屍體就擺放在院子當中的一個簡易木架上,身上還蓋著一副破舊棉被,淒淒涼涼。
一進門就聽見一個街坊在那和人念叨著。
“多好的一姑娘,郭大爺才出去買個菜的空隙回來人就死了,哎,郭大爺也夠可憐的,家裏親人隻剩下小雪這個小丫頭現在也走了,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老匪一馬當先的走了進去,這群人一看見老匪都低聲提醒身邊人道。
“看,匪頭來了。”
按著老匪的話說就是整個符覺胡同就沒一個幹正經營生的人,小偷小摸,街上要飯,碰瓷訛人等應有盡有,這就是一個匪窩一般的存在,唯獨郭大爺年歲大了,在這開了一間雜貨鋪,算是個正經生意,可好人也沒有好報啊,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在這群人當中有著無形威望的‘匪頭’理應出來主持一下公道,有些時候,匪頭可比街道辦事處什麼的官方部門有用多了。
“郭大爺,侮辱咱閨女這事報警了麼?”
老匪問道,捉摸著要不要給老人家討個說法。
“報了,可警察說得先尋找證據,證據足了才能立案,讓我先在家等著,可誰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我家小雪才21歲啊,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郭大爺一提起傷心事不由老淚縱橫,望著孫女已經漸漸僵硬的屍體,傷心到絕望。
“這幫子驢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