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驚濤駭浪(1 / 3)

冰樨玉?

沈霓裳這才想起,懊惱地用手指叩了下自個兒太陽穴,抬看向穆清,眉心微蹙無奈:“差點忘了同你,我把冰樨玉給淩珍了。WwWCOM”頓了下,沈霓裳很是歉意,“我不是故意不想要。當時在想事情,淩珍想看看我就拿給她看,後來她喜歡,我想著事情就隨口了句‘給她’,後來反應過來已經了。淩珍本不肯要,是我執意給她的。我當時真沒想到是冰樨玉,當時拿了好些東西出來給她玩——穆清,你不會生氣吧?”

穆清這樣的少年在沈霓裳眼裏都是孩子,淩珍這樣的姑娘就更是了。

沈霓裳當時出口才想起淩珍把玩的是那塊冰樨玉,本有些後悔,但後來看姑娘明明很喜歡還堅決推辭,她反而覺著送出去更合適。

冰樨玉於她無用,這樣的珍品自然應該在真正合用和喜愛的人手裏,更有意義一些。

淩珍的口才自然不過她,最後還是被她服收下了。

看到姑娘喜出望外的又歡喜又愧疚的模樣,沈霓裳又覺著自己的東西還是送對了人。

隻是麵對穆清,還是覺著很抱歉。

穆清是有些惋惜的,但觸及沈霓裳那雙黑琉璃般的清眸中的那份愧疚和心時,他隻覺心瞬間柔軟下來,莫是生氣,就算那些許的惋惜也全然消失了。

這一刻,穆清忽地現,也許這一生,他都沒有辦法對沈霓裳生氣了。

就連此刻,看見沈霓裳眼中的這一份心和愧疚,甚至看到她蹙眉,他心裏都覺著舍不得。

“不生氣,你高興就好。”穆清語聲輕柔。

沈霓裳聞言心裏也鬆弛下來,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向來行事都有原則,像這般將別人送的禮物轉手送人,還真的頭一回。

無論禮物喜不喜歡,但東西本身的價值是一回事,攜帶的心意卻是比東西本身更應該得到尊重。

沈霓裳白皙的麵頰微微帶了些粉色,想了想又道了一句:“淩珍這姑娘性子有些像你,我還挺喜歡的。”

穆清簡直不能再高興,這一句聽得他連耳根都紅燙了,又是激動又是羞澀,滿心歡喜直欲溢出一般,太過歡喜激動,反而不出話來,就這般雙眸星亮的定定望著沈霓裳,唇畔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沈霓裳忽地想起,“今日還沒換藥吧,趕緊回去換藥,好生休息。雖是傷也莫要大意,到時候在路上也不利於養傷。”

穆清的傷藥都在扇子那裏保管,自然是要回去換藥的。

穆清點點頭:“霓裳也早些歇息。”頓了下,低聲幾分,“便是有事也莫要耽誤休息,憂思傷脾,睡好了再想也是一樣的。”

沈霓裳怔了下,下一刻,她輕輕一笑:“好。”

待穆清離開,一直在門外守著做針線的妙真行了進來,問沈霓裳可要準備漱洗歇息。

“過來同我話吧。”沈霓裳同妙真道。

妙真頷,過來將針線放到一邊,重新換了一壺茶過來,這才在沈霓裳身邊落座。

“姐有心事?”妙真問。

自淩珍離開後,沈霓裳的情緒就有些奇怪,出神的時候也多了。

沈霓裳露出些疲憊,輕歎一口氣:“那個故事我應該知道是誰家了。”

故事?

妙真很快就反應過來,沈霓裳同她過的故事就隻有那一個,便是那日夜裏那個怪人同沈霓裳得那個。

妙真看著沈霓裳,隻點了下頭。

“呂家姐應該不是姓呂,而是姓米。”沈霓裳苦笑,“米家家主米君行加上十裏鋪米家的米君竹,還有一個便是兩人的嫡親妹妹,當年同宋家嫡子定親,後來生病毀容,宋家想悔婚但米家不肯,後來宋家就先納側室生了庶長子……熟悉麼?”

的確同故事中呂家姐的遭遇一致,妙真頷了頷,蹙眉問:“那後來呢?”

“這便是我覺得最有疑問的地方。”沈霓裳這一日中思量許久,“王都坊間的消息是,米家姐久病不愈,再加上未婚夫的無情無義,最後羞憤自盡。因此,米家才同宋家結下深仇,而米君竹也是因為嫡親妹妹的死,對宋家恨之入骨。”