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一還是沒有習慣自己即將是蜀仙學生的事實,否則他問兩位師兄的,應該是師叔是誰。
“師叔為人怪癖,隻在筆墨峭寫書。他不出來,老師也不愛說他,自然,世人沒幾個知道的。”
書生猜出楚京一要問什麼,一次性算是解釋了全部。
可還是有些沒有說。
“胡為。”
酒癡兒冷不丁說道。
誰是胡為,當然是蜀山的這位師叔了。
楚京一本來要多問的問題,這樣,便是被答完了。
他倒是想深入問一些,可酒癡兒現在沒心情回答,白夜行也沒覺得要回答。
總之,他這兩個師兄都是屬於神經大條的奇葩。
“夜行,咱們能不能不上山?”
酒癡兒忽然垂頭喪氣的說道。
“師兄,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現在也快是你的了。你還怕老師搶啊?”
酒癡兒一聽白夜行的話,苦笑道:“那老糊塗,從來都不講究,誰知道一會兒上山怎麼騙我呢。小師弟啊,你那招……”
沒等酒癡兒說完,白夜行一陣咳嗽道:“師兄,你和老師的賭,可是得到了山頂才能說的。”
楚京一不知道酒癡兒要跟他說什麼,但隱約猜到酒癡和蜀仙之間有賭約,更是和自己有關。
楚京一現在很是不好受,因為他知道這個賭也許自己起著決定作用,關乎他二人的輸贏。
可無論誰輸誰贏,楚京一,都不好看。
或許,現在發愁的應該是楚京一才是。
這山上的,跟刀山沒啥區別……
於是,不光是酒癡兒,就連楚京一都陷入了一種鬱悶之中。
白夜行再隨意,也能看出兩人現在的低沉情緒,所以,無論作為師兄還是師弟,他都該說些什麼。
“雖然太陽快要下山了,但好歹還沒下山,而老師那裏也有些私事,倒不如先給師弟看看自己的住處。”
這其實就是在拖延時間,解決不了大問題,可這也是書生能想出的唯一的辦法了。
“一切聽師兄的。”
楚京一也不想謝絕了師兄的好意,所以禮貌的回了一句。
如此,白夜行便牽著馬,順便牽著他二人去了所謂的翹楚巒。
酒癡兒的酒石嶺四麵環山,並且伴著酒香,十分愜意。
白夜行的觀書崖雖然險峻,但古道之上的悠遠,也足見一種詩情。
兩位師兄的住處雖然並不是太好,但依舊陪得上這篇美景。
楚京一下意識覺得自己這位老師的眼光的確不錯。
怕是長一輩的人們所在的地方更加富有詩情畫意。
不老峰?蜀仙八百歲,確實算是不老,並且住在山頂上,那就是峰。
筆墨峭雖不知是什麼模樣,但筆墨二字,更似乎能夠襯出了這位胡為師兄的筆力。
總之,看到的,名字很好不說,意境也很足。
那麼自己的地方肯定……
“師弟,這就是你的翹楚巒,怎麼樣,不錯吧?”
書生指著前方說道。
楚京一瞬間傻眼了。
這就是翹楚巒?
這分明,就是個:
小土包!
層巒疊嶂在何處?
你說說,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